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周万里一脸沉思状,原本他对余少白的猜测还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可就在刚刚他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一件事,他有九成的把握是二叔拿走了三件首饰。
“这个可难说,无凭无据,咱们在这里瞎猜也没用。可能在他手上,也肯定已经被他还债之类的。”余少白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只能先让人盯着二叔,平日里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好的嗜好,应该不会在外面欠债才是。若真是他拿的首饰,或许首饰还在他手里。”
“怎么?姐夫你也相信首饰是被二老爷拿去?”见他肯定得表情,余少白有些疑惑,只是猜测罢了,他怎么还认真起来了。
周万里脸上露出苦笑,“原本这玉石店管事不是尤管事,而是在周家二十多年的贵叔。当时二叔说他偷拿玉石被他发现,本想着报官拿人,后来念及旧情,只是将他辞退。这是今日贵叔临走前捎给我的信,说是二老爷拿的玉石,被他撞见,反被他诬陷。我原本只是以为他是恶意中伤,如今经你这么一提醒,我觉得二叔的嫌疑很大。”
“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不过靠他的一面之词,恐怕二老爷不会理睬,还需要找到证据才是。”
“这个道理我也清楚,只是这件事情关乎周家的名声,毕竟他是我二叔,为了三件首饰闹僵,即便爹知道了,也不会相信我的话,反而会说我办事不利,推卸责任。”
“我明白姐夫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将首饰拿回的同时,还要顾忌二老爷的面子。”
周万里点了点头,“我会让人查清首饰的去向,到时候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它们取回来,这样也不会让二叔失了面子。毕竟都是一家人,为了三件首饰还不至于。”
……
二人谈了许久,余少白这才从玉石店离开,对于周家这档子破事他也不想多管,临走前他透露给周万里一件事情,那便是二老爷与大姐房中丫鬟黎儿的事情,希望能从这位枕边人身上问出点什么。?
在回去的路上,余少白却碰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黑玄?”看到巷口站在的持剑男子,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煞,咱们又见面了。”
“你是来报仇的?”
黑玄轻声笑道:“怎么?你怕了?我若是来杀你,又何必跟你费口舌,是大人想要见你,跟我走一趟。”说话间他已经来到身边,手里长剑被他缓缓抽离,虽是笑着,却是带着冷意。
“看样子我是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你把剑收回去,我跟你走便是。”
听到这话,黑玄不屑的笑了笑,指着一旁的马车,“上去吧,可别出什么响声。”
余少白没有言语,看了看空荡荡的巷子,最后老老实实的钻进马车,那黑玄则是坐在他的对面,“阿七,出城~”
车夫点了点头,调转马头朝着城门赶去。
“你说的大人是谁?是无妖的头目?”余少白好奇的问道。
“看样子你连自己的师傅都不记得了,这次大人让我带你见你,是为了一件好事,并不是要害你,在他眼里,你比我们这些手下重要多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疑道:“好事?什么好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说完这话,黑玄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余少白也知趣的闭上嘴巴,想要打开车帘,却被一把剑拦住,“老老实实坐着,不要想着什么花样,我这剑要是把你的脸不小心划伤了,你可别怪我。”
余少白用手推开那把剑,郁闷的靠在马车,心里沉思着退路,可他又不会武功,如何从他们手里逃脱,希望真的如他所言,找自己来是好事。
马车行进了大约半个时辰,在一片山林间停下。余少白从车上跳下,看着这茂密的山林才明白黑玄为什么没有给自己蒙上眼睛,因为这林子实在太大,而且感觉处处一样,根本没有可以参照的事物。
两人一前一后,余少白走在中间,大约一炷香得功夫,他们走进了一处岩洞里,墙壁上挂着火把,余少白借着闪烁的火光,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几名黑衣男子,守在一处石门前。
黑玄带着余少白走进石门,便是一处石室。
“大人,黑玄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白煞给您带来了。”黑玄单膝跪下地上,朝对面长案前坐着的黑衣老者说道。
那卞宗仁低声笑道:“好徒弟,可有段时间没见了。”
“你是老乞丐!”看着那熟悉的老脸,余少白一眼便认出了他表示老乞丐,现在他的脑子有些凌乱,老乞丐怎么会是无妖的人?
“看样子你果然没有恢复全部记忆,要不然你现该称呼老夫师父,而不是老乞丐。”
想到之前的一幕幕,余少白有些苦笑道:“你本以为你是好人,帮我数次。没想到你会骗我,之前那黑玄与那二女将我抓去,也是你授意所为吧。”
“老夫只是想让他们去试探试探你,看你是否是真的失忆,之前老夫可是帮了你,要不然你可破不成案子。如今你作为老夫的徒儿,师父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需要我的地方?你让我来这里是为了何事?”
卞宗仁将桌上的一张面具随手一扔,落在余少白脚下,“还记得这张面具吗?”
这是?余少白看着这森白如骨的面具,不由愣道:“这是白煞的面具。”
“你被我悉心培养多年的心腹,也是老夫的左膀右臂,老夫怎会让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