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一夜过去,当黎明的曙光划破天空的刹那,震耳欲聋的鼓号之声,便把一夜辗转翻则难以安睡的于禁 ??.?r?a?n??e?n?`
于禁还很年轻,作为寒门子弟,他从小就好学,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二十岁那年,因为在家乡闯出了一些名气,他娶了当地的乡大夫的女儿为妻。之后他便进入了县里当小吏,之后的又过了几年,也就是济北相征兵之时,他不顾丈人妻子的反对,已然投身了军伍。
数年下来,他一心都想着建功立业,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而他家中父母也先后早逝,家族也没有什么人,对于那个成婚几年都没有生养的妻子,他也没有多少感情。
虽然这些年来他拼命的努力,可结果也仅仅从一个伍长,爬到军候,直到在许昌一战中,获得曹操的亲睐,得以提升为军司马,而在徐州的战役之中,由于他追随夏侯渊为先锋,一路拿下下邳十几个没有防守的县城,从而再次被提升为陷阵都尉,并授予了两千兵马的指挥权。
直到这个时候,于禁终于看到了曙光,以为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可转眼这道曙光就黯淡了下去。眼下被困守空营,外边重兵围困,虽然于禁自诩才华卓绝,但他却连半分坚守或者突围的把握。
昨夜他与李典聊了很久,二人一直聊到子夜方才分手。对于眼前的困局,李典显然也没有什么办法,这次他实际是作为于禁副手留守断后的,加上在徐州城下,叔父和堂弟先后战死,让李典内心之中,对韩烈多少生出了一些仇恨情绪,虽然他知道,这场战役的发起者,是他自己的主公,与被动守城的韩烈并无多少关系。
“敌军攻寨了。”于禁披甲冲到营门口时,李典那略显消瘦的身躯依旧出现在哪里。
“我刚才观察了,韩烈军最少有一万二千人以上,如今大寨四面都围上了,而且所有军士都在背捆柴薪,看来韩军是准备火攻了。”李典的眼中同样有黑黑的一圈,不单单是昨日他没有睡好,这段时间来,他也一直没有睡好。
“曼成兄,留下也是死,你我立即集结兵马,分开突围,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于禁绝对不是一个甘于等死的之人,因为他的梦想和志向都还未能实现。
“好,文则多保重。”李典迟疑了一下,道:“骑兵一人一半。”
“嗯,保重。”于禁郑重的点点头,二人随即分别召集兵马,在韩烈兵马进攻之前,二人率领兵马,同时由东西两个方向杀奔而出。
曹军大营内的异动,并没有瞒过韩烈,被四面包围的大营,兵马集结这么大的动作,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这不一接到消息的韩烈,立即传令道:“敌人若突围,无需力战,稍稍抵挡,放去离开之后,再一路尾随追击便可。”
帐下的张奋带着满脑子疑惑,把韩烈的军令传达到了各将手中,一直到赵云营中,忍不住的张奋才问道:“赵将军,为何主公让你们放敌人突围,而不把敌人拦下,就地围杀呢?”
赵云接到军令的刹那,便明白了韩烈之意,当下遂笑道:“曹军被围,求生**强烈,突围必然死战,这时我军要是与之硬碰硬,必然是一场血战,即便取胜,损失也不小,相反放敌人冲出去,然后尾随追杀,敌人一来忙着逃跑,自然无心力战,二来离开重围,他们的士气也必然衰减三分,如此一来我军就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多谢赵将军指点,小子受教了。”张奋这时方才恍然。
事实上于禁和李典二人所部,在明智留下就是死路一条,而突围尚有一线生机的情况下,原本低弱的士气,也因为求生的**,而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杀,杀出去……”
为了能够活下去的曹军将士,在于禁李典的带领下,怒吼着冲出了营寨,朝着营门外防守森严的韩军杀奔而去,几乎每个军士,都从骨子里爆发出了汹汹战意。
于禁李典率军突围的两个方向,分别是太史慈和周泰二人镇守的方向,在接到军令之时,太史慈倒是领会了韩烈的意思,所以让全军将士后撤三十步,全军将士换上弓箭手列阵待命。
结果自是李典所部,一冲出营寨,就遭到太史慈的迎面痛击,一千多人马,仅仅一个照面,就有近两百军士倒在血泊之中。
俯身马背的李典,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步卒,督率着队伍中的五百骑兵,趁着弓箭手交替的功夫,提枪众马冲了出去,在太史慈所部军士射出第二轮箭雨之时,再次折损数百军士的李典,却趁势率领七百余人冲了出去。
“所有将士丢掉一切负重,随我追击,务必全歼这股敌人。”太史慈眼看着仅仅付出十余名伤员,就拦截了五百多曹军,心情大好的他,当即跨上马背举枪吼道。
“喏。”帐下众军纷纷脱下战甲,手持着单刀,便尾随着冲了出去。
而另一边的周泰,虽然一时没能领会韩烈的军令,但他却是一个忠勇为先的人,对于军令一丝不扣的执行了下来。
面对于禁率部的突围,周泰虽然没能向太史慈那样,布置全军以弓箭迎击,但他却对先冲出的步卒,只是象征性的进行了阻击,而对于于禁亲率的骑兵方阵,却毫不留情展开了攻击。
面对周泰所部数千兵马的围追堵截,于禁所部冲出去的步卒,并没有回援被包围于禁骑兵,而是一哄而散的逃奔而去。
而陷入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