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凡有点不知所措,虽然都只是小小冰蚕,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看见如此多对着他一顿祈求,他若是不答应还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金茧却嫌恶的丢开云千凡的手,对着匣子里的冰蚕很是不满的说道:“爷爷,我才不要一个凡人帮我修行成为仙人呢!我自己就可以的,等我修为仙人,我一定来接你们都去天上住。”
“胡闹,你的仙缘自从十六年前就开始了,若不是遇见贵人相助,你又怎么会幻化成人形?而且这位大侠并非凡人那么简单。你就好好听他的话,跟他走,一定要修炼成仙人。我们都老了,不再渴望能去天上看一看,只要你过的好,我们就能瞑目了。”
“我不要,我要一直和爷爷在一起。”
“我们那狭隘的地方已经容不下你了,再说我也不是你的亲爷爷。”
苍老的话语一出,里面便传出一阵惊呼道:“族长……”
“若是再不告诉她,她一定非要与我们在一起不可,这样她还如何修行?如何成仙?”苍老的声音对着匣子里的冰蚕说完后,又对着金茧认证的说道:“你只不过是我们采桑叶时捡到的一只灵虫罢了,虽然也为冰蚕,却是冰蚕中少有的带有灵根的冰蚕。所以我才自作主张将你留下教导。现在正是你该历练的时候了,切不可再为儿女情长所羁绊。”
金茧不可置信的看着匣子里格外显眼的那只大冰蚕,眼中如断了阀门的堤坝,哗哗的冒着眼泪,哭道:“不可能,您那般疼爱我,怎么可能我是捡的?”
“我疼你只是因为你有灵根而已,会为我们冰蚕族带来荣耀而已。”
“不可能,您骗我,您就是我的亲爷爷。你那般爱我,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给我,怎么可能不是?”
金茧此时满脸的泪水,挥洒间,触到云千凡的手背上。云千凡有点愣神,心里不知道是疼惜金茧的身世,还是泪水灼烧了他本善良的心。鬼使神差的说道:“族长,放心吧,我能帮她修行成为仙人。”
“那我们就放心了。”老者说完后,匣子里传来一阵宁静,都是齐齐的看着金茧。
“放什么心啊?我才不要一个凡人帮我修行。哼!你们都骗我!”金茧一顿对着匣子咆哮完便趴在桌子上嗷嗷的哭着。“哇啊……都不要我了,也不爱我了,都骗我,……”
云千凡还在懊恼刚刚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答应了族长照顾这个特别纨绔不听话的死丫头,是不是自己疯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见金茧趴在桌子上哇哇的哭着。这简直就是一个惹事精加爱哭精,他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以后的悲催生活。
落落在外面一直听着,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云千凡并非凡人那么简单,但是云千凡从没有在他面前表现非凡人的一面,让他也无法猜到云千凡到底是什么人。
如今云千凡已经知道彩彩是个小狐狸,知道金茧是个灵虫,却没有过多的惊诧与疑惑,连一丝凡人遇见妖人该有的胆怯都没有。就更能证明云千凡绝非只是凡人那么简单。
但是至于是谁,落落还是在等着云千凡给他坦白。
此时心里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那便是昨夜,彩彩竟然把他弄睡了自己去了北苑,再次不将他的话放进心里。
顿时仿佛有一股气堵在心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袖中的双手也攥紧了起来。
转身便要回自己的帐篷,想要再次好好质问警告一下白小彩。
却不想刚一转身,就撞在了一个火红的身子上。
白小彩其实一直都站在落落身后,无声的气息一直都没有让思绪飘远的落落注意到。
这一撞,白小彩直接抱住落落,笑嘻嘻的问道:“怎么样?金茧喜极而泣了?”
落落也在一时间下意识的伸手揽住白小彩纤细的腰肢,没想到却又被刚刚走过来的几个士兵撞见。
几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个相依相拥的人,脚下不敢移动半步。
难道传言是真的,天王帐篷里还真的藏了一个女人?
而落落与白小彩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站着的几个士兵,一个沉浸在顿时气血上涌炸开的脑子里,一个沉浸在温暖的怀抱里。
半响后,落落才轻轻推开两人的身子问道:“你昨晚去了北苑?”
“嗯!”白小彩点点头。又说道:“不是我不让你去,而是北苑寒气太重了,昨夜你身子那样冷,我是担心你得风寒。再说,就拿个冰蚕匣子,我一会功夫就拿回来了呀!”
落落眸光认真的盯着白小彩那张很是为他担忧,又极其无辜的样子,最终无奈的说道:“明日就要回去了,可不是回北苑,是回我们凡间的家,你可愿意长住?”
“当然了,我早就交代了我的小狐,我说我可能很长时间不回来了。当然是要在凡间长住游玩啊!”
“那就好!”落落轻轻吐出,随之也牵起了白小彩的小手就要回自己的帐篷,却发现一旁呆愣着的几个士兵,瞬间将白小彩拉进怀里,头按在胸上,才冷声问道:“何事?”
士兵更是不可置信,心里也在雀跃激动,原来那女子还真的是天王爷的心上人啊!
“启禀天王爷,达姆耳啦国皇上听闻王爷明日要启程回朝,便设了宴席邀请王爷前往赴宴。”
“不了,明日一早本王便启程,你们整装后面跟随。”
“是!”
士兵们虽然疑惑诧异,但也不敢再问,只得快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