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拿起桌上果品正往嘴里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怪响。
他扭头看向内屋,抬步走了进去。
嗯~
又是一声轻哼,余少白将目光锁定在那张帐床,声音是从那里传出,他小心翼翼的来到帐前,用剑挑开帐布,脸色不由微变。
只见床上躺在一个少年郎,四肢被绑在床上,嘴里还被塞着布,双眼紧闭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这种情况下,余少白顿时了然,没想到郑恭这家伙竟然好男风,太恶心了。
不过让他脸色变化的原因,是因为他认识此人,竟是他的同窗林晚风。
余少白伸手替他把了把脉,本想着查看他身体情况,却不想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惊疑的打量着少年郎。
最后他回到外堂,询问了郑恭一番,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郑家口中邓家救治的逃犯只是他们的栽赃,不过邓家确实救治过一人,便是林晚风,而且这林晚风被郑恭看到,便将他迷倒强抢了过来。
他本来想霸王硬上弓,可那玩意一直不给力,就只能吃点壮阳药,没想到最后被余少白搅了好事。
看着郑恭面色红涨的样子,余少白一副嫌弃的样子,显然是春药效果起来了,他抬手将其打晕,这才走向里屋。
背着自己这位同窗,余少白离开了郑家,他没有回自家,而是出城去了水月坊。
刚进后院,余少白便看到黑玄和左一正在划拳喝酒。
“白首领,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还抱着一个人。”
余少白笑道:“左一,给我找一间房,我这朋友出了点事,今夜他就在水月坊过夜。”
黑玄上前打量了一番林晚风,醉醺醺的说道:“你们两个送他上楼,白大首领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定要不醉不归。”
余少白将林晚风交给两个女子,冲着黑玄笑道:“你不怕明天起不来,我就陪你喝个痛快。”
……
第二天清晨,林晚风在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不禁发愣,他当时被迷昏时只是感觉两眼一黑,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么个地方。
踏~
他刚站起身来,便听到脚步声传来,扭头看去,不禁愣道:“余少白,怎么是你?”
换了一身行头的余少白,来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笑道:“咱们也有许久未见,我以为你把余某给忘了,真是让人感动的想哭。”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林晚风将窗户打开,看着下面大堂有些疑惑,他似乎并没进过青楼,否则也不会有此一问。
“这里是水月坊,昨晚看到你昏倒在路旁,便带你来到这里。”
水月坊?听到这话。林晚风下意识的后撤了两天,他自然听说过水月坊。“你好端端的带我来青楼做什么!”说话间他的情绪有些波动。
“林贤弟,你有没有听说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余少白话音刚落,那林晚风脸色骤变,伸手指着余少白:“你怎么知道我的女儿身,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你可别想太多,只是在把脉的时候才看出你竟是女儿身。不过……林贤弟,不对应该是林姑娘,你可知道,你扮作男装混进书院,那可是杀头大罪,未免也太胡闹了吧,”
林晚风冷笑道:“你如果要报官,那就请便。”
余少白抬眼看着那副怒容,耸了耸肩:“我去告发又没有赏银,懒得去折腾,你还是离开书院,一旦被别人发现,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对于他的回答,林晚风显然有些意外,不过她并没有感谢地意思,反而是语气有些不善:“我既然进了书院,就不会轻易离开,不光要呆下去,我还要参加科考,考上状元!凭什么男人才能考试,女人就要在家相夫教子!”
我去!
余少白吃惊的看向那林晚风,在大明朝居然能够听到这么一句话,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吧,你自己的事自然是你说了算。”说罢他便出了房间,离开了水月坊,就如同他说的,救他是同窗之谊,如果她非要作死,自己也无能为力。
回到余家,便看到邓容娘和他爹,余少白对于郑恭这家伙的办事效率倒是挺满意,这么快邓志威就放了出来。
……
把他们二人送出家门,余少白便看到吴子初出现在视野之中,上前迎道:“子初,你怎么来了?”
吴子初并没有回话,而是将目光放在余少白身后的严如玉身上,注意到她的发髻,脸色不由得暗了下来。
“少白,你这是金屋藏娇吗?”
听到这话,余少白一愣,看到他的脸色不好,顿时明了。“子初,你别说笑了,金屋藏娇对我来说实在高抬,她是……”
“奴家只是侍妾罢了,还请吴公子不要误会。”余少白还未开口,如玉便上前说道。
余少白扭头看着如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低声笑道:“她是我的女人……”
吴子初看着这二人,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本来他来余家是兴师问罪,可这严如玉长相并不比小妹逊色,而且还如此善解人意,实在让他有气无处撒。
见那女人离开,吴子初将余少白拉到身旁,说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这点姐夫并不责怪你。可你现在还没有跟我小妹一个交代就有了别的女人,是不是对我小妹有些不公平?”
听到这话,余少白眼前不禁浮现灵柔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