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就这样倒在座上,昏迷不醒,若只是一场大醉,又带着几分死气,像是从此再也醒不过来。
红云心里已是心虚,见秦江这番形态更是怯怯,就探了神识过去,不知是想看秦江是否真的死去,还是想寻得秦江的芥子空间。
察觉有神识侵犯,秦江头上的玉冠微微的闪了一下,没有得到主人灵力的支持和操控,就只是显出薄薄的一层青芒,把秦江周身罩住,阻绝了那道神识的入侵。
看到玉冠发出的护体青芒,鲲鹏眼里一亮,上前凝了法力,想要破除那层青芒,夺取那顶玉冠,
鲲鹏的法光没打到青芒上,就被红云给打散了,鲲鹏刚要发怒,又听见红云冷冷道“只寻紫气机缘,秦江道友的其他法宝,你我不可妄取!”
红云在洪荒中一向是以和为善,一幅和气融融的老好人模样,今日和鲲鹏说话却一直是冷声,想来是受了圣位吸引,受鲲鹏蛊惑算计秦江,已经心虚惭愧得紧了。
鲲鹏见红云如此,也无意现在强取激怒红云,只是撇撇嘴道“红云老祖,既然你已经对秦江做了这贼事,那酒已经灌入他肚里,你现在这道貌凛然,不破他护体法宝,你又如何能找到鸿蒙紫气!”
红云听了鲲鹏讥讽,又只是默不作声,也凝了个红色法芒,小心翼翼地手伸向秦江,准备把那青芒化去。
手还未贴近,突然听见那无声无息地躺着的秦江口中突然淡淡地传出一句“鲲鹏说得没错,既然红云你已经让我把那毒酒喝了下去,又何必现在来装好人,将我身上的法宝尽数刮去,岂不是更合适?”
红云手上一颤,那法诀光芒顿时熄灭,又看见秦江缓缓睁开双眼,强坐起来,又是冷冷道“红云你莫非觉得你是’借‘我鸿蒙紫气三千年,那三千年后若你未成圣,你或是鲲鹏可舍得还?若是成圣,又拿什么还?不问自取就为偷,且这毒酒我一入口便知不对劲,仅仅一口入肚,就已使得我体内法力混乱,阴阳不衡,若是这一壶都被我饮下,就不是睡上个三千年,而是就此身死了吧!红云,妄我对你信任,你却设计害我,也不过只是个虚伪之辈罢了。”
鲲鹏看见秦江醒来,顿时大骇,以为秦江道行高深到竟能化解那至毒之酒,紧紧的盯着秦江,打算一不对劲就赶紧逃跑,这时听见秦江所言,再细细观察秦江神色,又是大喜“就是只是一口,也足够让你体内法力难以束缚!毒酒既然没毒死你,那就让老祖我来送你上路!”就在手上凝了紫黑色寒影,伸手向秦江拍去!
“仆!”紫黑色影子没打到秦江身上,又被红云用大袖给挡了,寒影纠把红云大袖也给腐蚀掉了,红云却丝毫不顾,只是面色黯然,口中呢喃“道友说得对,我也不过是个虚伪之徒罢了!受圣位蛊惑,被鲲鹏欺骗,今对道友做出贼子之举,竟险些害死道友!我……我又有和面目再见道友,又有何面目再称你为道友!”
又转过来看着鲲鹏,脸上冒着寒意“鲲鹏,你欺骗于我,竟使得我险些将秦江道友给害死!我心智失迷,现方才醒,你从我的洞里滚出去!”
“若你未对那圣位有贪念,我又怎能说动你!”鲲鹏怒道,“秦江现下醒来,定是不再以你为友,日后必与你我为敌,不趁着他现下实力未恢复杀了他,红云你难道要等他日后复仇!”
“你我所为皆不为人子,但我自是不能再错下去!”红云淡淡道,从袖中抖出一个火红的大葫芦“鲲鹏你若是想要强害秦江道友,那你我就来做过一场!”
秦江已是盘腿坐着,也不管红云和那鲲鹏反目,两耳听四方,却再次闭目不语,那口毒酒的确是至炎至阴,所幸他用西王母送来的桂叶糕中的桂叶之气已勉强将其中花寒化解,才在体内炎息乱窜浑身燥热难忍的疼痛中清醒过来,现在他正努力调动体内的玄空气将那炙炎之息集合包裹住,好用玄清气将其化解排出。
“你”鲲鹏是又急又怒,却突然招风耳一动,“喋喋”怪笑“秦江如何,怕红云你是护不住的了!”
“咕噜咕噜”,殿外的红莲池中突然沸腾起来,冒出无数血红色的气泡,血红色气泡与瑰红色的红莲相映,又是一片巨大的血气上涌,那一池的艳莲顿时成了残花败柳,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出现在这福德洞中“哈哈哈,红云,你这地方今天分秦江的鸿蒙紫气,怎么能忘了邀请老祖我!”
巨大的血浪从红莲池中翻涌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洞内,将洞中诸人团团围住,冥河站在那道血浪上,看着殿内僵持的几人,口上嗤笑“秦江还活着?那真是好事,鸿蒙紫气和秦江的命,老祖我就都收下了!”无数道血色煞气几乎凝成实体,如同蛇影般纷纷破空往殿内蜿蜒而去!
红云面色一变,忙大袖一挥,这洞内就刮起了巨大的罡风,呼呼狂舞,那无数道杀气都被这罡风给吹失了方向,纷纷偏了大殿往四面八方扎去,冥河铺满整个洞穴的血墙,都要被这罡风给吹散了去。
冥河也变了脸色,冲红云吼道“红云,你莫非是想跟老祖我作对!那秦江的命,必须由老祖我取了,鸿蒙紫气,待老祖取了秦江的命后再来同你们分辩!”
红云也是冷喝道“我并不想与冥河你为难,只是秦江乃吾道友,岂能由得你们在我面前杀害于他,夺取他的机缘!冥河,这洞里没有什么鸿蒙紫气可以用来分,你还是回你的血海去吧!”
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