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中,李治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武则天以及王若夕还有肖淑妃亦坐在李治的两旁。虽然李治对武则天情深意切,但是毕竟武则天没有名分,而王若夕是皇后,肖淑妃是妃子,所以三个人还是按着尊卑顺序坐着。
殿前的文武百官分成两排立在两侧,中间空出了两个极为宽敞的一片空气,地上却用黑色和白色的地砖铺成了一个大大的八卦,而八卦的两条黑白阴阳鱼上整齐的放着铺垫。白的阴阳鱼的眼睛上坐着朱明阳,而黑的阴阳鱼的眼睛上则坐着噶尔钦陵,噶尔钦陵背后坐着佛法最为精通的三个弟子。
武则天向李治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便走下殿在朱明阳身后坐了下来。本来朱明阳是想皆论佛撮合李治带武则天回宫,没想到武则天还当真亲自参加论佛。朱明阳见来了唯一的队友,本事慌乱的心有了一些平静。
“启禀陛下!论佛吉时已到,是否可以开始论佛。”这时候礼部尚书严善思走出了队列,对李治请示着。
“嗯!开始吧!”李治脸上挂着一丝严肃说道。
“吉时已到,论佛开始!”严善思转身对着文武百官高喊一声。
“我乃吐蕃国师噶尔钦陵。还请公子多多指教!”噶尔钦陵一开始便客气的做了自我介绍,即使他知道朱明阳认识他。
“我乃大唐雍州司马朱明阳,请大师多指教!”朱明阳亦是客气的回应道,在这种场合他感觉反而和噶尔钦陵说话有些不自在了。
“今日论佛一切亦是缘分,还请施主以两国天下苍生为重!”噶尔钦陵似乎预料到这次论佛是一场不简单的论佛。
“谨记大师良言!”朱明阳心里亦是清楚噶尔钦陵的担忧。
“那就先让我的三个弟子和你讨论一下佛法!”噶尔钦陵声音不是很大,身后的几个弟子却听得很清楚。
“我乃吐蕃国师座下弟子卓玛,今日论佛本是我佛学之盛举,难道大唐无人了么,论佛盛举选的人不是女人就是官吏,难道不知知我佛戒势戒色?”噶尔钦陵的大弟子卓玛一上来便给朱明阳出了一个难题。
“我大唐子民多如牛毛怎可叫无人,我大唐高僧玄奘法师名扬海内,佛学造诣登峰造极岂是汝等能明白的。我大唐笃信佛教,连我等妇孺与各级官吏亦是虔诚向佛,以佛学经营社稷,哪儿像你们这等凡夫俗子以佛学来争强斗狠,我看不是我大唐无人,倒是大师目中无人吧!”正当朱明阳正思考对解之策的时候,身后的武则天忽然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你!”卓玛憋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朱明阳见噶尔钦陵的大弟子就这样被武则天给难道,转头与武则天相视一笑。心想这女人果然不简单,难怪长孙无忌和王仁佑会对这个女人担忧,看来自己小看了武则天,还好暂时自己与武则天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好、好、好!”李治见武则天一上来气势便压倒了卓玛,只叫好。而殿前的文武百官亦投去了赞许了目光,甚至连长孙无忌的脸上也挂了一丝微笑。
“哼!你能赢得了我师兄却赢不了我。我乃吐蕃国师的二弟子扎西,最近一直有个问题困扰小僧,我想拿出来像公子讨教一下。我吐蕃有鸡名为藏鸡,藏鸡生蛋而复有小鸡。所以,我请问二位到底是现有鸡还是现有蛋。”噶尔亲临的二弟子扎西见卓玛落下风,赶紧上来帮忙。
“这……”武则天一听到这个问题就陷入了沉默,她知道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题目,假如自己说先有蛋,扎西肯定会问蛋由何来。假如自己说先有鸡,那么扎西肯定又会问鸡由何来。
李治和文武百官见武则天柳眉轻蹙,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转而把目光投向了朱明阳,因为他们在朱明阳的脸上又看见了那少有的自信的笑容,每次出现这样的笑容意味着朱明阳必然已找到解决问题之法。
“陛下,我请求笔墨纸砚!”朱明阳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李治请求笔墨纸砚。
“你要笔墨纸砚做什么?”李治狐疑的问道,众大臣亦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朱明阳。
“臣请求陛下莫问,陛下一会儿就会明白!”朱明阳胸有成竹的说道。
“准奏!笔墨伺候!”李治转身对身旁的太监命令到。
不一会儿太监命侍卫抬了一个桌案,桌案上却放着笔墨纸砚,武则天则上前一步,亲自为朱明阳磨着墨,她亦想看看朱明阳怎么应对扎西。
朱明阳见武则天磨好了墨,便拿起了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藏鸡蛋几个大字,噶尔钦陵和三个弟子见朱明阳在白纸上写写划划亦是一头的雾水。
“不知扎西大师可否懂汉字!”朱明阳细细的问道。
“我与师父经常来大唐,这大唐字有何难的!”扎西自信的说道。
“如此甚好,不知大师是否认识这几个字?”朱明阳说完将手中的宣纸举高。
“藏鸡蛋!”扎西重重的读了出来。
“不、不、不!我写的是藏蛋鸡,看来大师唐字还是没有学好。”朱明阳轻蔑的说道,甚至有一丝嘲笑。
“明明是鸡蛋,怎么可能是蛋鸡?”扎西满头的疑惑。
“我明明是把蛋字写在前面的,鸡字写在后面的,大师怎么会念反呢?”朱明阳指了指白纸上的字。
“不,绝对不是这样的,鸡在蛋前面!”扎西再次辨认了朱明阳写的字。
“原来大师的观点跟我不谋而合啊!”朱明阳忽然收起了白纸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