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陪在姚丽佳身边看着她睡觉,睡着了的姚丽佳看上去比醒着的时候还要美,这是一种沉静中的美,一种静态中的美,一晃十多年过去了,第一次看见姚丽佳睡相还是上学的时候,那天姚丽佳正好是生病了,发着烧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两个脸蛋红扑扑的,红润的嘴唇里还流着口水,事后哑然不止一次说这事来气姚丽佳,有一次可是把姚丽佳气急了,挥起粉拳就照着哑然打来了,哑然当时不躲避还好,可是这一躲避忘记了背后还有课桌,结果姚丽佳的这一粉拳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了哑然的鼻子上,当时的那个狼狈相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好笑。好像也是应了不打不成朋友的这个道理了似的,从那以后俩个人就建立了交情了,不过开始的时候俩人都是在保密中交流来往的,直到高中快毕业了俩人的关系才公开了。缘分这东西确实很怪异,没想到俩人分开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又走到了一起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命运啊。哑然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可爱了,能让姚丽佳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还在深深的爱着自己,姚丽佳在事业上是个开合有余拿的起放的下的女人,可是偏偏在个人感情却是痴情的就像个弱智一样,自己都另有所爱了,可她还是那样痴情一片,都是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变得傻子一样了,看来这话说的还真是对的呢。
躺的好好的姚丽佳的身子开始扭动了一下,接着又扭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出现痛苦的神情,有点灰白的嘴唇好像是在蠕动着像说话的样子。不好,丽佳她这是在做噩梦了,哑然疼爱的把姚丽佳头抱了起来,柔声的说道,丽佳你快醒醒!你是不是在做噩梦了?姚丽佳嗯哼一声睁开了眼睛,叹息了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哑然的手臂上,嘤嘤哭泣着说道,哑然,我梦见他们杀了爸爸又要来杀你了,他们蒙着脸手里拿着雪亮的菜刀,他们在追赶着我、、、。
哑然帮姚丽佳擦着眼泪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你这都是因为恐惧心理造成的噩梦,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人会伤害你,也没有人会来伤害我,我们都会平平安安好好得的。
听到了姚丽佳卧室里的动静的韦梓涵和焦溪走了进来问道,丽佳,你醒来了?哎,丽佳,你怎么哭了啊?
哑然道,丽佳是做噩梦了,被吓醒来的。
韦梓涵走到姚丽佳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丽佳姐,这都是你身体虚弱思想压力大,才会这样做噩梦的,想开些,一切都过去了,想想摆在你面前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呢。姚丽佳现在和当年韦梓涵骤然失去双亲比较可算是要好的多了,孤独无依父母走后会给自己留下了一大笔的债务,凡是走到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来要债的,哪里能听到一句呵护关心的话啊,那段时间韦梓涵就如同是活在了地狱里一样,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后来韦梓涵是在一个邻居老阿姨的指点下,愤然离开了那个熟悉的地狱般的家乡,来到了一个人地生疏而又陌生的城市,又经历了多少伤心,直到遇见了哑然,一切都才渐渐的好起来。
焦溪也走过来安慰道,丽佳,梓涵说的没错,事情都过去了,多想也无益,还是改变一下心境,多想想以后的事情吧,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还等着你来主持呢。
由于身份地位的差别,至今在姚氏集团也没有人知道焦溪的真实家境。就在焦溪十岁那年,父母就前后相续去世了,无依无靠的焦溪寄居在了叔叔的家里,两年后叔叔也去世了,婶婶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带着自己的一个残疾儿子和焦溪守了一年寡,因为生活太艰难了,没办法一年后就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三十多岁老头了,这个老头是个捡破烂的,一个捡破烂的老头说起来也没人待见,可偏偏这个老头手里有钱,婶婶嫁给他后,他不但对婶婶好,就是自己和弟弟也很好,他毫不吝啬的掏钱给弟弟看病,供自己上学,然而就在自己大学毕业的前一年,这个善良的老头一场大病后医治无效也离开了人世,他辛苦一生捡破烂的积蓄都留给了婶婶,每当想起这些,焦溪常常暗自落泪。毕业后应聘来到了姚氏集团,后来又当了姚望国的秘书,从心里焦溪把姚望国当成了父亲一样看待的,这也就是姚望国失联后焦溪最着急的原因。
活着的每一个人,不论你是活在荣光里还是活在暗淡中,你在别人看不见的背后都有一段轻重不一样苦涩的经历。
意志坚强的姚丽佳听了三个人的劝说,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隐忍下内心的悲伤,离开哑然的怀里,坐直了身子说道,你们说的道理我也都明白,可就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睹物思人总觉得爸爸就在我的身边,这样吧,焦姐,就按照咱们说的那样,你帮我打理一段时间集团的事务,我想出去做个简短的旅行,哑然你能陪着我一起去吗?
哑然一笑说道,我就是你胯下的一匹黑马,任凭你如何驱使我都不会说出一个不字的。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这个建议就是让梓涵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你看怎么样?
姚丽佳正要说没问题,韦梓涵先说话了,你只是一匹马,我们俩个人一起你能驮的动吗?再说了,我也不想看着你这匹马被压得变成一头牛呢。姚丽佳的脸红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又被韦梓涵打住了。丽佳姐,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换一下环境对改变压抑的心情是最好的办法,我就不在你们中间搅合了,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