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将军从正殿退出来的时候,正好与袁天罡错过了,而待他感到李世民赐给李元霸的府邸时,正巧叶小俊正打发着来凑热闹的人散去。
“尉迟恭求见殿下。”
护卫前来传话,说是尉迟大将军不知何事,特来求见。
张小广一愣,尉迟恭?
“嗬劳资,是不是上回带兵去搞了颉利的那个?”拉芳一边掏着耳朵一边看向了兔校长,方才的那群人真是比女人还厉害,简直是数以百万计的鸭子,他觉得自己都有些耳鸣了。
兔校长这厢才打发了袁天罡进宫去帮他挽回脸面,这厢就从宫里来人了,这是巧合还是……
尉迟恭很快就被请了进来,怎么说这也是大唐名将,总不能向对待工部那些官员一般。兔校长几人早早就在厅堂等着了,等人进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大唐名将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知尉迟将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兔校长笑眯眯地看着尉迟恭,这个一脸憨厚老实的名将可是一不小心就被他害得丢了一个大功劳,所以此时兔校长自然是要给他好脸色看了。
尉迟恭行礼完毕,在张小广的示意下坐了下来,态度十分恭敬,听了兔校长的问话,这才转头看向他,那打量的眼神毫不遮掩,仿佛想要看出此人深浅。
兔校长笑眯眯的脸在尉迟恭看来似乎有些不妥,让人感觉他的态度一点也不严谨,这样的人居然是神仙?
“他在看什么?”叶小俊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尉迟恭盯着兔校长看,纳闷地问拉芳,“兔校长脸上开花了?”
拉芳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作势弹了弹手上的耳屎,神秘兮兮道:“莫不是看上兔校长了?反正进来的时候就盯着看个不停。”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所以在场的人都听见了,那些个护卫是已经习惯了这几位的胡言乱语了,所以都低头看着脚尖,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而尉迟恭则是第一次与这几位见面,听了他们的话顿时心头火就冲了上来,他们的话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两位还请慎言。”尉迟恭猛地站了起来,武将的那身气势顿时将厅堂的气氛弄得凝重了起来。
“尉迟将军息怒,他们不过是开玩笑,当不得真,请坐,请坐。”兔校长瞪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一眼,忙跟尉迟恭哈拉了起来,笑着将话题重新转移到了他来府上的原因。
尉迟恭见所有人都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反应过度了,咳嗽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失态,回道:“今日陛下让众人观看那手榴弹的威力,可不曾想居然草草收场,某心有疑惑,特来拜访,想要问明究竟。”
古来就有记载,这尉迟恭纯朴忠厚,勇武善战,于大唐是大功臣,于李世民也是曾经有过救命之恩的,这也是后来他居功自负,在面对长孙无忌等人的时候,也常常直言不讳。如今看他这有话直说的架势,可见文献记载并没有错,只是没有了渭水之盟之后,他的功劳可是大大减半了,这自负一说恐怕就有待权商了。
“这个……”兔校长一听果然是为了这个来的,先前被打发走的那些人无非也就是为了这个,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像尉迟恭一样敢直接问出口的,甚至还有些指责的意味。说实话,若不是兔校长突然晕倒,这观看春雷一事确实不可能就这么草草收场,所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咯。
可是他也不能说自己“晕鸡”啊,那就太丢人了,何况他已经让袁天罡进宫去说明情况了,这尉迟恭的到访还真是让兔校长有些头疼。
袁天罡好歹是相信那些什么鬼神之说的,忽悠他还比较容易,这尉迟恭可是个将军,想要拿那些神乎其神的说法来敷衍他,只怕是不容易了。兔校长顿时觉得自己方才真不应该出现,继续在房里装病就好了。
半晌也没等到回答,尉迟恭有些不耐了,紧盯着兔校长,很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
“呵呵,尉迟将军,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本是个风和丽日的好天气,用来观摩军事武器也是个很好的时机,只不过我身体偶感不适,扰了陛下和各位的雅兴,真是有愧。”兔校长一手端起茶,作势喝茶来挡住了尉迟恭犀利的眼神,心中一边盘算着要怎么才能搞定这个武将。
尉迟恭对于这种身体不适的说法自然是不肯接受的,方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爆炸,这人就倒下了,完全没有一点预兆。要说身体不适,如此重要的场合就应该早早禀明才对,弄得演练就那么突然中止了,光一句“偶感不适”可不能当做理由。
“嗬劳资,李世民还没来兴师问罪,他倒是积极。”拉芳这会儿倒是没有直说,只小声地在叶小俊耳边道,“你看他是不是觉得咱们好欺负?你看他对张小广的态度倒是挺好的。”
“握草,他是针对兔校长好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叶小俊翻了个白眼,觉得拉芳这是给自己找事儿,让他乖乖闭嘴,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看来尉迟将军不信。”这不是个问句,而是肯定地说出了尉迟恭心中的想法,兔校长此时也挂不住笑容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尉迟恭完全就是个没眼色的,而且完全不知道给人面子这回事,那么兔校长也就没必要做这些表面功夫了。
面上神色沉了沉,兔校长将手中茶盏重重放了下来,薄唇紧抿,略有些冷笑地看着尉迟恭,“将军既然不信,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