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之后,司徒雪全身都燥热难当。青儿颇觉诧异,忽然心念一转,惊喜道:“雪儿妹妹,你是不是……胸口很涨?”
司徒雪红着脸点了点头。
青儿喜道:“如此看来,七弟弟有救了!只不过,雪儿妹妹,实在是委屈你了……”
三人吃过饭后,那些仆役便将碗盏之物收走,此后便叫破天也没有人答理了。铁牢之中,又无器皿,可以盛得下**汁。司徒雪一咬牙,令青儿转过身去。她跪在凌翎七身前,又将他身子抱起,头枕在自己怀中,然后,轻解罗衫。
恍如一场梦,梦里,凌翎七忆起儿时,被母亲抱在怀里。嘴里吮吸着甘甜的**汁,听着母亲哼着家乡小曲,吃饱之后,酣然睡去……
再度醒来,凌翎七蛊毒已解,全身似乎都充满了无尽的精力。
此际离申时还有半个时辰,已隐约听得外面有鼓乐之声。
又有四名禁卫前来,打开铁栅栏,便拿枷锁要给凌翎七带上,笑道:“少侠,我们王子有请,要让你去喝杯喜酒呢……”话没说完,忽然凌翎七一跃而起,掌劈脚踢,两名禁卫脖颈被掌力劈断,另两人胸口被脚踢中,口吐鲜血而死。要知凌翎七是积愤而发,用了十二分力,岂是几个禁卫能够抵挡的?
凌翎七冷笑一声,说道:“雪儿,你带青儿先走,到城外等我。我去去就来。”
司徒雪点了点头,青儿道:“七弟弟,你要多加小心!”凌翎七点了点头,大步出了铁栅栏,径直望帅府中堂而去。
金国王子大婚,自是颇为隆重。文武官员守在帅府门前,不一会儿,只见金国王子身披红袍,骑马引轿而来。到得门前,翻身下马。延安公主身着凤冠霞帔,顶着红盖头,由喜娘牵下花轿来,迎入府中。
府前却有两堆旺火,金国王子哈哈大笑,与延安公主缓步绕火堆三圈,取其兴旺之意。又在院内拜佛祭灶,算是礼毕。
帅府张灯结彩,又设下数百桌筵席,分为两外两院,外院的是低阶文武官员,内院是将军以上高官。
婚宴摆开全羊席,由府中使女擎银壶,捧银碗,向一众宾朋敬上喜酒。众官员高举银杯,大声欢呼,开怀畅饮;一旁又有乐工,拉起马头琴,数名舞妓在回廊中翩翩起舞。
欢呼声中,两名喜娘拥着新娘,步入大堂。金国王子甚是得意,站在堂上,仰天大笑。文武官员齐声恭祝,一时欢声雷动。堂中有司仪当中而站,新郎新娘并肩而立,便要拜祭天地,成其大礼。
忽然之间,延安公主掀开红盖头,从袖中取出一柄雪亮的匕首,向金国王子咽喉刺去!两人近在咫尺,一众武士又都在大厅之外,何况变起仓促,就算有人警觉,又如何来得及相救!
一瞬间,无数人都惊得呆了!
那柄匕首离金国王子皮肉还有三寸,忽然一只杯子飞来,将匕首打飞。跟着席间站起一人,微微冷笑,却是欧阳欢。
原来欧阳欢遇上了金国王子“大婚”,作为金国贵族的他,也就来喝喜酒。不料酒还没喝,奇变突生,只得出手先救王子一救。
延安公主退后几步,面色惨白。行刺不成,她也不想活了,当下低头向一旁的屋柱快步撞去!
蓦地里人影一晃,厅中数十百人,竟没人瞧清那人如何来到厅内。他站在延安公主身前,伸手将她挡了下来,叹道:“没事了,延安公主,我来了。”
延安公主惊疑不定,抬头一看,喜极泣下,颤声道:“你是凌……七弟弟,你……你来了?”
延安公主这时候没想到,来救自己的人会是凌翎七,一直以来凌翎七的身影都在她的心里不停地撩动着,没想到真的见到他了。
凌翎七点了点头,道:“我来了,延安公主,咱们走。”
延安公主面上犹自带泪,宛如梨花带雨,微微一笑,伸过手去,让凌翎七粗大的手掌握住她小手,淡淡地道:“嗯,咱们走。”
两人在数百金国将领、武士面前,旁若无人,眼中轻怜密爱,相视低语。无数金国文武官员竟看得呆了,一时不知所措。
凌翎七却毫不理会,牵了延安公主的纤纤小手,并肩往大厅外面就走,直是视满座文武如无物。
猛然之间,四名禁卫从两面扑来,四柄刀几乎同时砍向他身前身后。凌翎七眼都不眨一下,身子略偏,让过左边一把刀,却伸手扣住他手腕脉门,将他身子拖了过来,左遮右挡,另三名龙禁卫的弯刀尽都砍在这人身上,血溅数尺。便在同时,这人手中刀也被凌翎七拔得一转,噗噗噗三声,刀锋从三名禁卫的咽喉划过。
凌翎七仍往前走,手一松,那名禁卫身子软软倒下,同时传来的,还有另三名禁卫摔倒在地的响声。
金国王子一声怒吼,拔刀在手,冲上前来。十数名禁卫怕他遇险,也抢先冲来。凌翎七手一抬,从袖中取出长剑,一道寒光闪现,长剑又再出鞘。他的内力已然恢复如常,不过杀人用剑显然也是不错。眼前禁卫虽多,却也不放在他眼里。
金国王子率先扑了上来,他手里的刀名叫月牙,也是一柄宝刀,削铁如泥。刀是宝刀,招是快招,他素有金国勇士之称,虽然也因他地位尊崇之故,但自身勇力也非泛泛。一刀劈下,又快又狠,让人无法变招,只能硬挡。若是手里兵器不够称手,就会被他宝刀削为两截。
但凌翎七手中的长剑在凌翎七这样的化劲高手内力灌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