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风云四起,警方全体出动,将肖海集团及肖宅团团围住了。
当证据摆在宋云及宋母面前的时候,宋云脸色煞白,而宋母直接晕了过去。
当年宋明生病一直都是肖林全权照应,而肖林一直给他们传递的信息是:宋明病得非常严重。
由于当时事发突然,又有主治医生的承认,他们孤儿寡母没有丝毫怀疑地将后事全权交给肖林处理,甚至后来连公司也交给了他。无论是将两家公司合并还是之后的任何经营,他们从没有质疑过。
可是如今,最信任的人变成了杀夫仇人,最爱的人却是让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这对母女的世界瞬间坍塌了,仿佛过去所谓的幸福生活都成了一场笑话。
最可怜的是豆豆,他已经7岁了,还是孩子,却已经不再是孩子。当他知道最爱自己的父亲却是害死自己外公的杀人凶手时,幼小的心灵所承受的震惊比任何人都剧烈。他呆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痛不欲生的妈妈和外婆,好几次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他甚至对于自己留下的眼泪没有任何知觉。
警方经过多方搜捕,却没有找到肖林,他跟阿勇一样,潜逃了!
与此同时,在搜查陆青工作室的时候发现了她以往治疗中的大量病例卷宗,里面记录的内容由于涉及隐私和一些敏感信息,警方并没有对外公布,但郑末暗示和唐阡之前的猜测相差无几。
后来,一些人陆续落马,连蒋涛和郑末最看不顺眼的路副局长也以徇私枉法为由而被处理。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骤然降温,这座城市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白天的雪花零星而细碎,落地即化,地面上并没有积雪,反而是一滩一滩的水洼。此刻已经是晚上,虽然雪停了,但地面却有要结冰的趋势。空气里泛着浓郁的湿冷,即使穿的很厚也阻挡不住席卷而来的寒意。
江洛今天特意来看望江蝶,还留在唐家吃了晚饭才走。俩家人能消除误会融洽相处不容易,江蝶的心情也格外得好,江洛离开的时候还非要出来送送。
刚刚从唐宅里走出来的江蝶裹得像粽子一样,一件垂到脚踝的白色羽绒服从头盖到脚。那是唐阡特意为她准备的,就是为了冬天给她御寒。她那滚圆的肚子更像一个从身体里长出来的球,整个人看上去特像是某个调皮的孩子堆的圆胖雪人,甚是滑稽。
此刻的江洛走在一旁尽力搀扶着她,语气带着关切的责备:“不让你送你偏不,走路都那么费劲了,外面还那么冷,回去又要手脚冰凉了吧。”
江蝶努努嘴,羽绒服帽子上的雪白裘毛包裹着她的小脑袋,她费力地伸手拨了拨黏进嘴里的那恼人的毛絮,不以为然道:“没事呀!屋里太闷了,我出来送送你顺便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手脚冰凉也不怕,唐阡回来会给我焐热的!”
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江洛一听就知道,那样的事情唐阡一定是经常做。
他睥睨了江蝶一眼:“他平时就这么由着你作是吗?都快把你宠上天了可还行?回头我得说说他,让他悠着点。”
听到江洛竟然谴责自己,江蝶顿时不高兴了。
“哥,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我自然是你这边,但也要时刻督促你不可恃宠而骄。”
江洛一边注意着脚下的路,一边对江蝶这么说着。
江蝶不情愿地哼了两声,道:“我才不会,我知道分寸!”
“知道就好!记得夫妻之间要相互付出,唐阡性子稳重明事理我倒不担心。就是你小脾气一上来谁也说不得,记得别老欺负他,互相迁就!”
“哥你的意思是我不稳重我不明事理呗?”
听江洛这么一说,江蝶的小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她也不管低头看路的江洛能不能看见,裹在帽子里的眼睛毫不吝啬地翻了个大白眼,忿忿道:“你妹妹的智商在他面前只有被碾压的份,我想欺负他也得欺负得着呀!”
江洛低低地笑着:“行了!说你两句看把你委屈的,我不也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嘛。我看这脾气被唐阡惯得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说哪成?他什么时候到?”
今天唐阡有一个重要的活动要出席,晚饭的时候没有在家。不过刚才他们兄妹俩准备出门的时候唐阡打电话说他马上就到,所以江洛才允许江蝶出来,也算顺道迎一下唐阡。
“马上了吧,刚才说就剩两个十字路口了。”
江蝶扯着脖子朝着远方张望着,可是除了昏黄的路灯,以及从树上偶尔掉落的水珠在灯光下泛起的光泽,她什么也没看见。
身后的四个保镖均双手交叠恭敬地一路从院内跟到了院外,这是唐阡的交代,只要江蝶离开房间,他们就要寸步不离地跟着。
“哥,程晓暖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你一点都不确定吗?”
没等来唐阡,兄妹俩就这么并排站在门口。四下无声,江蝶的话穿过空旷的寒冷传到江洛的耳里,让他的心有些微微的泛疼。
程晓暖当初信誓旦旦甚至拿性命保证孩子是他的时候,他是相信的。可是现在,阿勇冒死也要把她带走,这不得不让江洛产生怀疑。
可纵使是怀疑,他也希望能尽快找到程晓暖确保她无恙,那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陪了他三年的女人。无论她做过什么江洛都不可能对她的生死无动于衷,放任她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只怕会万劫不复。
更何况,事情发展成今天的局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