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诺不让开,王悦欢势单力薄的,又不能暴力将他推远,实话说,挺烦的!
“我说宁天诺,你就是故意跟大家过不去对吧,快下雨了,不让我去找吴娇和陈焦阳也可以,我回家总行,让开!”
王悦欢哪里能琢磨的透宁天诺的心思,他拦住她,她就只是单纯的以为,不让她去找吴娇和陈焦阳。
为什么?
大概因为不想让她为难吴娇吧,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吴娇和陈焦阳感情很好,而陈焦阳又曾对她做出过那样可憎的事情,所以他担心她会迁怒吴娇!
越想越觉得很有这种可能,王悦欢心里头挺反感的,面儿上还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保证,真是难为死自己了。
王悦欢抬手拢了拢宁天诺的衣领,慢悠悠的替他扣上散开的两粒扣子,摆着友善的笑脸儿,说:“放心,我没打算找吴娇的麻烦,我知道刘嫂因我而死,一直缠着这事儿,就是想搞清楚陈焦阳怎么能对一个无辜的老人那样残忍,但现在他人都死了,我想知道的事情问不到,不会转嫁打死吴娇的,嗯?”
宁天诺觉得王悦欢的思维面目可憎的可怕,她是从哪里推论出来的结果,他想和她好好说话的心情,是因为担心她去找吴娇的晦气?!
宁天诺不满,颜色稍变,“你喜欢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王悦欢:“……”
她还从来都没有发现,宁天诺居然是个执着的人。
but,执着这样毫无意义的话题,真的很幼稚,他母亲徐美娟知道吗?
“天诺哥,你是不是…。不太正常了?”
因为陈焦阳惨烈的死法,因为吴娇有一刻距离死亡大概只有几毫米……
受了刺激了?
若不是时机不合适,感情也不是那么到位,王悦欢真的很想用手背测一测天诺额头上的温度。
宁天诺黑脸,平常与他嘻嘻哈哈,嘴上没有一句实话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他那样认真的想要听到一句她的实话,她竟然怀疑他病了!
他病了?
也许吧,说不定还病的不轻,因为眼前这个不同凡响,一步一步带给他不同感觉的女人!
“王悦欢,我在最后问你一遍,说实话!”
天诺无比颓败,这种以前从未经历过的情绪如破土一样朝他席卷而来,不明的,却好像变的越来越容易接受了。
王悦欢:“……”
什么实话?王悦欢傻愣了好一下子,他还是想问她喜欢的男人脸吗?
王悦欢一瞬间滑下黑线无数,男人幼稚到他这个份儿上,也挺不容易的。
她眉眼微抬,楼道里才装修过,天花是时下公建流行的层递减设计,用料不错,做工精致,中间一盏高端定制的吸顶灯一晃,王悦欢在脑海当中勾画了一下张乐然的模样。
她微微咧开唇瓣,掰着手指头细数告诉天诺,“眼睛温柔,白净,唇是浅粉色的,笑起来暖暖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有一边的酒窝,会在你纠结买红色还是绿色封面的时候认真的给你出主意,会在为难的时候一起想办法替你做主,会好笑的摸你的头,眼睛里面只有你,即便是他的情绪很不好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朝你大发脾气,不说……”
“够了!”
越往下听,天诺越是觉得不是滋味儿,终归她喜欢的脸,跟他是扯不上任何的。
王悦欢回神,无所谓的撇撇嘴,“你看,你让我说,又打断我,我喜欢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做,所以肯定不是你这样儿的!”
宁天诺英俊的眉眼愈发阴历,扬起涩涩的冬风,她敢说这样的话,就是完全不顾他的感受,她明白自己是拿捏她生杀大权的人,可她不在乎。
一个不在乎感情,不在乎会不会被他折磨的女人,想要触到她真实的心,有多远?
宁天诺大掌成拳,紧了又紧,无法丈量。
一个人心的宽度,两个不再相爱的人心的距离,是阻隔了万水千山,永远也无法跋涉触碰到的远度。
宁天诺抿了抿唇,腮骨的神经剧烈的抽动,颓丧的情绪,竟比这辈子人生低谷时来的还要强烈。
王悦欢话落,眼看宁天诺的颜色变的让人不能琢磨,晦涩,灰败,好像很受伤?
王悦欢很重,但又沉默的吸了口气,然后吐气,她不会对此感到后悔,可心情也是挺奇怪的,说不清楚。
她澄清的眼儿掠过天诺刚硬的下巴,细细的说:“我们还是回去吧,要下雨了,再……”
后面的话,被天诺突然压下来的紧抿的唇瓣,悉数给堵了回去!
王悦欢讶异嗔着圆嘟嘟的眸,眸底一点点没入风浪和讨厌。
还心情奇怪说不清楚,完全都是自己一时的错觉,对宁天诺这样霸道没有出牌规则的人,是不能有多余情绪的。
唇上一痛,王悦欢回神,唇瓣被宁天诺含着,重重的咬了一下。
和他接吻都不能认真的女人,理应受到惩罚!
王悦欢抬起双手几欲推拒,天诺一开始只是被动的扣住,后来她挣扎的着实厉害,他也恼了,单手扣住她的双腕,拉着举过头顶,使得两个人的身体靠的愈发近,唇上负距离亲昵,身下贴靠着磨蹭。
王悦欢:“……。”
他们认识多少年了?
最青春美好的十个年头,她都一起贡献给了宁家,他现在这样像个**了几辈子的猴急模样,算什么?
王悦欢真是烦了,在酒店的公共走道里亲亲我我,她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