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怎么又绕回来了,难道是那东西施了什么手段?”陈星此刻的表情俨然是准备大哭一场的前奏。
我问清清不是有阴阳眼嘛,快看看那东西在哪,然后你和它说两句好听的,求它放过我们。清清白了我一眼,说那玩意听不懂自己说的话,根本无法沟通。我刚想让她用英语交流一下试试,结果就发现清清的表情变了,她瞪大眼珠看着我的身后。我心跳突然加速,接着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嘿嘿嘿的笑声,我当时真想哭啊,心想先前用哈哈哈的声音,怎么现在又改为嘿嘿嘿的声音了,他娘的调戏我啊。
“我靠,苏小悬,那玩意怎么又缠上你了?”玲花说着已经往左轮里又上了几颗子弹。我咬了咬牙,说拼了,老子就不信甩不开你。于是乎,我学着迈克杰克逊在原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圈,一圈不过瘾,我又转了几圈,最后我稍微弯腰喘着粗气。心想这下应该甩开你了吧,正想着,那玩意竟然伸出什么东西拍了拍我的肩膀,恐惧立马顺着我的血液流到全身的每个细胞。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我大叫一声,攥着火凤朝后面甩了过去,那玩意好像有点忌惮火凤,及时的避开了。只是很快,又朝我这边冲了上来,玲花大喊一声闪开,接着就是砰砰的几声枪响,那玩意被打的惨叫几声,连连后退,很快又消失于黑暗之中。
我说这样不行啊,那玩意一会儿出来一会儿又逃跑的,更可气的是每次都盯上我,难不成是个女鬼,看上我了?正想着,后面那诡异的笑声又响了,那东西又摸到我身后,这时我突然想到傍晚的夕阳,真想去看看。陈星这时大喊一声:“闪开,看道爷的。”话音刚落,一杯液体从他手里泼过来,正好泼到我身后的那个怪物身上,那怪物叫的十分凄惨,向着后面逃去,我隐约看到那玩意像是腐烂了一般全身发着嘶嘶的声音。可是陈星的东西也溅到我头上了,伸手一摸黏糊糊的,还他娘的是红色的。我问这是什么东西,陈星说是黑狗血,辟邪。那玩意被浇了这东西,估计是活不成了。
我说你他娘的以后泼血能不能准一点,搞得我满头都是的。他救了我的命,非但不报答他,反而埋怨起来了。我自知理亏,眼珠转了转,问他这黑狗血哪来的。
陈星说黑狗血当然是从黑狗身上取的了。我哎呀一声,说八路军当年还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呢,如今都解放这么多年了,你一个道士竟然还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快说这黑狗是你从哪个老乡家里偷的。陈星说买的,我又说你不是没钱吗。他挠了挠头,说天机不可泄露,我大骂一声去你妹的。结果陈星没啥反应,清清倒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说干什么,不允许我说脏话啊?我就说了你怎么滴吧。她冷哼一声不再理我。
放在地上准备休息,陈星也一屁股坐到地上,我扭到那里,问那黑狗是公的还是母的,他眼睛一瞪,说滚一边去。我切的一声也坐到地上,掏出水壶喝了起来。咱们可是又转了一整天了,除了遇到大蚊子、大青蛙、大长虫以及刚才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怪物,其他的啥也没捞着。我暗想到底如何才能让第二谣显现在鬼谣上面呢?越想头越疼,要知道自己昨夜就是一整夜没睡,如今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身上早已是又累又饿,真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玲花突然站起来说大家不能退宿,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先前也吃了那么多的苦,可不能浪费啊,一定要让那神秘鬼谣的第二谣显露出来。与其同为女性的清清冲着她点了点头,这时,玲花看向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我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屁股站起来,说没问题,大家继续上路吧。
陈星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说他也想赶路,可问题是大伙又绕了回来,说明咱们大家迷路了,接下来该往哪走啊。我暗想也是,这种地方实在是太诡异,要是一直在这里绕圈子可不行啊。玲花叹了口气,劝大家不要灰心,再试一次,一定可以成功的。我问接下来该怎么走,通往成功的道路可不怎么好走啊。
玲花笑了笑,说顺着有水的地方走,我说有的石壁边缘是有水,先前的那只大青蛙就是从那里跳出来的,只是这样走靠谱吗?会不会走着走着就突然断水了?玲花冲着我神秘一笑,说第一谣可是叫‘沙河龙潭’,常言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里靠近龙潭,水已有了灵性,不可能轻易就断掉的,大家听她的绝对没错。
我暗想有那么玄乎吗?还有龙则灵,整的跟文化人似的。
这次由玲花带路,我们顺着水流走。走了一程,我觉得这样很有道理,俗话说水往低处走,顺着水流,总不至于迷路转回来啊。
走着走着,手挑火把的陈星突然停下,说前方好像有人。我暗想怎么可能,我们四个可是都在这里,前方那个人会是谁呢?难道是我们的同行?也是盗墓探险的?想到这里,我冲着前方抱拳问道:“在下无名小卒一个,敢问阁下是谁?”
前方的那个人依旧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回答。我心想那人怎么回事,难道是个男的,对我不感兴趣?所以爱搭不理的。于是我让玲花喊一嗓子,玲花无可奈何的瞥了我一眼,最后还是朝那边喊了一嗓子,可是那个人依旧很冷淡,没有给任何的回复。
“要不,我们直接走过去问候他得了。”我有些急躁,因为这种地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