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往楚封怀里滚了滚,挡住自己外泄的春光,不依捶了捶楚封的肩膀,娇滴滴叫了声楚少。
本地的几个男生淳朴些,猛然见了这一幕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乱瞟间就见了呆呆站在门口的原主,顿时就替楚封心虚了,忙喊了一声楚封。
楚封这才抬起头看到了原主,一时呆住了,嘴角残留的口水牵着一根长长的银丝,就那么来回荡漾着,竟是怎么也舍不得断。
一屋子人见了这阵势也都呆了,喧闹的包厢中顿时落针可闻,在几个男生绞尽脑汁想圆场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女生揪着楚封怀中女生的头发将她拖到地上,也不管那女生摔的直叫唤,随手抓了件外套扔到那女生身上,笑嘻嘻道,“嫂子别在意,一个不要脸勾引楚少的婊-子罢了,嫂子要是还觉得不解气,我替嫂子打烂她的脸”。
说着也不等原主反应,啪啪甩了刚刚爬起来的女生两巴掌,那女生被她打的差点又摔到地上,扶着后面的沙发才勉强站住了,就要上前跟那女生厮打,“马莲,你敢打我!”
“够了!”
楚封发话,那女生不敢再闹,恨恨盯了冷笑的马莲一眼,裹紧身上的外套,嗤笑道,“楚少您不会真的为了这么个黑胖子改吃素了吧?”
楚封沉着脸没出声,原主听到这声无数次在噩梦中出现的“黑胖子”才如梦初醒,想走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步子都迈不动。
一个京城来的男生笑道,“大餐吃久了,也得换换口味嘛,楚少,可说好了,你要是腻了小云,可得先紧着兄弟我”。
那小云却又换了副笑脸,笑嘻嘻道,“嫂子,都是一起出来玩的,别扫大家的兴,楚少让给嫂子了还不行吗?来,让我瞧瞧,里面穿的是不是楚少最爱的黑色蕾-丝”。
小云说着就要来掀原主的衣服,原主多年的近身搏击不是白练的,下意识挥开她的手,小云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脸色顿时就变了,“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你老子,谁有功夫伺候你!这么玩不开,还妄想做楚少的女朋友,给你面子叫你声嫂子,你真以为自己是楚少夫人了?”
原主从来都是动手不动嘴的,更何况这种情况下,听了她的话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直愣愣的盯着楚封,楚封烦躁拉了拉敞开的衣领,“你先回去!”
小云拿出一根针管亮了亮,嘻嘻笑道,“急什么?知道这是什么不?只要你有胆子给戳到胳膊里去,我小云就服你,认你是楚少夫人,以后自动离楚少远远的,不敢就乖乖滚出去,别扫楚少的兴,更别以什么嫂子自居,我都替你恶心!”
楚封站了起来,喝了一声,“小云!收起来!你快回去!”
原主见出了这种事,楚封只一个劲的叫自己回去,连声解释安慰都没有,可见小云说的话虽难听,却是真的,真是想就这么死了算了,只死之前,她却不能认输,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劲,一把抢过小云手中的针管,狠狠扎进自己胳膊里,一气呵成的将里面的液体注入自己的身体里,后来——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原主留下满心的遗憾和不甘不知道到了哪里,将烂摊子丢给了沙华。
整整一针管高浓度毒-品,让原主一命呜呼,也让沙华九死一生,不是沙华求生yù_wàng强烈,早就跟着原主一起去了,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小命,又经历了整整一年惨烈的戒-毒,等医生宣布她的毒-瘾已经完全戒除,沙华的感觉不啻于从地狱中浴火重生,上辈子那点子破事变得简直微不足道,经过这么一出,相信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她也都能等闲视之,那种生不如死、不人不鬼的过程,她连想都不愿再想。
不过,也不是全无好处的,至少她又得到了一次生命,至少这个身子年轻而健康,更何况这个身子还是个后台极硬的官二代,她上辈子劳苦一生,最后还落了个惨死的结局,这辈子也该好好享福了。
沙华一直走到了疗养院门口才看到了沙父高大挺拔的身影,沙父一如原主的记忆中冷着一张黝黑俊朗的脸,气势威严,没有人见了不怕的,原主那么皮实的孩子,也怵她这个爸爸。
此时沙父正和一个满脸尴尬笑容的中年男人对峙着,沙华不认识那个男人,只那个男人身边垂头站着的少年却再熟悉不过,正是原主临死前还念念不忘的楚封。
欣喜、怨恨、不甘、恋慕和隐隐的期待汇成一股洪流,在沙华看清楚封的一瞬间涌上心头,沙华鼻头一酸,差点涌出泪来——
是原主残留的情绪——
沙华不动声色放慢脚步垂下脚步,深深吐了口气才将那股强烈复杂的情绪压了下去。
楚封却已经发觉了她的注视,朝这边看了过来,惊喜叫了一声,“沙华!”
沙华又平复了一下气息,才抬头看去,楚封五官立体帅气,单眼皮,眼睛却不小,为他的帅气添了几分俊秀,可能是因为来探病的缘故,穿着很简单的牛仔裤、白t恤,手里拿着副墨镜,垂头站在那里怎么看怎么像校园草大大,怪不得能让原主那般倾心。
沙华只看了一眼就转过目光,这样的小男生是原主心中的白马王子,对沙华来说却半点吸引力也没有,“爸,你来了”。
原主很怕沙父,沙华也就懦懦叫了一声,这一年多的时间,沙父和沙母一有时间就来看她,可他们太忙,机会少之又少,也就混了个脸熟,她遭逢大变,就算有什么不一样,他们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