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几个人便在老两口家住下来了,老人家的二楼有两间间空卧室,兄妹二人打扫完,正好可以给原田等人休息。
于是分配就如下:哮天和韩瞳一间,小黑小白一间,江璃住自己的卧室,剩下原田只好和江梨一间了。
还好江梨房间的床够大,原田早早就上了床,江梨还在书桌前看着什么。
“喂,你怎么还不睡?”原田早就迷迷糊糊睡了好一会儿了,没想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床头那盏小台灯依旧工作着,江梨就坐在旁边。
“哦,好久没回来来了,偶尔翻翻以前的老照片,不然我怕忘了爸妈长什么样了。”江梨笑得温柔,惨兮兮的话从他嘴里边说出来,怎么都觉得不是那么个味儿了。
原田撑起身往桌上瞟一眼,江梨把相册干脆从桌上移到床上:“你看,这是我妈,这是我爸。”
原田津津有味地看了半天,纳闷地问了句:“怎么净是你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啊,你妹呢?”
江梨笑笑:“妹妹小时候不愿意照相,一看到照相机就哭,后来她长大了特别后悔,说连个念想都没有…不过嘛~”
话锋一转,原田看着某人难得露出的坏样儿,献宝似的从抽屉最底层拿出一张照片:“嘿嘿,我还是找到了一张。”
原田看着照片中笑得一脸灿烂的一家子,除了还在张大嘴拼命哭的女孩,其他人都笑得那么温暖。
“这是?”
“这张是爷爷给我们照的,当时我妹哭得特厉害,我找了一下午呢!”
“合着你下午翻箱倒柜的还不让我们插手,就是找它来的?”
“昂!”
白了他一眼,原田对于这种亲情方面的事总是不知如何应对,干脆翻过身,说了句“睡觉”,便不再吭声了。
“哦…”可怜江梨哪知道啊,以为是人家觉得自己太无聊呢,关上灯,老老实实躺进了被窝里。
原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感觉到一闪而过的冷气,屋子里漆黑一片,一个身影正襟危坐地坐在床边,黑暗中猛然看到这么个情景,差点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我说你有病吧,大晚上不睡觉,打坐啊?”看清是谁之后,他再次躺倒在床上,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江梨没有说话,依然那么直挺挺坐着。
“和你说话没听见啊?”原田拿脚碰碰他,发现对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喂,你…不是梦游吧?”
都说不能叫醒梦游的人,原田尽量轻地起身,凑过去打算看看江梨睁着眼还是闭着眼,结果下一秒江梨“腾”地一下站起来,转过身,黑暗中两眼直勾勾盯着原田。
“江梨,你…”话说到一般,原田突然觉出不对来了,江梨两眼透着诡异的光,从未有过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我靠,这小子竟然被附身了!
原田二话不说,手指捻诀,一张符纸飘在眼前,他的本意是将鬼魂控制住,只是发了一张定魂符,没想到“江梨”疯狂地挣扎,竟然用头去砸地,这样下去,鬼魂没驱走,江梨自己就要变魂儿了。
“我靠!”迫不得已,原田撤下符纸,“江梨”逃脱了舒服,开门就要往外跑,原田一惊,还没来得及阻止,“江梨”就在门口被定住了,黑白无常站在那里,小白伸手轻轻在他额头一点,一缕青烟从江梨脑门上升起,然后整个人便软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把江梨扶上床,五个人聚集在卧室里,原田眉头紧皱,“按理说这里应该没有哪个家伙敢来了啊。”
小白难得严肃:“是我们疏忽了,拿东西大概在进门前就附在什么东西上,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
“这如何怪得了你们?”哮天开口,“竟然连我也瞒过去了,一定不简单。”
“这样吧,为了保险,今晚上在屋子外头做点防御措施吧。”原田提议。
“嗯,我来帮你。”
于是,屋子里老两口和兄妹俩睡得天昏地暗,毫不知情,外面原田和哮天结合力量做了个防护网,把整个屋子都罩在了里边。
第二天一大早,江梨腰酸背痛地醒来,一睁眼,五个人抱着胳膊站在窗前,江梨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出…出什么事了吗?”
等到大家你一句我一言地将昨晚的情况告知,江梨张大嘴无比惊讶:“啊,那我有没有伤到你呀,小念?”
原田眼珠子都快翻出去了:“你差点儿就没命了还有心思问我?老子是阴阳师,不是吃软饭的!”
江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主要是,我都习惯了,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这种事也能笑笑就过去了?习惯?原田恨不得踹上两脚。
“不过,你们到底有没有头绪?江梨被附身,你们俩为什么没感觉到?”韩瞳手指敲着桌子,有些疑惑。
“我们的卧室里太远,再加上我俩精神放松了,如果那家伙是从窗户飘进来的,我们没发现很有可能。”小黑解释地十分正经。
小白把脸转向他:“什么啊,昨天你不是说无聊,拉着我回冥界找孟婆婆和判官喝酒了吗,你忘记啦?”
小黑抚额,败家媳妇儿,咋啥都往外说啊。
这边小黑正接受冰冷目光的洗礼,房门被打开,门外的江璃吓一跳,往屋里瞅了瞅,怎么都在这儿啊?
“你们…不嫌挤得慌啊?”
……
吃完早饭,江梨又去粮仓里拿中午要用的大米,现在的他可不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