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桐草草的吃完了一顿接风宴,柳尘百无聊赖的走到了前厅,见到徐玉爻有模有样的坐在了上首的位置,沧澜郡的各级官员,还有王府的各级管事皆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她的身前,接受着王妃的训示。,..
还别说,大户人家的贵小姐就是与众不同,不过一下午的功夫,徐玉爻早就适应了新的身份,颁布命令的时候也显得有些条条是道,柳尘瞧着她那不怒自威的神态,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姬婉竹的身影,啧啧,敢情自家那个强势无比的母亲,终于有了传人。
“王爷!”
“你来了啊。”
见到柳尘进来,所有人再次躬身行礼,徐玉爻也连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柳尘瞧着好笑,挥了挥手便道:“你们继续,我听就是了。”
感受到柳尘那肯定的眼神,徐玉爻也放宽心了,顿时再次俏脸一板,侃侃而谈道:“城防军的布控应该推出城外二十里,还有,城内的公共场合,也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琅琊卫和裁判所的探子,把他们揪出来,该杀的杀,该驱逐的就驱逐出去,对此,郡守府应该尽快拿出一个解决的方案。”
“是!”墨无悔越众而出,拱手领命。各级官员们心思各异,心道王妃娘娘还真是下的手去,琅琊卫就是她娘家人,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冠军侯就是德妃娘娘的亲爹,现在,面对自己亲爹的手下,娘娘说杀就杀,简直吓死宝宝了。
“还有!”不理会人们的复杂心思,徐玉爻从身边的茶桌上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封,伸手递到了墨无悔的手里道:“养老院的事情要尽快提上日程,军队退役的各级军士,也应该给予双倍的抚恤,这些钱,王府先出了,事情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的,辛苦墨大人了!”
“遵命!”柳尘看着那厚厚的一叠银票落在了墨无悔的手中,他有些心疼,暗骂徐玉爻是个败家婆娘,上回姬扬给自己送来的钱财,这一下就去了差不多一半,以后这日子,怕是得吃糠咽菜了。
“好了,各级官员先回郡守府吧,关于事情的细节,墨大人多操操心!”
“微臣告退!”
等到官员们离开,花厅内多出了一大片空地,王府的大小管事们走上前来,躬身立于徐玉爻的身前,等咱们的王妃娘娘轻抿了几口茶水,众人便听见她语气淡漠的开口道:“王爷在府里也住不了多少日子,将后院的演武场给清出来,王爷每天都要晨练,兵器上不能有锈,地面要干净,不要太滑,除了葡萄酿,其他的酒水不许给王爷供应,侍女们没事不要往王爷身边凑,对于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你们也应该听说过本宫的手段,还有,刀宗少主做客王府,安排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嬷嬷伺候着就好,你们这些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就别凑上去了,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遵王妃娘娘令!”
“马厩里,饲养追星的时候,一定要用颗粒最饱满的豆料,每日给它洗刷一次,不得有任何异味,不然的话……”
“遵王妃娘娘令!”
“你们先下去,这几天闭门谢客,谁也不要放进来!”
“喏!”
等到花厅里只剩下柳尘和徐玉爻两人,端坐了一天的徐大小姐顿时肩膀一垮,有些愁眉苦脸的站起身来,懒懒的拱到了柳尘的怀里撒娇道:“可累死人家了,你这人,也太懒了吧,尽折磨人家。”
“我看你倒是挺享受的啊!”柳尘扳直了她的身子,似笑非笑的打趣道:“要不要微臣给娘娘揉揉肩啊?让您舒服舒服。”
“美你的!”傲娇的扬起了脖子,那赛雪欺霜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晶莹剔透,徐玉爻撅着小嘴白了柳尘一眼道:“想占本姑奶奶便宜,没门儿!”
“我这人,从来不喜欢走门,半夜翻窗是我的爱好……”
“咯咯,别挠了,痒死了……”
“你还怕痒,刚才不是那么厉害么,可吓死我了,冷不丁一看,我都以为母亲大人坐在这里呢!”
“你说,咱们去了琼城,越国公大人会喜欢我么?她要是不喜欢我,你怎么办!”
“你又不是嫁给她,要她喜欢作甚,依我看,只要不是她安排的,她都不喜欢!”
“哼,你喜欢就好!”徐玉爻挽住了柳尘的脖子,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满脸幸福的笑道:“再说了,你大伯你三叔都承认了,越国公反对无效!”
两人腻在一起说了一会儿体己话,见到管事嬷嬷带人搬来了一大箱子账本,柳尘苦笑一声,叮嘱了徐玉爻几句便离开了此地。
一脸悠闲的踱步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柳尘关好了房门,盘腿坐到了床上,几颗纳元丹下肚,刚刚闭上眼睛,听山经便自主的运转了起来。
元气在柳尘体内运转了几个周天,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月上树梢。
时至早秋,蟋蟀们提高了嗓音躲在那花草丛中尽情的歌唱,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如同是伴奏着虫鸣。
那一轮皎洁的银月高高的悬挂在乌黑的云层里,若隐若现的时候,一时银辉万里。那月光清澈如水,泼洒在天地间,泼洒在小院里,积上了厚厚的一层微光。
柳尘推开门,来到小院之中,行走在这圣洁的月光下,使人如同沉入水底,在这浩瀚的星海银河之中飘着,游着。沐浴在这星空之下,柳尘满脸享受,连他的心都开始变得清明敞亮。
“夜来有风鸣,睁眼见神辉!”
远空急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