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法码还让哥哥陪他一起用了午膳。”弘福一脸骄傲自豪,紧跟着还加了一句:“上书房里所有的人,就只点了哥哥一个哦!”
年若兰听见到这里视线转向了弘煦:“是真的吗?”
弘煦咳了两声,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哪像弘福说的这样夸张。”
年若兰便知道这事是真的了。
“你皇法码对你向来很不错,你待他老人家也要越见恭敬,多多尽孝才是!”
“额娘的话儿子记在心里了。”弘煦笑着说道:“今日与皇法码用完了膳后,皇法码让还让儿子给他读了半卷法华经,而且还说日后每天都要儿子去乾清宫为他老人家诵读。”
“这样啊……”年若兰闻言一怔,看着弘煦那虽然力持镇定,但却依然晶晶闪亮的眼睛,只笑着说道:“你皇法码眼神不大好,大概是看不清那些米粒大小的经文了。”
“额娘说的是。”弘煦慎重地点了点头。
母子三个说了会儿话,留了他们吃了顿午膳,兄弟两个便离开了。
康熙五十九年的年末,为了庆祝康熙皇帝御极六十周年,紫禁城举行了盛大的庆祝典礼,从民间到皇宫,从全国各府县到内蒙琉球等地,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似乎每一个人都参与到了这场盛世庆祝之中。年若兰等人更是一早便进了皇宫,整个一天,笑的几乎连唇角都僵硬了,等好容易从宫中出来时年若兰只感到全身上下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弘福和秀秀两个早在马车上就睡着了。年若兰靠在车壁上也闭目打起了瞌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马车一停,终是到了府门口。有身体结实的嬷嬷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搂过睡着的两个孩子直接往着里头去了。
彩香彩萍两个扶着年若兰,陈满前头打着灯笼,年若兰在一干丫头的簇拥下也向依兰院那边走去。谁想,便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的跑了过来,噗通一声便跪在众人面前,急声说道:“福晋、侧福晋,大事不好了,钟格格不小心摔倒,现在下身已经见血了!”
众人听了这话可谓是大吃一惊,特别是栋鄂氏,只见她上前急走一步,厉声道:“你说钟妹妹出事了?”
“禀三福晋确实如此啊。”那小太监咽了咽口水一脸紧张地说道。
“我的孙儿!”那头的李氏此时已然是一脸的惊慌,当下二话不说,脚步如飞的差朝着里头去了。乌兰那拉氏与年若兰对视一眼,纵然心底无奈,但此时也不得不强忍疲倦过去看上一看。
刚一跨进钟碧月的房间,年若兰就知道不用说这孩子百分之百是保不住了,而且钟碧月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个问题呢。无它,这房间里的血腥味太过浓烈了些。
很明显乌兰那拉氏和李氏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老奴给福晋请安,给年侧福晋请安,给李侧福晋请安。”此事屋子里除了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钟碧月外,另外一个便是立在眼前的老嬷嬷了。
“颜嬷嬷请起。”乌拉那拉氏抬了抬手臂。纵然心里对这个老货腻歪的要死,但乌拉那拉氏还是要摆出一副严肃关切的嘴脸,口中问道:“颜嬷嬷可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颜嬷嬷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缓缓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因为今日新春,雍亲王府的各位主子们均去宫中赴宴。这三阿哥的格格钟碧月一来因为身份不够二来因为怀着身孕自然是留在府中的,而与她一起留下的还有同为格格的田氏。据颜嬷嬷说,府里面为了庆祝皇上御极六十年,在晚膳之后于小花园中放了大量的烟花,钟碧月闲来无事便也去看了,而这一看却看出事了,也不知道是谁,竟趁着众人都欣赏烟花的时候从后头狠狠地推了下钟碧月。钟碧月可是怀着身孕的,这一撞,可是不的了,直接让她下身见了血。而更为严重的是,府里面能做主的主子们都不在,在的那些不是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观,便是幸灾乐祸恨不得一尸两命的。钟碧月连医生都请不来,下身又一直流着血,真可以说是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后来还是钟碧月的丫鬟去找了颜嬷嬷,这才勉强保住了她的一条小命,只是………
“老奴无用,钟格格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没有了。”
“我的孙儿啊!”李氏听见孩子没了,立刻露出如丧考妣的表情,连带着脸上也出现了股戾气,只听其怒骂道:“钟氏这个没有的废物,竟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都有了身孕的人不好好在屋子里面养着,还跑去看说什么烟花,真真是罪该万死!”李氏这话虽糙,但细琢磨之下也是颇有几分道理的,到底是钟氏行事不周全,这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李氏的怒骂声了,只见躺在帐子里的钟氏猛然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了身子,用着尖锐而又凄厉地声音大哭道:“是田氏从后头推的我,是她害的我,额娘您要为妾身那个无辜的孩子做主啊!”
“田氏?”李氏面色陡然一变,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连带着看着栋鄂氏的目光也都不善了起来,毕竟那个田氏可是她带回来的人。
“嫡额娘,额娘,就把这件事情交给儿媳吧,儿媳一定彻查此事,若真是田妹妹所为,儿媳定不能饶她!”
除了李氏外,这屋子里的人谁又是真正关心钟碧月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呢?是以一听栋鄂氏这样说,乌兰拉那氏立刻点了点头:“也好,毕竟是你们屋子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