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刘墉、董芸一人一骑,带着药锄、背篓、绳索、干粮等物向青龙山而去。一出城门,董芸便打马前奔,不过却没听见刘墉跟上的马蹄声。董芸扭头一看,只见刘墉低着头,一脸的紧张,手臂僵硬地拉着缰绳,小心翼翼地走着。董芸止不住好笑,道:“大哥这是去散步吗?这样走法我们几时能到啊!”
刘墉不好意思道:“芸儿,我以前只在公园……只在路上骑过几次,可不敢骑得太快。”
董芸脸一红,低声道:“要不,我与大哥共骑可好?”说着,那声细如蚊蚋,几不可闻。
刘墉却没多想,他是真的害怕会跌下来,便不假思索道:“好啊。我真的不敢一个人骑了。”说着小心地翻下马来,走了过来,左脚踏进董芸空出的马镫,董芸伸出双手握住刘墉的左手用力一拉,刘墉便顺势坐到董芸的背后,双手自然地搂住董芸的细腰。
董芸登时一阵酥软,脸上红霞密布,羞不可抑。刘墉也感觉不动,只觉触手细腻温润,脸上也是一红,挣扎着道:“芸儿,我还是自己骑吧,咱们慢些走就是了。”
董芸一咬牙,口中说着:“大哥,你抱紧了。”说着一抖缰绳,在刘墉的惊呼中,那马“噌”地便窜了出去。刘墉只见两旁的树木不住向后倒退,上下颠簸得厉害,内心狂跳不止,忙搂紧董芸的细腰,动都不敢动一下。另外一匹马见同伴走了,也奋起四蹄,紧紧跟随而去。
走了数十里,刘墉渐渐有些适应,抱着的手便松了些,不过这样一放松,隐隐间更觉得不妥,幸好此时董芸一勒马缰,原来已经到了。两人下马,董芸将马拉进密林,松松地系好,这是让马既可以吃到草,也可以应付下寻常的野兽。
董芸对刘墉说道:“大哥,这条路以前只有采药或是猎户才会行走,也不通往匪徒盘踞的石头寨,那些贼人应该不会派人把守的。不过,路有些难走,大哥小心些。”
还说什么路有些难走,这完全是董芸在安慰刘墉,因为根本就没有路。山高林密,里面暗无天日,好在董芸对这里的环境极熟,又是初春,也不用担心毒蛇猛兽。只是野草太高太密,脚踩在哪里都不知道,两人这一路跋山涉水,翻沟跃岭,好在刘墉平时锻炼得还好,但也早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大约正午时分,两人终于到了山顶。
“到了吗?”刘墉问道,他感觉有些虚脱了,赶紧找了棵大树靠下休息。
董芸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笑道:“还没呢,不过快了。大哥,我们先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喝点水。”
“啊。”刘墉失望道,没想到原来采药会这么辛苦啊,抬头看见董芸红扑扑的小脸,一阵心疼,便笑道,“芸儿,你过来,大哥给你当椅子靠靠。”
董芸俏脸更红,低声道:“大哥,我不累的。”走到刘墉那棵树下,在旁边靠了下来。刘墉笑道:“我可累坏了。芸儿,借你的肩头让大哥靠一下。”
董芸心一颤,却见刘墉动都没动,脸上全是戏谑之色,知道刘墉在开玩笑,便嗔道:“大哥……”
“开个玩笑,轻松轻松。”刘墉嘻嘻一笑,伸了个懒腰,“吃点东西,继续赶路。”
两人胡乱吃了点东西,董芸带着刘墉小心翼翼地走到崖边,向远方一指道:“大哥你看,那里便是石头寨。”
刘墉定睛一瞧,对面远远地矗立着一座山峰,那峰极其突兀,便像是从地面上竖起的一根手指,那峰半山上有一大的平台,上面有一座不小的村寨。
董芸低声道:“那寨子和外面只有一条天然的石桥相连,极是险要,原来是有好几个道士在那里炼丹,可惜如今却让这伙匪徒占了。”
“我们采药的地点在哪里?要从这里下去吗?”刘墉有些担心,如果被对面的匪徒发现这边有人可要影响自己以后的计划了。
“当然不会在这里了。要不我们绕那么远做什么?”董芸有些不高兴道。
刘墉在她皱起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笑道:“世上的人都知道咱们芸儿聪明绝顶,就她那个傻大哥不知道。”
董芸又喜又羞,佯装薄怒道:“哼,又逗人家开心。”心中却极是受用,对刘墉低声道:“大哥,这边走。”
两人调转方向朝另一边而行,又转过两个山头,在一背阴的一块空地停了下来,董芸拨开一处草丛,问道:“大哥,你看这是你要找的药吗?”
刘墉俯身一看,喜道:“对,这就是三七。”
董芸疑道:“为什么要叫三七啊?大哥,你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刘墉笑道:“芸儿你看,这药每株共有三枝,每枝的叶片有七枚,不是三七吗?”董芸撇撇嘴,“就这么简单?”
刘墉笑道:“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说法。另外还有一个传说,又是一种说法。”
董芸笑道:“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大哥快快讲来听听。”
刘墉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珠,笑道:“好。咱们先坐下来休息一阵,然后继续挖药。相传……”
据说在很久以前有两兄弟。有一天,弟弟突然得了急症,七窍流血。哥哥得知后,忙刨了一棵草药煎汤给弟弟服下,弟弟连服几剂后,血不流了,身体也很快就好了。弟弟就向哥哥要了这种草药的小苗栽到自家的园子里。第二年,这些草药已长得极是粗壮。这时,邻村财主的儿子也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