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过一把的玉璇站在一边打了个寒颤,她知道顾长烟的为人。
她只在亲爱的女皇陛下面前纯情的像只小白兔,在别人面前就是只腹黑的大灰狼。
重樱这个名字整个大夏都不生疏,重樱长公主可是南泽赫赫有名的掌权公主!
一个手握重权还有夫家兵权支持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突然和封彧进行了一场私会,那其中原因就很值得让人深思了。
“他要在这时候篡位?”夏珂筠也明白,“他会相信重樱是真的和他联手而不是在利用他?”随后又自问自答,“不,他当然知道!”
“封彧可不是会给人做垫脚石的人。”深谙封彧本性的顾长烟回答,“他是看准了时机。我和大闵交过手,说他们会蠢到在这时候出兵苍西是不可能的!封彧只是想把兵马调转,新安都成了空城,他篡位的机会就大多了。他把重樱当做他整兵的帮手,重樱把他当做篡位的工具。封彧不会不知道重樱的想法,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离开他无法控制莽苍原,他不会铤而走险。”
若她依旧是南泽的第一女将,她扮演的就是重樱的角色,莽苍原就是封彧屯兵的地方。
趁着此时莽苍原告急新安都忙得抽不出空闲,联合重樱长公主趁势造反,而大夏国内会因为瑾王刺杀女皇陛下和常因就是顾长烟这两件事无暇顾及新安都,这真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顾长烟都忍不住想为封彧鼓掌,如果他能同时解决了重樱长公主的话。
“长烟似乎是有对策了?”夏珂筠挑眉看她。
玉璇默默地关了书房的门退到门外做个守门员,事情少知道些比较好,毕竟她不是顾长烟,她不需要主动去了解这些事。
“阿筠会不知道吗?”顾长烟挑了挑她的下巴,看似不好的消息,却给她带来了一线曙光。
夏珂筠垂眸而笑,似春风拂过御书房,掀起几页泛黄的纸张,带着纸墨香:“吕子林那边未必没有封彧的意思,他们互取所需。封彧打赌灵安决不会在几天之内处理好刺杀之事。所以,只要我们的速度超越了他的预想,那么我们攻打莽苍原的计划能够更加顺利!”
末了,又补充道:“不只是莽苍原!”
顾长烟同她相视一笑,谁的心里都明白的很。
可,想要把灵安的事情解决掉,真没有这么简单。光是常因就是顾长烟,谁都说不准这件事会维持多久的热度。
夏珂筠便笑着安慰道:“长烟担心的事,交给我来解决吧!”
她宠溺地看着眼前这个娇贵又骄傲的女子,就像在看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抬起她高贵的头颅。
嗯,她的。
那坛红梅酒依旧在桌上,没人敢动,顾长烟让人拿来两个杯子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夏珂筠。
“为什么要喝封彧的酒,长烟不怕有毒吗?”夏珂筠端着酒盏,琥珀色在杯中晃荡,偶尔晃出几滴在手指上,凉凉的。
“没毒。”顾长烟笑答,“封彧不会在酒里下毒,一个爱酒的人,是不会在自己亲手酿的酒里下毒的。他酿酒的手艺很好,天下无二。你可以尝尝。”她举杯,“借花献佛。”
夏珂筠盯了这酒许久:“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顾长烟这才笑答:“这是最后一次喝他的酒,没有下一次了。”
看夏珂筠不解,又答道:“他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么下一次喝酒,只能在黄泉底下了。”
她这才露出笑容,冲着顾长烟举杯一敬:“这一杯,我敬你。”
顾长烟歪了歪头,好奇地看着夏珂筠。
“敬你从此百万雄兵威震大夏,敬我从此万里江山稳坐不愁。”夏珂筠举杯说道,“这杯酒,便是封彧给我们的贺礼!”
顾长烟举杯点头:“好。”
次日一早,又是早朝。
夏珂筠未到的时候,朝堂外的气氛格外的诡异。往日都是以吕子林为头的,现如今出了瑾王刺杀女皇这么大的事,形势就完全不同了。
吕子林插着双手坦然地站着,颇有种一切与他无关的样子。
顾长烟今个故意从朝堂外进去,她一出现,门外官员纷纷噤声。
“常副队今个儿怎么没随陛下一起出来?”吕子林先开口打趣,又指了指脸,似乎是在警告她身份的问题。
旁人一听,道是吕相和常因关系不错,看样子瑾王刺杀这件事并未影响到吕子林。
顾长烟淡漠地推了推面具,戏谑地开口:“一大早听见这儿的响动,怕一会儿惊扰了圣驾,所以出来维持秩序,各位大人,咱一会儿有事上朝说,现在还是休息休息想想一会儿怎么串词的好。”
吕子林挑眉而笑:“是也是也!”继而看着顾长烟的手臂又道,“常副队这手上得好好养着,拿不了剑就没法保护陛下的安全,我可是担心的很呐!”
看吕相如此坦然,相党一派各自将小心肝安安稳稳地揣在胸膛里,吕相做事嘛,若是殃及鱼池,那还能端正地站在朝堂前和女皇的侍卫谈笑风生?
顾长烟只觉得心中好笑,吕子林当真觉得她俩就是一条船上的?
即便是一条船,她顾长烟还能游泳,他吕子林能?
上朝的气氛较往日更加紧张,夏珂筠沉着脸色坐在鎏金宝座上,眼下一片压抑的气氛便知道今日非同寻常。
“朕这次新四洲之行几番遇刺的事想必众爱卿也都知晓了。在新四洲驿站里幸而有常因替朕挡着,致使常因受了伤。”她看了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