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所在方位是战场旁一处绝壁,正好将下方的战斗尽收眼底。
飞鹏头一次脸现郑重之色,“此乃先秦甲子战法!”
高轲心中一震,“这……这个情形……人和虫子战斗,自己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先……先秦……我滴乖乖……难道我们回到古时了?”
“你傻啦,你当世界树是什么?那是时空的容器……时空时空,有时间有空间才叫做时空,如果没有时间,空间只不过是一副停止的画卷,没有任何意义。世界树可不是一个空间的空壳、可以任人扭转它的成长规律。”一个文质彬彬的人道。
“那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我猜测这是被宿命律剪掉的世界树的分支,是一处自行成长的空间。”
一人摇摇头,“不可能的……你所说的那种空间基本上是死物。不像我们处的现实世界是活的,是在不停成长的;这种‘死的空间’什么都是固定的,它没有办法接受‘任何新的东西’注入到它里面。”
一个人不耐烦道:“你们这些‘易密院的家伙’怎么和‘西边那些智哲塔的人’一样,啰啰嗦嗦的,你倒底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我的意思是,如果这是一处‘死的空间’的话,它根本就不会接受我们的存在;听明白了吗?
也就是说,如果把空间比作树杈的话,活的树杈是能不停地从外界吸取养分的,但是死的树杈已经固定了,没有办法吸取任何外界的东西。我们就是养分,对于‘死的空间’来说,它根本没有办法吸收我们,我们根本就进不去。”
高轲虽然以前听过九曜说过类似的理论,但是毕竟只是只言片语,九曜不可能给他解释那么多,所以他了解的并不是十分详尽。此时听这个‘易密院’的人一说,不由得恍然大悟,暗道:“难怪封闭空间里面风狩她们根本就进不去,而自己还需要借用‘血月的能量’发动时间座钟,再加上‘世界树幼苗根须穿插时空的能力’才能进入封存的世界,进去的同时还必须‘在那个世界’有相应的身份……原来是这个原因,因为那个世界是死物,它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外来的东西,这回还真长见识了;看来这支‘幻想乡’的队伍不简单啊,简直就是各行各业的精英。”
“嘘,别吵……咦,起雾了?”
众人闻言停下辩论、循声望去,但见一阵浓浓的白雾飘过……白雾过后……
“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人……人呢?”
“不……不见了……”
“不可能!刚刚明明和虫子打死打活的,怎么突然间都消失了?”
“难道我们刚才看到的是幻觉?”
飞鹏也皱了皱眉头,“花家的人呢,刚才的情形是幻觉吗?”
花不语沉吟不语。
周围有一人不耐烦道:“你倒是说话啊?”
花不语道:“可以清楚感觉到他们的煞力、情绪波动,如果是幻觉的话我根本没有办法感应到这些;但是我又没有办法解释他们为什么消失了。”
众人正对他的话皱眉不已,忽地一阵少女的歌声传来,“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随着歌声下方浓雾中缓缓走出一名少女,这名少女脚步十分的轻快,虽是孤身一人,却显得很雀跃;但是在这诡异的情形下,她的歌声却犹如夜空下鬼魂的哭泣,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高轲彻底呆在了当场,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对‘这里发生的事’感到有些熟悉了,暗叫,“这……这是……尼布甲尼撒的空中花园?难道尼布甲尼撒也在这处空间里?不,不对!这少女和‘自己当时在梦魇之战里见到的’略有不同。自己当时看到的那个少女是一身哥特装,而这个小丫头却梳着个小丫头;而且先前和虫子战斗的那队古代士兵,当时在‘尼布甲尼撒的空中花园’里遇到的是燕国的甲乙兵丁战法,这里却是先秦的甲子战法……两者看似差不多,相差何止万里。”
他正对所面临的状况感到有些不明所以,忽然有道身影从悬崖一落而下。
“火腾,你干什么?”
“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亲口问问她。”火腾说道:“喂,小姑娘……”话音未落,小姑娘欢叫道:“找到了。”然后一下子扑到火腾身上,竟然瞬间没入了火腾的躯体里,火腾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身躯爆裂,紧接着就看一阵浓雾刮过,火腾就那么消失了……这个情况来得是如此的突然,众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火腾——!”
“喂!冷静点,雷鸣!”
“放开我!”雷鸣却听不进别人的劝阻,悲愤地大叫着。一个纵身跃了下去,“可恶!是谁?是谁在那边!出来啊——!”
话音未落,几道符光闪过,雷鸣就那么直挺挺地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了……这个情形十分的诡异,雷鸣就那么保持着愤怒的表情,单脚前伸,还没有落地,但是却不能动了。可以看到他的眼珠还在不停地转着。
一股诡异的气氛开始在众人中蔓延。火腾、雷鸣并不是弱手,可以说面对面众人任何一个‘想要拿下他们’胜负都是未知数,然而两人就那么轻而易举的、甚至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对手拿下了,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此时,一个身影一闪,出现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