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夫人就儿子才回来那十几天没有进佛堂,她从丈夫死后就不让儿子出去领兵。
盛伟岸身负皇恩,怎么能说退就退?他是武将皇命不可违,初开国的大夏,边关不太平,内乱时时发生,皇帝离不开这些忠心的武将,虽然都是侯爵了,可是接班人不多,皇帝只有重用他们。
还没到杯酒释兵权的时候。
盛伟岸是个忠心耿耿的实干家,皇帝只有信任这样的人。
他不能退下来,如果这次不是墨眠打入梁国内部,收复梁国的战事结束,他还不知在边关待多久。
邓老夫人对儿子的不听话很不满,认为他是不孝顺,对这个儿子产生隔阂,没有了一些亲近之感。
迷醉佛门的老太太,只有信念才是执着的。
她在佛堂吃住,有专人伺候,基本不出佛堂的小院子,她喜静,轻易不出来和人接触,这也是小陶氏得逞的因素,她这样的脾性,给了小陶氏极大的作案空间。
所有的人都免了请安,老太太的脾气有些古怪,不喜人多热闹,这几天正在佛堂诵经,大陶氏回来的消息她也知道了,她不喜大陶氏,更不想出佛堂。
小陶氏母女找老太太告状,老太太也不想见她们。
她虽然不喜大陶氏,也体会到小陶氏心术不正,对她也厌烦了。
她怎么会为了小陶氏母女的野心出来给她们撑腰。
小陶氏母女转悠一晚,心情实在是糟糕,娘几个恨得咬牙,不止恨大陶氏母子,她们更恨老太太,老太太纵容她们惯了,今日不逞她们,让她们怨气冲天。
嘴上不敢骂出声,心里却骂得邪乎,邓老太太直打喷嚏,以为自己是伤风了,更是不敢出佛堂,在这里有神佛保佑,老太太最信这个。
盛锦妍倒是很乐,她是不喜欢见到老太太的,现在自己的父母兄长都回来了,也不用去拍那个老太太马屁,指望别人不行,还是得自己的亲生父母,亲手足。
昨日舅母表兄嫂们都来了,今日又早早的来看母亲,盛锦妍对姨、舅两家是特别的亲近,亲生的舅母表兄嫂们对自己都不错,只是自己孤立自己才落得被人杀害冤沉海底。
今世好像不会有也那样的结局。
母亲和舅母、姨母她们都喜泪流尽,诉说几年的过往。
陶三妹抱住大陶氏痛哭失声,大陶氏诉说自己失忆的原因。
心里的悲愤都倒得差不多,陶三妹就告诉大姐盛锦妍走遍整个大夏的奇迹。
大陶氏听了再次的大哭不止,可怜自己的弱女受的苦,想到了女儿从小懦弱,为了救她,强撑起天塌的大事。
陶三妹只知道其一,不知道盛锦妍经历的风险,盛锦妍自然没有把那些惊险的事情告诉陶三妹。
只是说了女扮男装去救母,也不知道盛锦妍跟墨眠去梁国做奸细的事情,大陶氏更心惊胆战,一个弱女子为了救母走遍了天下,她震撼,震撼得几乎掉魂,这要是出了一点儿差错,就搭进去了女儿。
她后怕,后悔不该听小陶氏的惑言,去求的什么神佛,降的什么香,以致被劫,险些把儿女都搭进去。
盛锦妍见母亲的话也多了,被舅母、姨母开导的散尽了忧愁。
盛锦妍前后世对母亲的失踪都有特大的疑团:“娘亲啊,小姨妈说你身患恶疾,去终南山求仙人治病去了,她说母亲说的谁也不要找寻母亲,病好了你自然回来,她还说,皇上不让把母亲失踪的事情告诉父亲和舅舅,这样的话不知是真是假?
还有她说皇上派了很多人寻找都没有找到,最起码自己家没有皇上的威力,找也是找不着的。
她说这么多年不回来,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恶疾死在外边也不是新鲜事。”
大陶氏听女儿说的,对小陶氏的疑心更大:“她说她连续一个月噩梦连连,看见你父亲血肉模糊地被抬回了家,她被噩梦吓得已经六神无主,想去烧香祈求神佛保佑你父亲,可是她病了,不能行动,就一个劲的跟我哭。
我也是为了你父亲的平安,动了心去寺院烧香,没等到寺院就被劫了。
我偶尔听到了劫持人的对话,他们劫持我是为了控制你父亲,还是梁国的奸细干的。”
舅母魏氏说道:“青君说的话怎么和梁国奸细那么巧合,劫持你就控制他姑父,好像不是青君的意图,青君怎么会让外国奸细控制他依仗的丈夫?她除非是疯了!不想要她的儿女她的家了。”
青君就是小陶氏,魏氏都是称呼她的闺名。
陶三妹说道:“嫂子说的极对,她说了很多假话,引~诱姐姐去降香,他不会那么傻,让梁国控制姐夫,让姐夫投降梁国吧?”
“我想还有她被蒙在鼓里的事情!是不是有人想勾结敌国谋夺大夏的社稷?”盛锦妍通过三头对案,知道小陶氏说的全是假话,她忽悠母亲去降香,就是让人劫持母亲。
她跟设计劫持母亲的人是一伙可不是一心,也不是一个目的,是有人利用了她,她也是利用别人的,她本人没有劫持母亲的人脉,他利用别人的人脉,却中了人家的计策,这个人一定是小陶氏的近人,没有密切的关系,小陶氏那样谨慎的性子,怎么能相信别人?
那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陶贵人!
陶贵人要给儿子夺江山吗?她怎么敢里通外国,她想借梁国的兵吗?
她可真是胆子太肥了,借别人的兵,她也不怕给人家做了嫁衣?
真是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