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也有许多是为了娘娘着想的。”
沈二锦平淡的说着,毕竟经过今日的谈话后,含瑶于自己而言,在无瓜葛。
“为我着想?她难道不是看着她自己的前程无望,便落井下石的那样做,以便取的得我的信任吗?不过、她成功了,那件事情过后她便成了毓秀宫的大宫女,只怕是耀武扬威了好长一段时日吧!”
何止是好长一段时日,简直就快嚣张到龙床上去了,无论她之前掩饰的多好、最终还不是因着起内心的急迫,而把她自己的目的彰显的淋漓尽致,胆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去引起皇上的注意、
真当自己是瞎的吗?
“还是娘娘英明。”
英明的知道她也曾经耀武扬威了着呢!
黄莺儿知道她这话不是夸赞,内里暗含讽刺之嫌,哼……看在她活不长的份上,就饶了她这次无理算了。
“含瑶……算了,不提也罢。”
沈二锦听着她欲言又止的话后,心下还真有些七上八下的、乱糟糟的一片,看来摊牌是没戏了,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依着她那暴躁的性子只要含瑶还在身边儿,那她听闻这些个就算不大发雷霆、也应该生气才对,可此时瞧着她这表情真是难得的平和,这样的她还真让人看不懂了、莫非有了身孕后,整个人就变了个性子?
“早前的那些事情在提无意、我现下有些好奇的是、你与沈陌娴是怎样搭上的关系,如今你不过在我这毓秀宫关了两日,她便按耐不住的前来求情了,沈陌娴是像来不理各宫争斗,瞧着甚是清高,如今却为了你竟然来这求情,这、着实让人好奇的紧呐?”
沈陌娴来替她求情?
听到这个消息沈二锦内心是激动的,至少这次证明了她就是沈四仙无疑,有黄莺儿透露的这个消息,沈二锦瞬间轻松起来,就算黄莺儿指望不上,还有在宫里游走了十多年的沈陌娴呢?
她若出了手,总是有了六成把握吧!
“沈姑姑大抵是念着我们的同乡情意吧!”
沈二锦模糊带过,对于这个说的越多、破绽就越多,此时还是闭嘴为妙。
“还真是同乡,也是难得的缘分。”
黄莺儿自打进了这里、便一直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现下陪着她唠了好大一会了,沈二锦觉得该是到说正事儿的时候了。
“娘娘准备如何处置奴婢?奴婢在娘娘身边儿伺候的时日虽不长,却也曾殚精竭虑的为娘娘谋划过,不管含瑶是怎样在娘娘跟前诋毁、还是将那打碎的琉璃瓶推到奴婢身上,奴婢都对娘娘一直衷心不二,即使去了尚方司、心下也在感恩着娘娘当年的赏识之恩,如今、奴婢到了现下这个地步,不知娘娘准备如何处置奴婢。”
说的还真是、毫无怨言啊!
黄莺儿突然想起了家里的三姨娘,平日里一副安静的逆来顺受的样子,可就在生下来的孩子、父亲要交于母亲来养时,她就是这样一副表情挡在门前,盯着父亲的眼神安静可怕、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让父亲差点就转变了心意。
庶女交由嫡母来教养、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在她看来是三姨娘太不懂事儿了些,而眼前的沈二锦,亦是如此。
沉默良久后、借着夕阳余晖,沈二锦瞧黄莺儿调整了坐姿后,一手住在贵妃椅的扶手上,支着下颚瞧过来的眼神安静的、让人有些心慌。
“就因着这个我就要放过你吗?大概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给你定了杖毙,就算是我在求情、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其实杖毙还算好的了,你不知道这宫里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你知道被活生生的拔掉指甲的痛吗?还有那绣花针、一根根的自你指甲里穿透,直痛到心坎里,这都不算什么、最为厉害的、可当属那拨皮了,想想看、一整张的活人皮啊!自背脊沿着脊椎就像蝴蝶蜕变一样,缓缓的、慢慢的自背脊到胸前,一点点的、剥离,露出那粉红鲜艳的肌理,转而在瞧瞧那刚刚剥下来的如蝉翼般透明柔腻的薄膜,透过洒下来的阳光、当真是美轮美奂…………”
黄莺儿说的相当细致,沈二锦仿若瞧见了那刑法就在眼前,亲眼瞧了那整个过程,全城虽未见一丝血色,却、又偏偏觉得是血肉模糊。
本就凉爽的东厢房,忽而升起一股刺骨的寒凉。
沈二锦有一时的怔楞,黄莺儿见状似犹觉不过瘾的继续张口说着:
“除了剥皮可还有许多的手段,直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也成了奢望。”
是啊!
求死、有时也是一种奢望…………
“之前听人提起过一种恍如薄纱、却又完美无暇的玲珑小檀灯,大多都是由牲畜、或是…………”
论胆识沈二锦绝不会输给黄莺儿,只是有些话她不想说出口罢了,最后只得略过那略微沉重的两,字随后避重就轻的说道:
“制作而成,那工艺都是由几十年的老师傅亲自瞄上的花样,之后一针一线、谨小慎微的制成小巧玲珑的檀灯,那檀木选的都是上好的小叶紫檀心而制作,不管是灯身上绘制的花纹,还是灯骨上精雕细琢的缠枝纹,无一不精,堪称是精美~绝伦。”
这段记忆是沈二锦一直想要埋藏在内心深处,在也不想提及的往事…………
可是就算埋藏在深、也终究磨灭不掉它曾经存在过的事实,不想接受,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黄莺儿惊讶的微张了嘴,想她自己不过是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