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颓废的滚下来,狼狈之极,话说不应该啊,我的牙怎么比豆腐还稚嫩呢?
黑蛇的身体冰冷寒凉,再看我刚刚咬的地方,全部是由菱形金边的鳞片组成,刚才我没注意,现在发现已经是马后炮了。
我眼泪扑簌簌的落,没办法,我也不想哭,可是刚刚鼻梁骨明显也受到了重创,眉心处又酸又痛。
黑蛇笑得花枝乱颤:“就这样?给我挠痒痒吗?”
我羞愧难当,只能死死的咬住牙关,不让血喷出来。
秃毛鸡一个劲儿的在黑蛇的尾部挣扎,喉咙里能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弱。
“想不到你小子如此的血腥!我喜欢!”
本来我因为悲伤生出来的勇气,在牙齿断裂的那一刻也散得差不多了,忽然一听这话,我顿时又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充满了排山倒海的力量。
以前人家说我是假小子就算了,现在居然连蛇也看走眼。我是那么雌雄不辨,阴阳不分的鼠吗?
人家泰国人妖是挨过刀的,为了美丽,我为了啥啊?居然要受到如此的歧视?
我慢慢后退,大概我在黑蛇的眼中连一只蚊子都不如。
蚊子咬了人还能痛痒一下,而我刚才那全力一咬,居然连他的一小块儿蛇鳞都没有撞裂。
黑蛇也不管我,仿佛我就是一个不断来自杀的跳梁小丑,而他就是心情不错的观众,随便我怎么折腾也逃不出点心的命运。
东灰急的抓耳挠腮,他想来帮我,可是对手太强大,他来也是多了一块儿点心的数量。
那只有潜力的秃毛鸡,现在连自顾不暇都做不到,听他说每个月就只能用一次法力,平时大概也就是废材一个。
我不断后退,身体伏低,就像短跑运动员在做起跑准备,四肢都蓄满了力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面包孩儿的声音;“鼠鼠!”
在他喊出话的同时,我已经就像憋住劲儿的像弹簧一般冲了出去。
借着冲力,我在离黑蛇半米远的位置直接一跃而上,可惜这次我依然只抓在了他脖子的位置。
黑蛇哈哈大笑:“还想怎么玩儿啊?”大有再让我一次,我也蹦跶不出花样的轻蔑。
我眼角闪过一抹狠戾,然后后腿一蹬,前爪不停的移动,然后我就像蜘蛛人一样朝他的头爬去。
“原来你想自己进我嘴里啊?真是乖宝宝,知道逃跑无望,省得我白费一番力气,放心吧,就冲你这样的献身精神,我也让你少痛苦一点……”
他自顾自的得意说着,尾巴的力量却也在不停加大。
我看不到秃毛鸡的状态,可是在我鼠爪下的鳞片却不停的颤动,说明黑蛇全身的肌肉在用力。
我加快了动作,眼看离黑蛇的头越来越近,面包孩儿的呼唤声也越来越近,大概黑蛇意识到人类的威胁,所以也加快了行动。
“小子,既然你已经上来了,那就进来吧!”黑蛇说话也不客气了,干脆利落的张开了大嘴。
东灰在柱子后面痛苦的叫我的名字,我不怪他的怯弱,因为他有老娘要照顾,直接来陪我送死,那才是让我鄙夷的行为。
我趴在黑蛇的尖脑袋上,他漆黑的眼中能够清晰的倒影出我气喘吁吁的影子,话说他的眼睛还自带变色的功能,真神奇。
黑蛇张开的嘴巴中喷出恶臭的浊气,黏黏糊糊的迎面扑来。
我很想大骂:“靠!你的嘴巴怎么比鸡屁股还臭!”
可是我依然死死的闭着嘴,双颊蓄积着力量,黑蛇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仿佛我就是一个屁。
我对视上他的眼睛,身后的面包孩儿和容妈不停的跑着,面包孩儿还像萝卜一样跌倒了好几次。
我最大限度的耸动着脸颊上的肌肉,在黑蛇看来我闭嘴在笑,下一秒,我的笑声忽然一收,一口鲜血混合着尖锐的碎牙直喷他的眼睛。
黑蛇直接石化了,他大概想不到我口中还另有乾坤,更想不到一只濒死的老鼠居然还有这个心情恶作剧。
这回换我哈哈大笑:“死蛇眼,不顺眼,抠出来当球儿碾!”
其实我知道这招效果不大,蛇都是近视眼,看不清楚东西,我最多就想恶心他一下。
谁叫这丫的笑容特别欠抽,还有他的眼神,特别的招恨,居然敢嘲笑我是个小子?
黑蛇“啊”的一声惨叫,然后身子剧烈的晃动起来。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爪子使劲儿的扣住他的鼻孔才不至于被甩出去。
“春光……春光……”
我就看到东灰一会儿在我头顶,一会儿在我脚下,没有固定的形态。
而蛇尾巴上的秃毛鸡更加惨烈,他直接被卷起来甩过来甩过去,简直就像是运动起来的链球,他比链球更可怜的是随着每次的降落,都会和地面来一个亲密的接吻。
然后我们就听到无比惨烈的尖叫:“啊……啊……啊……”
我本来就没有吃东西,胃里一阵绞痛,半空中晃悠着干呕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面包孩儿和容妈已经赶到了十步开外,我隐约的看到容妈背后背着面容紫黑的女人,难怪刚才我看容妈是双重影子。
“鼠鼠我们来救你!”面包孩儿抹了一把汗水,呼哧呼哧的嘴里还冒着白汽。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很小的铁弓,锐利带光的箭头已经指向了我们,准确说是黑蛇。
容妈把背上的女人放下来,拉住面包孩儿,警惕道:“小心!这条蛇诡计多端,要不是他把我们引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