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侍从,张小广学着兔校长的样子,双眼微微眯起,弯下腰正面对着他,一字一句慢悠悠地道:“谁让你来找我的?我,要,听,实,话!”
侍从被张小广看得有些心虚了起来,可是心想这三郎自己是务必要请到的,否则……
一咬牙,扑上去就保住了张小广的大腿,哭喊着:“三郎,请跟奴才去看看太上皇吧,太上皇……”
他这一嗓子倒是引起了不少经过的宫人侧目,虽说也有认得三郎的不敢停下来看热闹,但是大多数人都已经竖起了耳朵了。张小广暗骂了一句,啐了一口,一巴掌拍在了那侍从的嘴上,拖着他就走,期间硬是没有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
经过了一个拐角,张小广看见前面有一座假山,于是就将人拖到了假山的后面,松手之前还警告他,要是再乱叫,就别怪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那侍从连连点头。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好骗,不管谁让你来的,现在立刻给我滚。”张小广说完了就作势要走,那侍从刚想开口,又见张小广猛地一个转身,“再被我听到你的破锣嗓子,哼哼。”
侍从被张小广捏得咔咔作响的拳头吓得面色惨白,捂住自己的嘴硬忍着不敢发出声音。心中是将传话的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说什么三郎最是温和敦厚,若不是走不开,定不会将这好差事让与他。
可看看,看看,眼前这个三郎,哪里敦厚了?瞧瞧那眯起来威胁人的眼神,瞧瞧那捏的咔咔作响的拳头,还有那抹脖子的动作,多么干脆利落啊!
看着张小广远去的身影,侍从深深地后悔了,今日的差事不但没捞着好,今后在三郎面前只怕是也没脸了,只盼望今后再也不要让他去三郎面前露脸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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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宫中有人打你的主意?”
张小广一回府就直接跑到了兔校长的房间,噼里啪啦一顿将在宫中遇到那是侍从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傲娇地得出了总结——有人想坑他,但是被他识破了。
看着他一副求表扬的呆萌样子,兔校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倒了一杯茶推给了他,“你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可是宫里还有谁敢打你的主意呢?”
重点是,居然还这么光明正大?
说了这么久,张小广倒是有些渴了,连忙端起兔校长推过来的茶咕噜咕噜喝了下去,然后才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咯,更何况我常待在你身边,那些人要打我的主意,我要是看不出来,岂不是丢了你的脸?”
话呢,听起来确实是想要夸奖兔校长的话,可是为什么这说法从张小广的口中说出来,那么别扭呢?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没好气地说了他一句,兔校长转念想起了他今日进宫是得了自己的交代,忙问道:“长孙皇后可曾答应了什么?”
“她听了我说的话就一直笑,然后还说什么我跟李世民不愧是亲兄弟,说是李世民昨夜就做梦说我会进宫去讨盐吃。”张小广挠了挠头,对于长孙皇后的说法他是不信的,只怕长孙皇后自己都不信,只不过这话是替李世民说的罢了。
就好像张小广进宫去找长孙皇后,不过是帮兔校长将话传给李世民;而长孙皇后跟张小广所说的意思,也不过是李世民通过她转达给兔校长的意思罢了。
按照这么看来,李世民昨晚就已经知道了两人谈话的内容,一大早就交代了长孙皇后,将自己的态度给说明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冒出来的那个李渊的侍从又是怎么回事?李世民知道吗?
“你确定他说的是禁足?”兔校长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李世民再不济也不可能是个出尔反尔之人,怎么又会禁足李渊呢?
“当时那侍从就是这么说的。”对于这一点,张小广非常笃定,好歹也是在太极殿呆过的人,奴才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话,他多少还是直到的。
见张小广这么确定,兔校长就纠结了,李世民这时什么意思?一边求着自己人教他们做武器,一边在盐的方面通过长孙皇后的口示意他承了自己的情,怎的一转头就有人到张小广这边来告状了?
别说兔校长百思不得其解了,就是宫中的李渊也是一头雾水,自己怎么就被二儿子给禁足了?他不过是让人传话让三郎过来坐坐,父子两说说话,可派去的侍从回来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狠狠上了三郎的眼药。
“狗奴才,到底如何与三郎说的,还不细细说来!”李渊真是快要被气出一口老血了,早前自己被软禁,这宫中侍候的人不尽心也就算了。可后来自己的地位渐渐恢复了过来,除了没有实权,只要他不过问朝上的事,李世民也不介意将他的地位抬一抬。就这样,宫中的奴才居然也能把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给办砸了,看来是要换一批人的时候了。
那侍从先是一愣,随后以为太上皇是生三郎的气呢,于是更加添油加醋了起来,说得那叫一个口沫横飞,精彩绝伦。尤其是三郎如何威胁他,如何不将太上皇放在眼中,那说得更是几乎手舞足蹈了起来。
“哼,真当孤荣养了之后就会随便听信尔等这些奴才?”李渊也算是压着火气听到了最后,多年沙场的气势当即释放了出来,一脚就将那侍从给踹地飞了出去。一旁的侍从宫女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去收拾,三两下就将人给拖了出去。
其他的宫人则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