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大道小理一通说,解安成本来深锁的眉头这会儿完全竖立起来了,像个倒八字充满了戾气。离左丞相最近的那个官员偷偷拉拉左丞相宽大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火上添油了。
斗转星移,随着人的际遇地位的转化,人与人的关系自然也发生着改变。这是不可避免的,所有有话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三十年前,在前国主和解安成之间左丞相坚定的站在解安成一派。不仅完全不苛责解安成杀死前国主做法,甚至是带有支持的态度。事后帮助解安成排除异己顺利入主戊戌殿,坐上这临时王座。但是,再大的功绩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消磨殆尽。现在在解安成的眼里,这个年岁已高头脑混沌的老家伙与那些贼寇并无不同。
都是他通往登上国主之位路上的绊脚石。要不是看在左相在朝堂中德高望重,能稳固人心的份上,解安成早就想将赶他走或是直接清除。
解安成抚摸着光滑的王座扶手,带着显性的轻蔑和厌烦慢慢道:“就是因为连年内战长时间的拖沓耗尽了国库,所以这才要全力出动把这些乱成贼子一网打尽。保一劳永逸。左相,我说您老人家真是老了,这因果关系都理不顺了。真是老了啊,那以后没事就不用上朝了,在家多休息颐养天年。”
解安成的话又轻又慢,每一字里都隐藏着轻蔑,左丞相的老脸先是涨的通红,然后变的蜡黄蜡黄,最后归于惨白。
“本将军都御驾亲征了,辛苦与反贼周旋留你们这些朝臣留守都城,难道这都看不住吗?不必多说,就这么决定了!立刻召集城内外所有士兵明日随本将军出征。”解安成固执己见,左相所有的话头都被堵死。
整个朝堂上连左相都发言反驳的余地,就没有人可以规劝的住解安成了。
强势的一定要出兵,解安成心中自有他的一番考量。当然不是表上的理由了,真要那么轻易能一网打尽那些叛逆者,也不用拖了三十年,拖到现在无法挽回的局面。自然是为了宝藏!解安成隐约知道宝藏就坐落在戊国西方沙漠中的某处,要不是那股神秘的势力一直占据着西方地界,解安成早就让人翻遍那里的每一寸土地了。
而现在据密探来报:任重手持藏宝图先他一步走入这片敏感之地。不管任重是有意为之,还是在穷追之下走投无路的闯入。都让解安成感到毛骨悚然。
他的顾虑太多,却又不想与朝中这些人分享有关宝藏的信息,难保这些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也生出异心,所以不能多做解释打着追击作乱者的旗号追击。
总之,这一趟是不得不为之。
散朝。百官乌泱泱的从戊戌殿内退出,几百人走路就像猫科动物脚下装了软垫一样,没有一点声音鸦雀无声。
左丞相动作迟缓最后一个从殿内退出。他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弓腰低头从大理石铺成的台阶上一步一步,颤颤悠悠的跨下来。宫中的宫人们看见了上去搀扶却被挥开了。老丞相走的很慢很慢,一边走一边反思每一步都走的异常沉重。他曾认为作为一国之相要高瞻远瞩,从大眼着手,以大局为重。所以在解安成突然刺杀了前国主这件事上,左丞相并未和右丞相一派表现出激烈,未对解安成的行为斥责或反对。
懦弱的前国主本来不是天道所择,在他死去的那一刻就大势已去再去谴责解安成的冲动也徒劳。因为天道之故左丞相甚至是赞成解安成的这种做法,且把他的鲁莽的行为归为英勇正义之举。同朝的右丞相与他意见相左,认为解安成的行为就是以下犯上的叛变。是戊国的大叛徒。
然后左丞相看着与他同朝两百年的好友,在这场斗争失败之后愤然自杀。
左丞相当然是难过的但并不后悔,他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时间推移,三十多年下来他对解安成了解越深失望就多一分,也对自己当初的选择越来越质疑。今天朝堂之上与解安成的对话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这位为官百载的老人的所有信念。
天道也似乎感知戊国内发生的一切,它在慢慢摒弃这个时代的王朝。左丞相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在迅速衰老,那是天道自动卸去他的官职。他背负的责任卸去,寿命也即将到达尽头。到了地下后他会向他服侍的第一代国主,也就是前国主的父亲谢罪了。
然后某一天戊国将会有新的国主,选出新的朝臣,新的朝代建立起来。只要新国主和新炒成惠及天下既可享有千岁万岁之寿命。
……
当赫连晓绛和苍狼十二人千辛万苦追到任重他们时,这群残兵正在经历一场史上兵力最悬殊的硬战,不仅硬在兵力悬殊上,这场战役发生在一片飞沙走石的广漠沙漠中,几十人被对方千人大部队突然埋伏,根本避之不及。周围无任何的掩体可以庇护,逃跑也不现实只能死扛。
找到他们的时候,原本五十人的小部队已仅剩下二十来人。每个人都光荣挂彩,体力透支还在坚持迎战。
秃鹰在半空盘旋鸣叫,一个猛然俯冲攻击敌人,它有时候用尖利而强壮的爪子勾住士兵的铠甲将他们拉升到高空中然后直接扔下来。
见自己的兄弟同伴陷入苦战,赶回来的十个人二话不说,大喝一声冲过去加入这场混战。多了十人的助力就像是小雨滴落入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中,其作用微乎其微对局势也是无回转之力。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赫连晓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