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人将军嘴角抽动了两下,恐怕也由不得我归隐山林了,便是为了死在我手下的人们,亦或是为了那些本不该死的人,我金九这条命也留不得,你说的对,金人宋人都是人,若是这封密信到了完颜王爷手中,少不得又是一场浩劫,罢了罢了。
金九把手伸进怀里缓缓的掏出了一捆竹简,“罢了罢了,就将这密信与了你们把。”金九手中的竹简猛的往外一抛,萧槐伸手接过了金九抛过来的竹简,对着金人将军抱了抱拳,“想来,我二人也算是故人,只是故人的故事却不是那么好讲,此间事了,便带着几位隐居吧。”
萧槐沉闷了片刻,虽说萧槐算是孤儿,向来对家事不甚看重,但此时心下也难免有些疙瘩,此时萧槐正愣着神,那金九把大刀往脖子上一逼,“只求善待我这几位兄弟。”金九手中的半截大刀从脖子上抹了过去,鲜血从脖颈喷了出去,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萧槐。
一众高手都是一叹,这金人倒也是忏悔的快,不过却是没想到萧槐竟是名将之后,想到这里眼睛都是不由自主的往萧槐瞟去,萧槐却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何必呢,司空前辈,死者为大,差几个人将这位将军入土了吧。”萧槐一阵沉闷,盯着那金九的尸体。
左冷禅与岳不群走到萧槐面前,“萧兄弟,这封密信可否让我等一观?”萧槐伸手将密信递给岳不群,岳不群缓缓的把密信打开,密信之中竟把涪水关中的兵员配备,以及辎重所在,都写的精致无比,若是这封密信传到了完颜洪烈的手中,怕是整个涪水关都要不保。
“哼,这帮金狗的算盘打的到是精明,摸清了涪水关的兵员配置,随后再进攻涪水关,果然是完颜洪烈的作风。”岳不群盯着密信哼哼一笑,既然如此,我们就划他们一道,岳不群往一众江湖高手面前看了看,突然岳不群嘴角一翘。
岳不群把长剑往鞘里一放“有办法了,咱们把密信送到金国王爷手中,到时完颜洪烈那狗贼一定对薄弱之处用兵,咱们偷偷的把兵员配置变上一变,再说了,我等一众江湖高手又岂怕金狗?”岳不群所言极是,其中唯一差错便是不知这密信要如何到完颜洪烈手中。
这时左冷禅却笑了,“想把这密信不动声色的送到完颜洪烈手中还不简单?”左冷禅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看这架势就已经是想到好办法了,左冷禅踱了两步走进盗门大殿,“诸位还是进来说话,外面人多口杂,此事还是要从头计议。”
左冷禅与众人进了盗门大殿,他只是嘿嘿一笑,对着一众高手点了点头,“首先,我们需要一个死人将这信送到完颜洪烈的城门之下,随后我们需要杀掉这个死人,夺走那人手中的书信,但这人武功不能太高,需得被金兵杀退,最后将那书信遗落到金兵手中。”
听到这里连号称扁舟子的诸葛漪也不禁拍了拍手,“只是不知道,那死了的金九又该怎么办?金九一死,完颜洪烈心中定会起疑,左兄这事不知怎么处置?”左冷禅面色一变,“此话极是,金九被好生安葬,若是完颜洪烈知道了,定然会起疑。”
岳不群对着左冷禅笑了笑,“为何不停止安葬金九,让他做那个死了的金人如何?”岳不群说到这里一众高手顿时感觉有些不忍,虽说那金九是金人没错,但金九也算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若是用金九的尸身做这等事,也是觉得有些过分。
这时萧槐迈出两步,“谁敢打金九尸身的主意,必杀之。”岳不群与左冷禅听到萧槐说这话心里也是有了疙瘩,“你比武胜不过我,如今竟然还敢如此对我说话么?”岳不群真当自己是武林盟主了,却也是不顾萧槐的身份就如此说出这句话。
萧槐冷冷的往岳不群哪里一望,“岳不群,岳大掌门,你好大的威风啊,虽说比武我不如你,但若是以姓名相拼,我萧槐还未必怕你。”一时间场中的形式剑拔弩张,岳不群等华山众人瞪着萧槐,萧槐也是抱着胳膊看着岳不群,自然是丝毫不惧。
虽说岳不群有紫阳真经以及纯阳忘情剑两门神功护体,但萧槐具备的奇功也不逊色与岳不群,左冷禅刚想做和事佬,但左冷禅嘴一张开就被岳不群拦住了,“左掌门你也别做和事佬,方才比武还未结束,我便与萧小兄弟再讨教个几招。”
岳不群长剑猛的拔出,一把长剑摆上了预备的架势,又是要使出纯阳忘情剑,司空浮长剑往外一抽,一把长剑平指着岳不群,“你想出手?我盗门可不饶你。”岳不群哼哼一笑,“好一个盗门,小的斗不过我,大的就要出手?当真是英雄无敌。”
听得岳不群这话萧槐冷哼了一声,“岳不群,你当真以为我抵不过你?”萧槐几步踏出,手指之间猛的迸出剑气,这乃是六脉神剑的法决,萧槐不会六脉神剑,如今也只能将剑气覆盖在血红长剑之上,血红长剑乃是白发剑皇的宝剑,附上剑气锐利更甚。
萧槐长剑劈出霸气无比,这一剑却是改了萧槐使剑的习惯,萧槐本来使剑走的是轻盈巧妙的剑路,而这时长剑走霸烈的路线,仗着暗红色长剑的锐利,便是准备实打实的和岳不群碰撞一番,暗红色长剑与岳不群的君子剑相碰,君子剑却被萧槐一剑斩的断开了。
紫阳神功与纯阳忘情剑虽说强悍,但吕洞玄何时丢过手中的剑?又何曾被人斩断过兵器?吕洞玄乃是至强的剑修,弃了剑反倒是不如寻常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