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是受伤,你这厮偏偏要用治伤的方法来治,当真是草菅人命。”看了看那虬髯汉子的情形,林晓斌很快就下了定论,并且也知道玉瑞龙的治法绝对是方向性错误,毫不客气的指了出来,而且心里还有一些小得意。玉瑞龙感到不服,“阁下认为眼神要比老夫准么?那就请吧。”一甩袖子走了出去。林晓斌现在也不想和玉瑞龙费什么话,又开始给那大汉诊脉,毕竟望闻问切,是中医的基本功,虽然刚刚通过玉瑞龙,已经确定了病情,但是凡事都要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一点的为好。果然,刚刚的判断是正确的。虽说根据刚刚蒙古族妇女的描述,这个汉子是在骑马的时候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其后便一直不能行走。从这种表面的说法来看,玉瑞龙的做法似乎并没有错。但是林晓斌认为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事,于是继续追问了下去。“在那之前,还发生过什么事么?”蒙古族妇女对林晓斌这种还要追问的态度有些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叙述病情。而这么一说,还当真就说出了问题。原来在从马上摔下之前,那汉子就有阴天腿部或痒或痛的前兆,但是这个汉子身体素质本就不错,硬抗一抗也就过去了,因此并没有在意。直到那一次坠马事件之后,才发生了问题。“原来如此,”综合了所有的信息,林晓斌也做出了判断。这个蒙古汉子患上的,应该是股骨头坏死。股骨头坏死又称股骨头缺血性坏死,是股骨头血供中断或受损,引起骨细胞及骨髓成分死亡及随后的修复,继而导致股骨头结构改变、股骨头塌陷、关节功能障碍的疾病。而后来的坠马事件,则不过是这个诱因导致的果罢了。虽说医治起来有些麻烦,但是应该也不是多大的难事。不过关键的难点在于,这些日子玉瑞龙那死脑筋就是自作聪明的本末倒置,妄图通过输入内气的方式疗伤,反而加重了病情。要用内力么?林晓斌心里有些犹豫,毕竟那种东西一旦动用的话,虽说玉瑞龙的内力是能够摧枯拉朽的清理干净。但是内力一用上瘾,可就有好玩的了,林晓斌心里只想呵呵。到那时恐怕谁也收拾不了残局吧?简单粗暴的方式既然不能用,那就玩个精细点的吧。虽然过程会很慢,单就当作是锻炼好了。随后林晓斌就吩咐道,“帮我备针!”随手就将针往后面递了过去。即便作为傀儡,但一向也是颐指气使惯了的脱脱不花还在发呆,这厮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朱见深看不下去了,扶着额头提醒道,“拿着,一会师傅找你要几根,你就给几根针。”脱脱不花犹犹豫豫的接过了针,心中还是充满着不豫。而后林晓斌就认真的开始行针,第一步就是将玉瑞龙那个白痴造成的堵塞弄出来。而这就需要精准的针法,随着一根又一根针的插到穴道中并嗡嗡作响,将玉瑞龙的内气一点一点的导引出来。玉瑞龙虽说曾经在中原一败再败,成了赵升、丁胜飞和林晓斌三个武林新秀成名的踏脚石,但是他的武功其实并不弱,只是当时心境已乱,若是换句偏向玉瑞龙的说法的话,就是时运不济,遂使竖子成名。尽管现在林晓斌的武功已经全面超越了玉瑞龙,但是玉瑞龙霸道的打进这位汉子腿中的内气却还是很难打散,行差半步,就有可能满盘皆输,林晓斌的额头上已经隐隐约约的见汗了。而后,林晓斌更是直接用出了中医常用的手段,拔火罐。但是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林晓斌根本没有迅速的将火扑灭,而是任由火烧了大概十息的时间,如果再慢一点的话,都能闻到烤肉的味道了。当然,烤人肉也没什么好闻的。蒙古族妇女忍不住抢步欺身上前,“我是叫你来救人的,不是叫你来杀人的。”脱脱不花一直在冷眼旁观。林晓斌被迫出了手,“大嫂且慢,医者父母心,在下不会如此孟浪,这样做却是对你男人有好处的,还请慢慢看吧。”虽说内力不能动用,但是这蒙古妇女也不是什么武林中人,林晓斌制住她还是很轻松的。不过因为这点小插曲,林晓斌差点出了疏漏,差点把一块肉给烧黑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是我绝不希望有下次。”林晓斌冷冷的说道。话是说给脱脱不花听的。脱脱不花也不再耍他的小心思。而那虬髯蒙古大汉也着实是条汉子,林晓斌这么大动静的折腾对他而言却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和脱脱不花一直在聊天。林晓斌和朱见深都是汉人,而且林晓斌还在帮他医腿,朱见深更是一个小孩,也只有脱脱不花这个能看出是蒙古人的人能够和他聊天了。如果此处还有围棋和酒的话,那着实是关云长刮骨疗毒的翻版。而林晓斌的医治也终于出现了效果,随着林晓斌叫朱见深趁着这个时间开始烧药并且往蒙古大汉的腿上进行熏疗,原本硬邦邦的双腿竟然开始恢复了一些,能够挪动了。“兄弟的朋友,果然很是厉害。”大汉向脱脱不花竖起了大拇指。但也可以看出区别对待了。果然,还是民族之间的矛盾使然么?而这时林晓斌才想起那位蒙古妇女,忙说道:“大嫂,如何,在下没有骗你吧?”蒙古妇女也忙不迭的说道,“我只是一世情急,不是想拼了你,还是留还我的肩头吧。”原来从刚刚开始,林晓斌就一直用一只手捏着蒙古妇女的肩头,另一只手施治,这一手绝活其实连脱脱不花都有些震惊。当初林晓斌救他的时候处于昏迷状态,自然不知道林晓斌医术到底如何。林晓斌两手同时松开,并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