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铁了心要把妹妹许配给自己的吴子初,余少白只能无奈之中又添无奈,有些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吴家。
“大哥,你又去喝酒了。”吴灵柔有些不悦的看向走进亭子的吴子初。
吴子初不禁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喃道:“我都没有闻出身上的酒味,小妹怎么知道我去喝酒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扶额长叹,就这智商……真是醉了。
“余公子,你也去了吗?”
见吴灵柔看向自己,余少白摇了摇头:“酒我没喝,东西倒是吃了不少。”
“哥!你平日里在青楼鬼混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带坏余公子?”吴灵柔嗔道。
看着自家妹妹为了他人发火,吴子初有种说不上来的凄凉,扭头看了看余少白,示意他说话。
“那个……吴小姐,你是误会子初兄了,自从他被我开导后,已经不再沉迷烟花之地,而且子初兄一直是在下的榜样,他对月如姑娘如此痴情,世上罕有,百年后定是一段佳话,这次我们只是吃饭喝酒,并没有做别的事情,希望小姐你不要误会。”余少白这句话前半句说的有点大喘气,后面却是问心无愧,自己可不就是啥都没做吗?
吴灵柔本就脸皮薄,听说余少白跟着大哥去了春满楼,心里有些堵的慌,这才跑过来,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现在缓过神来,顿时觉得害臊的很,人家去青楼也不是自己可以过问的事情。
看着捂面离去的妹妹,吴子初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了亭子里。
“妹夫,我这妹妹还有救吗?”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当初种下的因,如今结了果,能怪我吗?”
……
时间流逝,很久来到下午,余少白从吴子初房中走出,手里已然多了三两银子,扭头笑道:“子初兄,有时候赖皮来是无用功,现在咱们还是去干正事吧。”
“什么正事?”
“当然是高贵身死一案,你不记得了?”
“我当然记得,只是你不是说晚上去吗?”
余少白轻声回道:“在问话之前,咱们总该把事情始末搞清楚吧,总不能只听妇人的一面之词,衙门里应该有今日开堂问审的笔录。”
听到这话,吴子初有些恍然,与他一起去了衙门,他们要去找的人,名为柳嵩,是县衙的刑名师爷,
余少白对于师爷只有一个笼统的印象,一个字——贼,却不知这小小兰溪县竟有五名师爷,,共九个师爷职称,名:征税师爷、阅卷师爷、朱墨师爷、财税师爷、奏折师爷这几种师爷都是可以兼职的,一个人可以做几个人的事。下面这三种师爷是不能的:钱谷师爷、书启师爷、刑名师爷,这三种师爷特别重要。钱谷师爷,说白了就是给官员挣钱的,一个部门要发展是离不开钱财的,所以他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书启师爷,是起草各种文件的,制定律令。至于刑名师爷,顾名思义,与断案有关,平日里协助县尊查案,所以案底都在他那里。
二人抬腿迈进一间厢房,看到一个长须老头正摇头晃脑的看着手中的书籍,听到脚步声,不由得动作一止,有些手忙脚乱,手里的书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余少白看着前面少儿不宜的插图,表情有些怪异,为老不尊四个字实在是贴切极了。
“柳老夫子,真是好雅致啊。可是要注意身体才是。”吴子初笑着将书放到面前桌上。
柳嵩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将那本小人书收进了怀里,“吴公子,你今天怎么有工夫来老朽这里?”
“本少爷来这里想要问老夫子借阅今日开堂笔录?”
“开堂笔录?”听到这话,柳嵩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吴子初,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少年郎,怎么平白无故关心起案子?难不成之前的说法不是县丞大人说谎,这吴子初真的是痴迷审案一事?
“既然是公子想看,那请稍待,老朽这便去取。”很久柳嵩便将今天的开堂笔录交给了吴子初。
二人拿到笔录便坐到堂中桌前,余少白看到这两份卷宗,不由得有些疑惑,今日竟不止出了高贵被杀一案,还有张阿牛偷窃一案,而供词更是让人不解,他没有作案动机,郑家护卫抓他的时候,他没有反抗,束手就擒。
而另一卷宗便是高贵被杀一案,在用刑之前,高贵妻子高王氏说当晚夫君与好友费卫相约去家门对面的岙湖泛舟赏月,高贵酉末便已然出门,直到戌时三刻,船家肖弄前来扣门,询问高贵去向,她不知,便要去出门寻找,刚来到湖畔,便被衙差抓了起来。而按照费卫的话,他和高贵约好戌时二刻在湖畔的渡口相聚,那里停了一条他们定好的乌篷船,可当他在约定好的时间来到渡口时,却没有见到好友,问船家,也说高贵并没有来,等了一会,便让船家去高贵家,去唤高贵前来,却听到好友不知所踪的消息,为了自证清白,他连忙去报官。
而看到这里,吴子初脸色有些尴尬,因为接下来便是他爹的话,因为听说高贵与自家娘子不睦,吴春将怀疑对象首先放在了高王氏,派衙差将其抓了回来,再加上之前有过一些流言蜚语,给她安了一个伙同奸夫,谋杀亲夫的罪名,最后在动刑之后,高王氏对自己谋杀亲夫的罪行供认不讳。
“少白,你怎么看?”吴子初尴尬的轻咳道。
余少白对于吴春这种做法又能如何评价,总不能当着儿子的面,数落人家父亲吧,“这高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