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眉头微皱起来,这样的话让他不痛快,他养的儿子不好的那个是穆谦,她指的是谁?
“皇祖母说的是谁?”皇上明知故问。
“有谁?有娘生没娘教的那个,在深山和山野匪人混了十几年的那个,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后怒斥,给皇帝下马威,先震虎一通,让皇帝没了气势,敢和老的犟,算他的胆量足!
“皇祖母不要影射什么人,朕明白谁跟谁的恩怨,谁欲把谁怎么样,朕的心也有明镜,谁干的事,谁明白,重证据,朕不会听信谣言和假话,是谁干了什么,拿出证据来!”皇帝也是心里不痛快,打了胜仗高兴而回,成了王八掉灶坑:窝火加憋气。
事实摆着穆谦和皇后睡一个被窝,反过来,给穆眠扣上陷害的罪名,证据呢?
“没有证据我们瞎说吗?当然有证据,他们昏迷不醒是几十个宫人见证,穆眠怎么算计的也有证人!”太皇太后恨恨说道,磨牙瞪眼、眼冒凶光。
太后说道:“把所有的见证人都聚齐,给皇后伸冤!”
皇帝的心很矛盾,他不想皇后是真的背叛他跟儿子苟且,更不想自己的儿子会陷害皇后,问题可是难解决的。
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得解决,皇帝牙一咬:“叫有关人员来慈安宫!”皇帝气吼一声,这是什么事儿,亲生母亲给儿子找绿帽子。
太皇太后说道:“叫那些进皇后寝殿的宫人先来回话。”
皇上没有出语,任她摆布,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带进来一大帮宫人,得有二三十。可没有五六十了,在皇帝面前跪了一地:“叩见皇上!”虽然出声不大,却是人多,又是在大殿里,和起来也是震耳欲聋。
皇上正色道:“你们找的是太子上朝,怎么进了皇后的寝殿?”
皇帝的问话,让两宫太后都愣住,千算万算,没算到皇上会这样问,对呀,找的是太子,皇后也不是太子的亲娘,而且比太子还小,到那里去找太子没有道理?
他们怎么没有算到皇帝会这样问?
“皇帝!让你问她们看到三皇子和皇后的时候是什么状态,你问这没用的干嘛?不要绕弯儿,想给太子开脱!”太皇太后疾言厉色,这是倚老卖老了。
看太后有些心虚,给一个大宫女使眼色,皇帝冷森森地看了她一眼,太后好像被惊雷劈了一头,焦头烂额了,慌乱得眼神乱飞,不知道怎么警示跪了一地的人?
几十人一个也没有敢回答的,找太子跑到皇后寝殿,明显是怀疑太子和皇后有染,这样的话她们怎么敢说,她们可都是浣衣局的苦力,摊上了这样的事也够倒霉的,她们的身份都是假的,不知道为什么让她们充当这些人?
面前的是皇帝,是比太后、太皇太后还能要人命的阎罗,说错一句话,就是掉头的事,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皇后的寝殿找太子?让她们怎么回答?
沉默,让太皇太后心慌,穆眠进殿已经一小会儿,听出了一点儿苗头,皇帝问这话问的真好,明摆着就是影射有人主使这些人进皇后寝殿,专门去捉~奸。
皇帝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眼睛真犀利,心思够缜密,专会抓七寸,捅人致命伤。
皇上声音浑重,语气生怒,眼神幽深,眉头皱起:“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回答朕的问话?把朕看成了乌有的透明人儿?以为朕就是白吃干饭的!?”皇帝的语气加重,一声比一声高:“敢欺朕者,营私舞弊者,当以九族问罪!”皇帝这样的话一出口,当时就吓趴下几个。
太后的嘴角抽了抽。
那个被太后望着的大宫女开口,她很镇定的样子,上牙咬着下嘴唇:“回皇上的话儿,这些奴婢是听到一个太监说,太子去了皇后的寝殿。”
穆眠一听:真高,这里也咬他一口,有人看见他进了皇后的寝殿,证明不了他跟皇后有染,也证明是他把穆谦整到皇后床~上的。
看来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穆眠苦笑,依仗皇帝不是昏君,是个聪明皇帝。
盛锦妍这时候走进慈安宫近前叩见皇帝:“万岁爷,盛锦妍见驾!”
皇帝见了她,露出一丝笑意,苦笑,盛锦妍理解他,哪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也不会能笑出来:“盛小姐平身!”
盛锦妍笑道:“谢皇上!皇上召臣女何事?”
皇上真的笑了:“你能找回几位皇子。辛苦赴险,奔波几千里,朕知道你的脑子够用,朕遇到了巨大的难题,想让你为朕分忧,不知盛小姐意下如何?”
“皇上的旨意,臣女不敢抗,谨遵皇命!”盛锦妍今天就要让两宫太后灰溜溜地出丑儿,还敢算计她,就得承当后果。
太皇太后猛喝皇帝一声:“皇帝!这是皇家的家事,怎许一个外人参与?”
皇帝笑了:“她怎么是外人呢,她不但救了皇子的性命,她还是太子妃,要不是有人阻挠,她早就进驻东宫了。”
太后说道:“不行,哀家不同意她参与。”
皇帝大笑起来:“母后,您在担心什么?怕她洞察秋毫?怕她究出真相吗?”
太后狠狠地一噎,心慌地看了盛锦妍一眼:谁怕她了,布的局严丝合缝,她能看出来什么?太后哼一声,扭头不看皇上。
谁怕谁!?
盛锦妍嘴角弯了一下儿:阴谋策划了一个多月,一定觉得是完美了。
皇上笑道:“盛小姐,朕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