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我就感觉头顶浇下一盆冰水,寒凉刺骨。
这人,时而靠近,时而疏离,我很庆幸我是一只老鼠,不是一个犯花痴的女人,不然的话,我还不被他吃的死死的啊!
再说,我什么时候这么好色了?就算他有一副好皮囊,我的定力不是很足吗?
以前学校也有很多的男生,晚上关灯后,宿舍的姐妹都讨论,谁班的男生成为了最瞩目的校草。
别的校又转来一个祸害,刚来的第一天,就有一大群女生围观……
我一般都不发表意见,只是默默的听。
等到碰到的时候,我也会特别注意一下。
多数的时候,一般称为校草级别的人物,都是很骚包型的。
比如打个篮球,明明就是炮灰级别的人物,结果非得出风头,就算进不了球,也要耍酷来一个花式投球,引得周围观看的女生连连尖叫。
或者以轮番的换女友,作为博取眼球的戏码,越是难追的女孩子,他们越喜欢挑战,有时候还以脚踏好几只船为荣。
所以,真正品学兼优,然后又帅的一塌糊涂的男生,我见过一次。
他没有恋爱史,和女生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后来我知道,他是有超级不能忍的洁癖,就连作业本试卷,翻阅的时候,都要戴上白手套。
……
君莫问微微睁开眼睛,狭长的眸光里冒出一丝森冷的黑线,然后我的额头一痛。
“胡思乱想什么?还不吃?”
我皱着鼠眉,忘记在他面前,任何思想都无所遁形的。
虽然我很不情愿,还是拧开了红色的瓶塞,瓶子里只有一粒丸药,黑漆漆的,可是这味道,好熟悉!
我记起来了,这不就是那要命的“催泪丸”!
潜意识里,想起昨晚的情景,我说:“我不要吃!”语气坚决!
要惩罚我,干嘛非要我哭啊!
我最讨厌眼泪了!
君莫问望向绣着金丝牡丹的红色帐顶,淡淡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吃也没关系,梅丝就等着死而已。”
我反应过来:“你是说,我的眼泪才是解药?”
我又想起来昨晚,他……
我的视线落到了那张殷红削薄的唇上,脸颊不由自主的烫了起来,眼睛也渐渐的瞪得溜圆。
君莫问就像是得了健忘症般,丝毫不觉得非礼了一只老鼠,要说抱歉什么的、
他干脆翻过身去,侧躺着,脸也侧向了床里。
“只剩半个小时!”说完,他好像就真的睡去了。
半个小时?
我匆匆的用这半个小时,哗啦啦的流了小半瓶的泪,话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水龙头,有人居然要用到我身体里的水!
我以前有过献血的经验,没想到今天还要献泪,真是说出去,怕是人家要笑我吹牛了。石榴在敲门的时候,我把瓷瓶交给她。
石榴显然没有了往日的亲切,她硬邦邦的说:“公子既然为了你,耗费如此大的功力炼制解药!你惹的祸,不应该亲自送去道个歉吗?”
我很想吐槽,石榴姐姐,你看不到我红肿的双眼咩?
耗费功力的是我好不?
我说:“石榴姐姐,我一点也不后悔对梅丝做的事。她是你小姐的师妹,你们是一家人,我这个外人说什么也是没用的。我可以把解药送去,并不代表我要道歉。”
说完,我阴着脸朝梅丝的船舱走去。
石榴愕然的呆了片刻,猛然醒过味来,对着我的背影怒道:“没心没肝的臭老鼠!要不是公子护着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然后她一扭身,朝我相反的方向跑了。
我一个人走在过道上,外面海天一线的蓝,阳光充裕的亮,可是我的心底却泛起一阵酸涩。
其实,我挺喜欢石榴的,先前,她每次给我送的“牢饭”,虾都是剥掉壳的,鱼也挑掉了刺……
我闷闷的抱着瓷瓶走着,哎,心想,她不理解就算了,反正我们都是萍水相逢,我只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现在是一只老鼠,怕什么啊?早晚要分开。
飞角的船檐下,吊着贝壳和海螺做的风铃,海风柔和的吹,发出清脆的悦响。
不知道敖娇娇怎么样了?她是龙族的,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为什么她不来找我?
忽然,一团雪白的球滚到我面前。
“春光!”
团团伸展着大猫的身子,淡绿色的眼睛都是焦急之色。
“快去船头,敖娇娇和湖衣姐姐打起来了。”
我因为石榴有些沉闷的心,瞬间也开始火烧火燎的。
“怎么回事?”难道梅丝的帐要全部算在敖娇娇的头上。
不行!我有君莫问罩着,湖衣不敢拿我怎么样。
可是我忽略了,敖娇娇虽然是龙族,因为出生低微,就算有龙王加封的公主,注重血统的龙族,有多少人暗地里使绊子?这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她这个龙女,比我这个老鼠还不如,要依靠龙族,简直是痴人说梦!不害她就算好的了。
我抖着鼠须,望着近在眼前的梅丝船舱,心里做着天人争斗。
君莫问说,梅丝的时间也不多了,我要是错过了,她真死了怎么办?那敖娇娇岂不是更加要倒霉?还有我,君莫问会不会还继续护着我?
团团看出了我的难处,他一脸严肃地说:“你把解药给我吧。我的法术低微,可是用来催动药力,还是搓搓有余,比你直接喂给她吃有用!”
我鼠牙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