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宛还没甩手,一盆凉水忽然从天而降。
“阿宛你不能这么无情!”
南宛抿紧嘴唇“咔嚓”一声开了门,推门就要进去,南母急急忙忙拽住她的胳膊。
“阿宛!”南母凄厉一声叫。
南宛推开她的手,继续掏钥匙开门。
“阿宛!”南母瞬间拔高了声音,眼圈泛了红。
“如果我说不呢?”
“不,不是,阿宛,你知道的,我们是因为……”南母急迫地拉住了南宛的手,“阿宛,你帮帮媛媛,我求求你帮帮媛媛!”
“哈!”南宛裂开嘴讽刺地笑了,“我和你们南家的关系?果然……”
“阿宛,只要你肯出面承认你和我们南家的关系很好,就可以了。阿宛,妈就这一个请求,你帮帮你姐姐吧!”
南母为了南媛,收敛了咄咄逼人的高姿态,她是在恳求南宛帮这个忙。
南宛清清楚楚看到了南母眼底的无奈和酸涩,那是身为人母才有的神色。
“阿宛,是,那些事是我这个当妈的不对,但……但媛媛始终是你的姐姐,上回她的颜面已经一落千丈了,我希望你能帮帮她。阿宛,现在只有你能帮她了。”
南母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住了,所以才腆着脸重新来找南宛。
那次杨南订婚宴,南媛实在丢尽了脸面,现在外面都在传他们南家亏待了次女,而长女也是个徒有虚名的泼辣小姐。
她为什么要来找南宛?她是吃饱了撑的吗?当然不是,如果不是因为南媛,她怎么会愿意亲自从闵安来到这个多年都不曾来过的小镇上受南宛的气!
南母面色变了变。
“南太太,你每次说的和做的都非要这么不一致吗?”南宛打断她的话,眼色凌厉了一些,“你与我说过很多次,以后和我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却一次又一次地在说完这些狠毒的话后又来找我。我真的不明白,南太太到底想怎么样?”
“阿宛……”
南母也无法,只是今天过来找南宛,突然见到这栋老房子,心里觉得惋惜。
不过既然是杨至君的做法,那么身为准岳父岳母,南乾和南母也不能多说什么,而按照杨至君的说法,他这桩和黎爷的买卖是只赚不亏的。
那房子本来是他们要卖给杨家的,杨家突然又转让给薄黎,这让南家两老吃惊又愤怒,继而很尴尬。
南母的眼神透过南宛肩头仔细打量她身后那栋南家的临水老屋。
“什么事?”
“阿宛,我今天来是找你有事。”
“真是稀奇,南太太怎么来我们这种小地方了。”
来人正是闵安南母,她穿着一身昂贵的贵妇套装,仪容精致,五厘米的高跟鞋托着她站在街边微微凹凸起伏的青石板上,显得她有一些局促和不安。
见到来人,南宛有片刻的错愕,“南太太。”
“阿宛。”
车后门被人打开,一个人走了下来。
回头,见是一辆缓缓停泊在路边的黑色奔驰车。
南宛掏钥匙正欲开门,一道汽笛声忽然不轻不重地响起在她身后。
叶繁还没有起来,屋子大门紧紧闭着。
走出皇家武馆后,南宛给叶繁买了一袋豆浆直接回老屋了。
*
皇信觉得很可笑。
因为这层关系,皇信就必须要帮助薄黎吗?
木之长秀眨巴一下眼睛,天真道:“信是宛的叔叔啊,黎是我真正的朋友,所以你和黎应该是合作伙伴才对呢。”
皇信沉着眼没说话。
“那件事啊。”木之长秀笑意越发温柔了,“信,黎需要你的帮助,价格方面,都很好商量。我们时间很匆忙。”
“我是说黎爷的事情。”
“我们之间不是……”
“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木之长秀从杯碟里抬起脸来,看到皇信冷毅的眼神,弯眉一笑:“信,你怎么了?”
送走南宛后,皇信的眼神依然没有松动下来。
“都是旧事,没什么好重提的。”皇信抿紧了嘴唇,就连眼神也肃然了一分,“你别多想,先回去吧,我和木之长秀谈完事就来接你吃午饭。”
“小叔叔,你和木之先生七年前发生了什么?”
“阿宛。”皇信扶住她,“你在想什么?”
脑子里隐约划过了什么东西,她突然感到太阳穴剧烈一跳,脑袋闪疼了一下。
南宛摸了一下脑袋,“七年前……”
南宛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七年前”这个时间段很敏感,好像曾经发生过什么大事。
七年前。
“七年前就认识了。”
南宛古怪地看着他,“小叔叔好像很了解木之先生,你们是老朋友了?”
“但是我记得他心脏没有问题。”皇信皱起了眉头。
“一个月前我在医院门口看到他,他捂着胸口对我说心脏跳得很厉害,有些疼。”
“心脏病?”皇信眉梢微微往上扬了一下,随即又趋于平静,平淡无波道:“你怎么知道他有心脏病?”
“我知道,他有心脏病。”
“阿宛,他是一个特殊的人。”
“朋友?”南宛见小叔叔半天没回答,替他说了一种关系,“怎么回事嘛,两个男人,除了朋友还有别的关系吗?小叔叔你怎么傻半天?”
七年前的那场背叛般的杀戮好像被抛在了脑后,木之长秀没提,皇信也没提。
几次往来和简短的谈话后,皇信终于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