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资、格!
容琛实在问不出什么。
俞陌涵死都不想面对他,不敢正面直视他的眼睛,她只能整个人哆嗦着埋进他怀里,大声地哭着,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连外套都湿了一大片。
直到声嘶力竭。眼泪都全部哭干。
一滴都流不出来。
容琛顺着她的头发,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听着她哭完。
心,像被猫爪狠狠挠过……
撕痛一片,他也未曾躲开……
只想等她哭完,听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这个办法。这过程里他的心像是被隔开在冰火两岸,一上一下,都烫得惊人,又凉得彻底。
俞陌涵终于哭不出来了,半个多小时,断断续续的,她耗干净了所有的眼泪,眼眶肿得像个核桃,疼的好像快要瞎了眼。
她埋头在他肩膀上,细微地抖。
容琛知道她大概是要说话了,换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将她被泪水打湿的头发拢开,露出那张原本妖娆动人的脸来。
俞陌涵终于敢面对他了,餐厅里灯光打得很暗,她红透了肿起来的眼睛依然漂亮好看,看着他,沙哑着嗓子说:“容琛,对不起。”
一句话说完,又有泪意。
容琛并没有看她,只用修长的手指拢过她的头发,将她颈子和锁骨前都扫干净,低低地说话,嗓音缓慢悠远得像是一生:“对不起我什么?弄脏了我的衣服吗?”
俞陌涵鼻端一酸,眼眶被温热刺得又激痛起来。
她抬起头凝视他,腾出双手来捧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用酸涩的嗓音认真说:“我爱你。”
不知多久。好像会有一辈子。
真的。
容琛这次定定地看着她,许久,一个吻轻轻地擦过她的眉心,也重复一句:“嗯……我爱你。”
……
洗完澡收拾完。
俞陌涵坐在容琛的床边上,翻看着一片财经杂志上对他的报道,字眼用的很是过分,什么阴险毒辣,不择手段,容氏企业狼子野心的觊觎者。
容琛从浴室出来,一身休闲服,走过去拿了吹风机,到她身后去,拢住她小小的身子,帮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吹头发,瞥了一眼她看的那本杂志,深眸又移开过去,像是压根不在意她看什么别人对他的任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