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森时强颜欢笑，抑郁眷恋，背对时却哀愁冷艳，脸谱上的妆容让他的双眼更为传神，将虞姬那“面羽则喜，背羽则悲”的一面演绎得淋漓尽致。在场的人都紧闭了嘴巴，生怕惊扰了他。
被当成霸王的顾森感触最深，虞姬的不舍与爱恋都从那双他爱死了的黄金瞳里渲染开来，他从没怀疑过卡洛斯想跟他在一起的决心，这么聪慧、俊美、强大的男人，是他的爱人。
每次想到这点，他都会感到不可思议。
短短的两句念唱，配上虞姬的走打，这场《霸王别姬》的经典虞姬舞剑却是足足演绎了十分钟。
虽然舞剑的动作有点不连贯，但虞姬段唱得实在是挑不出毛病，就唱腔来说，完全可以出师了。冯老爷子一边欣慰，一边心痛，多好的苗子啊！可惜不是他的！
舞剑完毕后，冯老爷子上前评点了几个不足的地方，手把手地演示了卡洛斯还不连贯的动作衔接，最后才拉过被自家媳妇惊艳了的顾森闲话家常。
冯老爷子十年前随儿子出国定居，是最近几年才回到北京，虽然跟顾森多年没见，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
看着他右眼上的疤痕，冯老爷子也是感叹，顾家的事情在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也不方便发表什么感谢，只能感慨，难为了这孩子了。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卡洛斯特别安静地站在顾森身边，在长袍子的掩饰下，勾住了顾森的手掌，并用指尖去搔刮着他略带茧子的手心。
虽然感动于自家媳妇的亲昵行为，但要不要当着长辈面前就这么偷腥！虽然有另一种背德的刺激，但还是会觉得羞耻的！
努力忍住掌心传来的瘙痒，顾森强行镇定地继续跟冯老爷子闲聊。
“老冯！时间到了！快让卡洛斯到我家去下棋！”
“来来！老杜，还认得这是谁不？”
冯老爷子一把拉过闯进大宅的另一个杜姓老者，杜老是个行走的逻辑buff，一手围棋下得出神入化，杀遍大院无敌手，凡是棋类都有所涉及，自从听说卡洛斯是个西洋棋高手后，整天就拉着小年轻来切磋。
卡洛斯围棋就是个渣，但逻辑明晃晃的7级，在西洋棋方面真的足以称作高手，刚开始两人互有输赢，毕竟老人家专精的是中国传统的棋艺，对西洋棋的行棋布阵还没研究精通。
几天后，情况就明显有了变化，有这么个大师级导师buff，再加上晚上练字的时候戴着神器刷技能，这积极性简直就是感动世界！双管齐下的效果是显著的，卡洛斯的逻辑技能已经刷上了8级。
自此，两人之间的西洋棋比赛，卡洛斯再也没有输过。
面对这种逆袭，杜老仿佛也被激发了斗志，最近特别痴迷研究西洋棋，每每有所体会必定会捉卡洛斯来场厮杀，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导师buff，卡洛斯肯定是来者不拒啊！于是这对老少就快速地成为了棋友。关系好得让冯老爷子妒忌不已。
这边，被人拉过来的杜老推了推滑落的老花镜，认真地上下打量着顾森。
“不太记得，不过很眼熟。”
“你还不认老啊？这是老顾家的泼猴！不记得了？他刚拜师小周那会儿，你用一只油鸡腿忽悠他跟你学棋，结果这小子吃了鸡腿直接将油淋淋的爪子抹你裤腿子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去跟小周说，有个人贩子想拐他？”
“噗——”
笑声引来了顾森阴沉沉的一盯，卡洛斯用另一只手卷起长袖捂住嘴巴，默默地将脸别开，双肩因为忍笑而颤抖起来。
“嘿！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吃了鸡腿不拜师就算了，还把我最喜欢的裤子报销了！都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小泼猴都长大了。唉，老了，老了。”
杜老一脸感慨，似乎想像小时候一样摸一摸顾森的脑袋，等手抬起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三寸丁的身型了。刚想改为拍肩的时候，顾森弯下了腰，主动将板寸垂到杜老够得着的地方，让他摸个够。
“话说，我那条裤子还保留着，你啥时候给我洗干净？”
温情的相见立马被杜老本人给弄破了。这下子不但卡洛斯，连冯老爷子和四周的人全笑了起来。看着自家男人面瘫的表情和那双全红的耳朵，卡洛斯有点不忍心，果断以卸妆回家吃饭为由，将人拯救出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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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森泼猴时期的事迹，彻底让卡洛斯明白了，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顾森小时候都快熊上天了，院子里大部分老人都认识他，记得他。从老一辈的口中，他听到了不少顾森的光辉事迹，笑声各种停不下来！
“听说冯老爷子那儿还有你穿开裆裤的照片，他让我明天过去看呢。”
由于顾森的关系，这天的晚饭用时特别长，众人吃饱聊完后天已全黑，老人家都睡得早，这不，等卡洛斯他们收拾好房间，周教授夫妇都已经睡下了。于是两人狗胆包天，就在澡堂里坦诚相见了。
依然是顾森垫在后，卡洛斯坐在他双腿间，任由身后的人帮他擦着光溜溜的背脊。
卡洛斯话一说完，顾森脸色立马黑了。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不许去。”
“不就是遛鸟光屁股么，又不是没摸过没舔过，你还害羞呢？”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