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贺云扬回到房间,正要推门的手顿了顿。纱窗传出微弱的光亮,似乎有人的呼吸声,双眸低垂略想,他推门而进,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只有烛影摇曳。右边的卧室房门紧闭,依稀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形来。贺云扬径直走向卧室,伸手拉开门,柔和的地毯上一女子背对着门跪坐着,长发只用发簪随意挽起,半裸着光滑的后背,丰满圆臀,一幅香艳画面刺激着人的眼球。
贺云扬面不改色地走过去,见这女子身前只遮了一块薄纱,薄纱身下,一览无余。女子面容娇艳,脸颊红如晚霞,双唇妖艳娇媚,任任何人看了都想立即将她压在身下。可贺云扬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一言不发。良久,他抬脚走到床边,默默地坐下,视线又停在女子身上,“你过来”
女子闻言,听话地抬起了头,“将军。”她说话的声音酥软入骨,双眸春意迷离,一只手撑着胸前的薄纱,另一只手撑在地上,用充满魅惑的姿势爬了过去,她坐在贺云扬的两腿间,伸手去抚摸他的下体。
谁知贺云扬突然伸手一把扼住她整个下颚,痛得女子轻哼了出来,一动也不敢动。“谁送你来的?”
“是,是皇上,皇上说要将奴婢送与将军。”
“这么说,你是皇上身边的人?”贺云扬盯着她,双眸没有一点波澜,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不怒而威。
“奴婢的今天选秀进的秀女,皇上没有碰过奴婢,直说要送与将军。”女子已经痛得缩紧了身体瑟瑟发抖,一脸的惧怕。
贺云扬听后,松开了手,正当女子以为可以继续时,忽听他冷冷地说道:“出去。”
女子一惊,泪水突然汹涌而出,楚楚可怜地往后挪了几下,朝贺云扬磕了一个头,“将军要了奴婢吧,奴婢若是完好无整地回去,这条命只怕是保不住了。”
“那是你的事,刚才的话不要让本将军说第二遍。”贺云扬冷淡的话语让女子哭出声来,她在贺云扬的注视下狼狈地穿好衣服,她本以为被皇上挑中送来将军府,以她这一身,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抑制不住,不近女色又如何,只要敢做,今夜过后,这将军府必有自己一席之地,到时候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全都不在话下。可她万万没想到贺云扬虽然看了她许久,却没有点半反应,她真的是羞愧得想要一头撞死!
阿毅正拿了一本账本赶来,还未靠近房间就看见一个女子衣衫不整地从房内跑了出来,顿时傻了眼,惊愕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女子跑没影了。他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看见贺云扬走了出来,眉间压着怒气。
“把这房子拆了!”贺云扬甩下一句话就走了。惊得阿毅连忙答应着快步跟了上去。
翌日,李崇明钦寝殿内,十几号人伺候着他洗漱,跟了他大小便跟着他的汪公公正弯腰替他系上随身佩戴的玉饰,“皇上,您送去将军府的秀女昨夜送回了宫,正在殿外候着。”
“嗯?朕不是说以后让她留在将军府吗?”
汪公公转身拿过净口的工具上前,“人是见着了,可压根没碰她。”
李崇明闻言,也不漱口,伸手就将面前的瓶瓶罐罐打翻在地,吓得一旁伺候的宫女全都跪了下去。
“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汪公公朝她们挥挥手,这些人如获大赦般起身退下。
她们刚走,李崇明气得站了起来,“真是岂有此理,朕费心寻了一个纯净处子送给他,他倒好,一声不响的,原封不动地给朕还了回来,这不是在打朕的脸吗?!”
汪公公劝道:“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大将军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恐怕一般的女子他也看不上眼。”
“看不上眼?难道朕还要去天上给他找个神仙吗?哼,朕是这西锦的主,难道还做不了他一个臣子的主吗?!”
“这……”汪公公为难地说道:“历代先皇皆有旨意,不得干预贺家婚事,皇上可别气昏了头啊。”
“没有我李家,他贺家能有今时之地位权势吗?说到底,他贺云扬是从来都不把朕放在眼里!”李崇明越说越气,随手将一个价值连城的玉屏给砸碎。
汪公公苦口婆心地道:“王爷遇刺,皇上已将城外一半兵力调回城内做皇宫派遣,这大将军也并无异议。依奴才看,大将军并非有意冲撞皇上,只是性情使然。”
李崇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颓然地坐在榻上,“朕也知道如今西锦能称霸一方,全仗贺家三军用命换来,可他贺云扬多少也知道这自古功高盖主,理应避嫌才是,他手里握着三军军权,拥军权却不放,朕实在是不能不多几个心眼,若他有异心,只怕这朕这西锦国,不出半日……”
“皇上!”汪公公打断李崇明的不断往下想的恶念,“皇上多虑了,若大将军真有异心,怎会殚精竭虑地攻破虞国,如今他回城修养,从未私自接见朝中重臣,更有以重金买官者他也是一律不见,只在皇宫、将军府与军营三处行走。”
“那秦鸿又算什么?”李崇明一句话问得汪公公也没了主意。“那日秦鸿提的要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如今还想着通过姻亲来抓住贺家这棵大树,好巩固自己的地位,这一点,祁国公就做得比他好,不闻不问,不争不抢,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么些年。”
汪公公笑道:“祁国公是个没野心的人,自然默默不争。”
李崇明冷哼了一声,“若真是无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