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此话怎讲?”吴子初轻声问道。
余少白抬眼看向那赵清萱,“清萱小姐,你刚才说这冰糖莲心羹是你做的,对吗?”
“怎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清萱冷眼笑道。
“我哪有什么非议,只是我觉得这冰糖莲心羹做的特别有意思,想请教清萱小姐,这冰糖莲心羹是什么时候便开始准备的?”
听到这话,赵清萱细声回道:“半个时辰前便开始准备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笑了笑,“是吗?那我可就有点纳闷了,虽然我没有做过冰糖莲心羹,却看过娘亲做过,这做冰糖莲心羹光是莲子就要在清水泡上三个多辰,清萱小姐倒是厨艺了得,一个时辰就做出了冰糖莲心羹,只是一个时辰前,我和清萱小姐还在大姐房里,那又是谁在厨房做冰糖莲心羹呢?”
听到这话,座上几人对视一眼,有些恍然,不过心里也只是猜测,不好断定清萱小姐说谎。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说谎?”赵清萱心里怒火中烧,可这周围都是宾客,她只能忍着。
“我一个穷书生可不敢诬陷清萱小姐,开个玩笑而已,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又打我吧,这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你!血口喷人!”
看着这场闹剧,周视也注意到余少白脸上的巴掌印,当时自己在娘子房中时,见他还没有,难不成真是表妹打的?
“表妹!”
周视的一声低喝,让赵清萱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些失态,扭头便离开了桌前,这时候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姐夫,我不是有意的,清萱小姐是不是被我气走了?”余少白一脸无辜状,加上他十五岁的年纪,这完全是在卖萌,搞得他是可悲可叹的受害者。
“三郎,我替表妹跟你道歉,姐夫自罚三杯。”
余少白见冷姐夫自罚,也没拦着,这酒周视必须喝,余少白拦着反而会让他失了面子,等他喝完,余少白才开口。
“姐夫,我敬你一杯。”
这还是余少白第一次在明朝喝酒,只是让他有些好奇,这兰溪县的人怎么都喜欢喝果酒,喝起来不像酒,度数不高,味道类似于果汁里掺了碳酸饮料。
“子初,你不是总说你是咱们七个之中知识最渊博的吗?我现在来考考你,你知道这冰糖莲心羹的来历吗?”
听到齐升的问话,吴子初微微一愣,这冰糖莲心羹还有来历?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他自然不会认怂,开口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我这个少白贤弟同样是知识渊博,这机会我就让给他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有些无奈,这吴子初到底是神助攻还是猪八坑,怎么一有事就往他身上推。
余少白虽然知道这冰糖莲心羹的来历,不过却不想太过张扬,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实在惭愧,齐兄想必是知道的吧。”
齐升闻言笑道:“子初,你也学学人家少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就装一辈子吧。”
“你既然都知道,还来问我,就是存心看我出丑是不是,你还记不记上次下棋你输给我,当时你的赌注到现在都没兑现,如今我心情非常不好,你去戏台哭一个,让本少爷乐呵乐呵!”
听到这话,齐升脸上一囧,看向诸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他叹气道:“在象棋上输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齐升啊齐升,你明明知道子初耍赖皮是出了名的,你怪不了别人,别磨蹭,去戏台上哭一个!”一旁紫衣男子叔晋起哄说道。
这时李景名不知为何,表情有些怪异,一直担当倾听者的他,首次发声:“今天是万里大喜的日子,哭实在不吉利,这下棋本来是怡情,咱们又何必将赌注当真,随性罢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有些恍然,笑道:“景名兄说的着实在理,不过诸位有没有兴趣看一看景名兄扮作女装的模样?”
“男扮女装?”诸人皆疑道。
吴子初被余少白这么一提醒,猛然想起之前的赌约,嘿嘿~这小子够滑头的。
“咳咳~大家可能还不知道,除了齐兄打赌输给本公子之外,景名兄也十分走运的输给了本公子,他的赌注是~~在文曲诗社男扮女装。”
吴子初话音一落,除了余少白和李景名之外,其他五人先是一愣,随后不禁失笑,就连余少白的那位面瘫姐夫,也露出了笑意。
“景名兄,和你比起来,我觉得自己在台上哭真是不值一提。”齐升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本来今晚我打算去游湖,不过为了景名兄,再多的佳人我也得舍弃。”
“没错,到时候我替景名画副画像,说不定能值不少钱,恐怕县城里有不少姑娘都想一睹“神童”女妆扮相。”
听着这些个同窗的“肺腑之言”,李景名已经快要感动的“痛哭流涕”,自己当初怎么就想不开,和吴子初下什么赌注,到最后把自己坑了。
“行了,不就是扮女妆吗?我可不像子初那般耍赖,这个赌也不能说完全是输给子初,准确的说是少白赢了我,我在这里,先敬少白三杯。”
咔咔咔~三杯酒已然下肚,余少白不知这李景名为何要敬他,却听他说道:“我想再和少白赌一局,不知少白可否赏脸?”
听到这话,余少白恍然,这李景名还真是死不服输,他本来能够拒绝,可人家都敬了三杯,又用的赏脸二字,把余少白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