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很快将“锁喉刀”打完,一个漂亮潇洒的收势后,站立于肖雅芝面前,等待肖雅芝训话。良久,肖雅芝盯着此人没做声,“还不快点滚回队伍里去?”阮少雄见站长良久没做声,以为又像之前的瘦猴那样没被看上,正要挥手赶下去,“慢着!”被肖雅芝出手制止了。
肖雅芝围着秃头转了一圈,点点头,赞道:“‘锁喉刀’使得不错!”
肖雅芝说得轻描淡写,却把秃头惊得目瞪口呆。自从随****败退广西,有空常使这刀法,别人只是以为他会使刀,竟无人能识这刀法!身怀绝技,却无人能识,有如被埋没的“金子”一般,甚感郁闷,如今,面前这个人,既不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又不是身怀绝技,露而不发的爷们,这话却出自一个貌美如花,纤弱的女人之口,那种超越众人的见识与穿透力,着实令秃头大感意外,秃头此刻的心情,有如一把嗜血的“宝刀”,重新被人从昏暗无光之地,拔了出来,重新闪烁着他的光芒一般,这是他梦寐以求想得到的东西。
秃头将两把匕首往地上一扔,“扑通”双膝跪倒地上,抱拳道:“感谢长官赏识,小的愿为知己者而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个党国‘刀锋’!埋没深山,这回可大有用武之地了,好汉请起!”肖雅芝得了此人,十分兴奋,她的脑海里迅速划过秃头双刀割向白建生喉咙的画面,面对强大的飞虎队,她正缺像秃头这样“使阴”的人才。
“长官如何识得这‘锁喉刀法’?”秃头站起身,好奇地问道。
“回答你之前,你得先告诉老娘,你这‘锁喉刀’出处!”
“是!长官!俺的‘锁喉刀’是祖辈传下来的。”
“听口音是山东人吧?”
“正是山东菏泽人。”
“山东?不会吧?据老娘所知,河北、山东、河南一带,自古乃习武之地,练的把式收放、开合,多为刚猛洒脱之术,哪见这般阴柔狠辣之道?”肖雅芝在河北、山东、南京一带呆过不少日子,自然耳濡目染,了解甚多。
秃头笑道:“长官一定是在那边呆过,了解得十分透彻,的确如此!不过,这‘锁喉刀’的确是个意外,通常属于内练之术,不再外面显摆,所以,外人不知。相传是梁山泊好汉石迁、燕青所创,由刺探军情、防身之术演化而来,当然属于秘术,偷偷习练,外人不知了。这种刀法,流传于河北、山东一带,由祖上传下。”
“喔,原来如此!难怪不曾听闻。”
“长官,既然不曾听闻,又如何能识?且深谙其道?”
“虎落平阳,时过境迁,如今告诉你也无妨。老娘在南京高级特训班时,见过教官演练过这一刀法,并得到教官的教诲,自然懂得这‘锁喉刀’的厉害,这种‘暗术’正是咱们特工人员必须的。”
“长官,小的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明白老娘是怎么知道‘锁喉刀’的?”
“长官,小的明白,小的三生有幸遇到长官这样难得一遇的党国英才,小的想报答长官赏识之恩,愿为长官誓死效命!”
“很好!为党国效命,是军人本分,入列!”
“是!”秃头从地上拾起尖刀,插于腰间,转身归队。
“下一个!”肖雅芝道。
阮少雄正要叫人,一个身穿国民党旧军服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队伍,站在肖雅芝面前,“原****湘潭守卫团少校营长马有力,向特派员报告!”
肖雅芝一瞅,此人中等身材,一脸杀气,胸前挎着一支卡宾枪,直挺挺地站在肖雅芝面前,活脱就是个军人出身。
“好一个****少校却沦落深山当了土匪?”
“久仰特派员大名,能为特派员效犬马之劳,是在下一生的荣幸,马少校岂能不争先?至于歇伏深山,不是在下一个人之事,刚才特派员不也说过‘虎落平阳’吗?想我党国退守深山的,官阶比在下高得多的,不计其数,据我所知,隔壁大瑶山里的中校、上校不下百人,我这少校如同蝼蚁。”
肖雅芝点点头,的确如此!尤其是那大瑶山里,从东北、南京、四川、湖南、广东等地败退逃入深山的党**官不计其数,一个小小的少校不算什么的。
“行!看你的,开始吧!”
肖雅芝话音落下,马有力人已向侧面飞出,一个前滚翻来到一处排放着坛坛罐罐和靶标的场地,单膝跪地,卡宾枪早已攥在手里,一梭子打在坛坛罐罐上,打得粉碎,然后不停地向右侧翻滚,每滚一下,跪姿射击,接着再滚,在短短时间内便把所有的靶标击中。
“这卡宾枪玩得真是牛叉!”众人看得是掌声雷动,“好好好!”肖雅芝连说几个好,看来又找到一个不错的杀人机器!
“时间有限,阮队长,再看一个吧!”
“是!特派员!”阮少雄指指队列里面那个拿一支破步枪的士兵,说道:“你!出列!”此人应声而出,“给长官好好露两手!”
“好的!”那人一身山民打扮,看上去像个猎人,拧着个破步枪,歪歪扭扭,一脚高一脚低地跑出来,吊儿郎当的,一看就知道是土生土长的土匪、散匪。
肖雅芝邹着眉,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不用报告了,干活!干活!懂吗?”
“晓得了,长官!”那人屁颠屁颠地跑到一旁等候,阮少雄从手下接过几个瓷碗,一个一个抛向远处的天空。
这穿着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