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添龙咬牙道:“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真正办事的人反而成了罪人。该杀。要我说,把这些人全部逮起来,对外说他们参加一个什么旅行团,全把他们流放到什么有食人族的海岛上,看他们还敢猖狂。”
白南倒并没有进退失据,他笑道:“你这想法也不错,只不过,现在总统和内阁阁员们,包括我本人,都是希望能够从我们国家建国之初,就确立起一套公正合理的行事准则,往高尚里说就是一个政治抱负和理想。我们出身的地方,我们的文化中,这方面的糟粕还是太多了,虽说有人可以说这些无伤大雅,但是积累起来,它最终将会威胁我们这个国家的健康发展。”
白南继续道:“人类社会国家,从来不存在真正的法治,即便是西方建立起来的法治社会,根源上也是人治的。灯塔国根据自己的利益,不断扭曲法律,甚至知法犯法的事情还做得少吗?用务实的观点来看,我们追求的不是极端的人治,不是极端的法治,而是以人为本的、以结果为导向的人性化法制社会。一切都要以是否对我国民有利、是否对我们国家的未来发展和健康体质有利,作为基本的衡量标准,误差当然是容许的。但是动辄因为别人触到了自己的霉头,就把人突突枪毙,或者像你说的一样流放荒岛,这种爽快的权力使用,必然会侵蚀人心,而越来越多的人会去追逐它,而那个时候,这就是一个物欲横流、私欲大于公道和lún_lǐ,廉耻和道德都是无用的可怕社会。”
叶添龙道:“总参事你也想得忒长远,就是这么一次两次的,至于到那种地步吗?而且让纪茹那些人这么乱搞,咱们国家内部就出现波动,内斗就会出现,也是影响咱们健康发展的啊。”
白南嘴角微微一扬,道:“内斗?你也太看得起纪茹这伙人了,他们不过是一群带着一点野心,或者自以为崇高的家伙,这一次就算是戳爆了舆论,可是真正会认同他们的人有几个?我们政府内部难道没有危机公关吗?处理他们这点事儿,用不上咱们的精力,我们不会坐视这种思潮壮大,我们也不会一手就随便把这种声音拍死。大唐需要足够宽容,但这种宽容不是没有止境的,有些底线不能突破。比如这次的涉事者,他们的阴谋已经造成了破坏,而他们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叶添龙道:“总参事您也真是心宽,您都到了风口浪尖上了,我想那群人的打算就是想搞臭你,甚至让总统觉得承受压力,最终处罚你,活着架空你,用心险恶啊!打击一个能人,就削弱国家的一分实力,其心可诛!”
白南道:“我可没这么容易被打倒,这点风言风语的力量,不至于能影响总统他们对我的看法。而且,我做得正行得端,也不怕被别人监视。这次以后,恐怕国政院将会想办法来打击有预谋的政治行动了,纪茹这伙人,还是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