“什么?晨……晨风。”
小桃怎么也没想到,夏侯木兰日思夜想的暗恋对象,正是当众羞辱她的人。
“小姐,你没搞错吧?”良久,小桃终于反应过来,还是不敢相信。
在她的想象之中,晨风应该是一个谦谦有礼,气度不凡的人,尽管城中一直风言风语,可是由于夏侯木兰的缘故,她也不是很相信,可眼下事实胜于雄辩,也由不得不信了。
夏侯木兰无奈的摇了摇头,过了好久,才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低着头,哽咽起来。
“本来我以为会毫不留情的一剑杀了他,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当那把剑刺进他胸口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夏侯木兰的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小桃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放心吧小姐,晨公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真的?”夏侯木兰急忙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乞求的神色。
“当然了,小姐你自己想想,你那把剑已经断了,而且还手下留了情,再说了,小姐走的时候,晨公子不还是好好的吗?”
听了小桃的分析,夏侯木兰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
没错,自己是手下留情了,而且剑也已经断了,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两个人谁都不在说话,各自想着心里的事情。
夏侯木兰自然是担心晨风的安危,而小桃却想了一些别的东西。
在她看来,晨风愿意挨这一剑,仅凭这份气度,这份胆量,就绝对不是一个,整天只知道喝酒找乐的人能做出来的。
可他要不是这种人,为什么当众羞辱小姐呢……这说不通啊。
而且城里的传言又是怎么来的,虽然这种传言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毕竟无风不起浪。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透彻的分析,要是让夏侯彻知道了,相信一定不会再小看晨风。
良久,小桃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听完之后,夏侯木兰直接目瞪口呆的愣子那,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儿来。
整整一夜的时间,她都在想着这番话,不得不说,这番分析相当透彻,一语中的。
可夏侯木兰就想不明白了,晨风为什么要这样做,把自己弄的声名狼藉,这实在令人想不通。
不过眼下有一点令她很高兴,同时也很坚信,晨风绝对不是,像城里传言所说的那样的人。
而此时想着晨风的人,不止夏侯木兰一个,夏侯彻也在想着他,只是心境却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夏侯彻,恨不得直接带人杀进领主府,将晨风碎尸万段。
当离开女儿的房间之后,夏侯彻直接去了后院的一处密室,因为张管家被暂时安顿在这里。
走进密室,他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张管家浑身是血,面目全非,手脚不可思议的扭曲着,此时三位大夫正在全力施救,只是他们各个眉头紧锁,面容严峻,不时的还叹气摇头。
“他怎么样了?”见到三位大夫停了手,夏侯彻快步来到床边,眉头深锁,担忧的情绪溢于言表。
“唉……”其中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深深地叹了口气:“命倒是能保住,只是以后……”
“以后怎么样?”夏侯彻心中顿时一凛。
“只是以后,恐怕他再也不能走路,而且修为尽失,变成一个废人。”老者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事情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瞒。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夏侯彻踉跄了两步,合计着好好的一位王级九品巅峰高手,就这样沦为一个连路都不能走的废人,这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认为张管家最多也就是被打的皮埃肉绽,手脚全断。
虽然这伤也不轻,可是凭借一位王级高手,再加上精心的调理,三四个月也就没事了。
可是夏侯彻万万没想到,晨风下手竟然如此的狠毒,直接废了张管家,其实这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也比现在生不如死,受这份罪强。
“咳咳咳……”躺在床上的张管家终于醒了过来,接着喷出一口黑色的血。
“老张,你醒了。”夏侯彻急忙走过去,为他擦掉嘴角的血迹。
“原来是公子啊。”张管家又咳了几声,接着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有气无力的说道:“都怪属下鲁莽,让公子操心了。”
夏侯彻只觉得鼻子一酸,急忙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要说是谁把张管家害成这样的,夏侯彻也逃不了干系,要不是他吩咐去找晨风,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般田地。
“这件事和公子没关系,要怪只能怪我一时鲁莽,低估了晨风那小子。”
张管家当然知道夏侯彻心里在想什么,不由的心中一暖,接着又叹了口气:“只是以后……以后不能再留在公子的身边,为公子分忧,唉……”
说着,这老头老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痛苦的闭上眼睛,泪水滑过那苍老,满是皱纹的脸颊。
夏侯彻双拳紧握,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肉里,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这么多年来,张管家可算是夏侯家的功臣,与其说他是在为帝国效力,倒不如说他是一直在为夏侯家尽忠。
其实这老头本是夏侯家的一名家将,从夏侯彻记事的时候起,他就已经在夏侯家,而且一直忠心耿耿,曾今在夏侯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