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张山看着前方几十米处让自己一睡回到差不多百年的椅子,问带他来的钱莱西。他在奖金剩下两千五的时候,终于带来了消息,让张山不用再每天无所事事了。
“对,近段时间不知怎么的他喜欢时常带着一个情人来这里看夕阳下的风景,他好像就要坐那个椅子,他来了,谁都得走。看到远处那个卖烟的没有?”钱莱西示意他。
“看到了。”老熟人了,有两根烟的交情呢。
“听说有一次他不知怎么的在上面眯着了,人来了没注意到,被他的保镖打了一顿。”
我说怪不得咧,张山心想。接着问:“一般他大概什么时候出来?”
“四点钟左右吧,然后在那呆半个多钟,今天太阳不错,应该会来。”
张山看了一下手表,“那走吧。”
一个多钟头后,一看就是扛包苦力的张山坐到了椅子上,幸运的话,半个多钟后应该又有数目进账了。这两天又是逛夜街又是泡夜总会,一个大洋都没捞到,搞得自己心慌慌的,以为这行业没有前途,俗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男人入错了行,就是女人的错郎,没人愿意嫁的。
张山对自己的化妆术和表演功夫相当的有信心,看了一眼在不远趑,你能看得出来了,我还封什么兵王。
过了一还是走了过来,掏出一根烟递给张山,“兄弟,你怎么搞的,没几天功夫就混成这样了?”
“你是哪个?俺不认识你,你干嘛给俺烟抽?”张山没接,一脸憨厚不解的问。
“好了兄弟,拿着,这有啥丢人的,还假装不认识我来着,你那天发烟给我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椅子洋人来了咱们就不能坐,不然白被人打一顿,说都没地方说理。再过不久那王八蛋可能就出来了,咱惹不起躲得起,这一带我比你熟,你听我看来是个热心肠的人,话比较多,这一天到晚的就喊买烟咯三个字,见到熟人就说个没完。
“俺又不认识你,干嘛听你的话,俺娘跟俺说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的话,你给俺走开,不然俺揍你信不信。”张山晃了晃拳头,不是咱不给面子不接你的烟,接了你这烟就别想卖烟了。
无奈,心中感叹,这人落魄了,总是怕遇见熟人的,算了,或许他宁愿挨这一顿打也不愿被人认出来。“那好吧,你自己看着办,事我告诉你了,听不听由你,说实话,卖了这么久的烟,你是第一个给我发烟的人,记住了,再过一会洋人就来了,我先走了,今天都还没开张呢,先忙去了。”说完收起烟,整了整挂在身上的箱子,轻扯嗓子,买烟咯,朝前头走去。
看来摆流动摊也不好混啊,这都傍晚了还没开张,看到他走远后张山松了一口气,出师不利啊,被人认出来了。
又在这椅子上躺下,张山感慨万千,右手自然的放在额钱挡住光线,眯起了傍晚睡,现在他又担心不知怎么滴睁开眼睛又回到现代,现在自己两手空空,一个大洋都没带回去,亏大发了。
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在他半梦半醒间直觉告诉他,有对他心怀恶意的人在接近他,微微开了一下眼,一个满胡子的红巾包头阿三举着棍子小跑过来,丫的,这货快靠近了也不出声警告一声,直接就往他身上招呼。棍子都落到半程了才大喊
“起来!起来!滚开滚开!”
你话都没说完棍子就打到人了好不,装作诈醒过来慌乱间翻下椅子落下地,才堪堪避了过去,接着猛地站起身,途中用力一推那阿三,口中大喊:“你干嘛打俺?讲不讲道理了。”语气充满斥问与委屈,表情与情感配合得天衣无缝,张山心中给自己的这个镜头打了个九十九分,留一分警告自己不能太骄傲。
那阿三没想到这人竟然反抗,敢不配合执法,由于没有准备,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不然凭这中国人,怎么能推到他。
这下可把阿三惹毛了,这种发生在主人的视线当中,造成多坏的印象。当他走到这里的时候自己这打前锋的还不能把这个垃圾扫掉,把自己发配回老家,自己可是个低种姓,到时找谁耍威风去。
气怒交加的阿三无师自通,完美的一招旱地拔葱,噔的就站起了身,倒把张山吓了一大跳,差点露出了馅。
“中国人,你该死!该死!”他会的中文不多,会几个字就够用了,抡起威杀棒,朝张山攻了过去。冲到半路他发现敌人比他高大,不过又怎么样,再高再大他对付过,在这上海滩,他一瞪虎眼,是中国人你就得服。
不过今天好像碰到了个不明事理的憨货,知道了自己是谁,不但不抱住头蹲在地上让他抽,还和他扭打了起来,这还了得,阿三有些崩溃,主人已经停下脚步看着他们了,此刻他一定在不满的皱着眉头。完了!因为心理崩溃的阿三被憨货张山以身体和力气的优势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绝望的阿三死死盯住自己的人,不甘心的朝他脸上发出绝望的怒吼“唬---”
一口怒气从他口中喷薄而出,带着对命运的不甘与恨,朝张山脸上涌去,这怒吼,以燃烧人类对生存的渴望为动能,凶猛、强劲十足,神仙都避不开。
张山想不到他还有这大招,被打个措手不及,一股浓浓的咖喱味和从不刷牙的陈酿,从鼻孔一路直接烧灼到他的肺,瞬时四肢一软,心中大呼不好,中招了。
阿三虽然没想到这招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