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乔汐一直看着窗外,感觉到他从浴室里出来,就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呼吸轻稳,好像已经睡着。
秦天时站在她床前好一会儿,又离开,返回来时重新换了一盆热水,继续他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给她擦洗身子撄。
他的手又大又暖,从前,乔汐总是喜欢把自己冰凉的小手握成拳放在他的手心里,觉得那就是幸福。
她明明要求的不多,但此时竟连那一点点温暖都已是奢侈。
这次,他擦洗的心无旁骛,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终于把她的身体完整擦洗一遍。
这期间,自然不可避免的碰到她的胸口和私密之处,但是她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秦天时的动作自然轻缓,所以,她再有什么波动反而是自虐和矫情了。
就把他当做颜颜吧,乔汐想,这样她也能不必煎熬。
但是,乔汐不知道的是,秦天时每每在给她擦洗身体时,尤其是在她醒来后的第一次擦洗,那双眼睛里扬耀着野兽一般的欲光,可空下那只手捏成拳死死的压制住自己对她从来没有停歇过的欲
望。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第二天醒来时,乔汐一睁眼睛就看到温柔笑着的森则偿。
鼻子一酸,再见到亲人的心情又涩又喜,“森则……”称呼叫出口,也带了哭腔。
森则只有比她更激动高兴的份儿,在她昏迷这段时间,他明明心里还怪她的,但是见她终于醒来,似乎什么都不再重要,只要此刻。
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他语气轻轻,但是凝了很多很多的感情,“傻小汐,你吓死我了!”
“我知道,对不起,森则,我……”乔汐哭着道歉,但是被他打断,“醒了就好。”
乔汐伸出手来搂着他的脖子,痛痛快快的哭出了声。
当她开始抽噎着,眼泪也不再那么凶狠的流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但是因为面对的是森则,所以她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
从她醒来时就意识到秦天时不在病房里了,也许是见她没事了总算可以回家了吧……乔汐不不愿意去思考他的去向,因为实在忍受不住心里的疼。
想起之前秦天时说的新公司的事,诧异问道,“森则,你新开了公司吗?”
“秦天时告诉你的?”森则一笑,承认的很痛快,“嗯,新公司,名字叫乔森,等你好了带你去看。”
“那宝希呢?”乔汐自动忽略了秦天时三个字。
“宝希,已经成为历史了。”森则眸色一暗之后,轻轻的笑着说。
乔汐一惊,“什么意思?”
“你精神状态还好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森则担忧的看着她。
乔汐却急的握住他的手,“我不累,森则,你告诉我。”
“好,原本也不打算瞒你。”
在森则低缓的语速中,乔汐慢慢的知道了自打她昏迷之后的很多事情,不,有些事是从她昏迷之前就开始的。
比如,森则会和秦天时合作。
原来,从他俩订婚之前,森则就主动找到了秦天时,和他说明了前因后果,并且把乔汐的心事跟他说了。
并且郑重严肃的问他,还爱不爱乔汐?
秦天时给他的回答是:爱。
于是,联盟。
森则和秦天时里应外合,一起为了打垮宝希集团,也就是乔辞的企业而努力着。
这一切,乔辞并不知道,或者说有所感应,但是因为乔汐在身边,剥夺了他一切判断能力。
在乔汐出事的那一天,宝希集团土崩瓦解。
多年来乔辞犯过的刑事和经济案件一一水落石出,比如爷爷的死,比如大伯的失踪……在警察找上门来时,乔辞却不见了,跟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赵艺可。
“他们,能去哪呢?”乔汐皱着眉。
森则无所谓的耸耸肩,“警察在漫天漫地去找他们,逃不了多久。”
乔汐轻轻地叹口气,说不清是为何。
“对了小汐,我得跟你道歉。”森则凑过去,像一只大型宠物犬一样讨好的说。
乔汐纳闷,“怎么了?”
“我把秦天时给揍了!”森则愤愤不平的,“谁让他把你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你不知道,你在重症监护室昏迷的时候,我都心疼死了。”
乔汐呆了呆,好半天才慢慢道,“揍……的好。”她肯定的点点头,“也帮我出口恶气。”
森则心情特别好的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就知道,爱人啊永远比不过好兄弟的。”
乔汐一听,神色暗了下来,“森则,别瞎说,他有爱人的,而且不是我。”
“那是谁?”这回轮到森则不解了。
乔汐不信他不知道,“龙清瑜啊,你们既然是盟友,难道不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吗?”
森则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恨铁不成钢的呸了一口,“混蛋。”
“继续骂,让我心里也痛快也一些。”乔汐涩涩的笑着,鼓励他。
森则哭笑不得,“小汐,我骂他是因为没想到你醒来这么长时间,他居然都没告诉你吗?”
“什么?”乔汐糊涂了。
森则好笑的摇头,“你们俩可怎么整,他和龙清瑜没结婚啊,也不可能结婚,那不犯重婚罪了吗?”
乔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都签离婚协议了啊。”
森则促狭一笑,“是啊,但是协议书得两个人签才奏效啊,他倒是签了,你不是没签吗?”
“你怎么知……”乔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