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忠见丁胜飞如此轻易就将一堵墙推到了,心中对于丁胜飞的疑忌更深,警惕的看着丁胜飞,却没有想到其他的什么,只是觉得丁胜飞此刻终于凶相毕露,要对自己出手,因此随时提防着丁胜飞忽然发难。
丁胜飞却完全没有在意樊忠的表情,只是拔出了一把剑,但并不是他惯用的青龙剑,而是尚未归还赵升的龙泉剑。
樊忠见丁胜飞连剑都亮了出来,自然更加确定心中所想,心道:“先下手的为强,后下手的遭殃,俺老樊就算敌不过这妖人,终归也能从他身上撕下几斤肉来,倒也不忘了这一腔热血。”打定主意,樊忠连忙喊道:“兀那姓丁的贼子,你现在奸谋败露,想杀俺老樊灭口么?嘿,却是没有这般容易。”声到拳到,两圈千钧之力硬生生砸向丁胜飞,不料这势大力沉的双拳却是扑了个空,樊忠大感诧异,但双拳覆水难收,却是砸到了地上,凿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坑,不过双拳却也血肉模糊,毕竟ròu_tǐ凡胎,却是没有能与天地抗衡之力。
樊忠心中不解,刚刚他认为丁胜飞暴露了目的,必定杀人灭口,此刻趁着丁胜飞还未来得及转身之际先来上一拳,说不定能先重创于他,到时自己便掌握了主动。即便失手,大不了同归于尽,倒也光荣得紧。
可是丁胜飞根本没有像樊忠所想的那样转身,只是手持龙泉,只管往前走去,樊忠喊话的声音虽大,却没有听见他说什么,直到听到身后一声巨大的异常动静才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的却是樊忠的狼狈样,只是暗骂了一声“蠢才!”便不再理会。
樊忠见丁胜飞如此坦然,浑不像自己想象,也只得道自己多心,暗骂了一声晦气,便要跟上丁胜飞。可这时候丁胜飞偏偏又停了下来,不知丁胜飞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的樊忠再次戒备起来,不过这次樊忠学乖了,只是在原地静观其变,却听丁胜飞没好气的说道:“蠢才,寻纸笔过来。”
樊忠这才明白,丁胜飞定是发现了什么,要出去追寻,却又怕张子龙回来后找不到他们,要留下书信。
不过樊忠有些赌气,只送了丁胜飞两个字,“请便!”言下之意,却是他才不会管丁胜飞的闲事。
丁胜飞本来也并没有指望樊忠怎样,只是淡淡嘲讽了一句:“双手流血,倒也不适宜拿纸,怕是要将纸染红了呢。”便自行寻得纸笔,留下几句话,便和樊忠一道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那面墙复原,似乎还不想把此事闹大。
张子龙读完了丁胜飞的信,然后便蛮有兴致的上下打量林晓斌,林晓斌被看得心里发毛,却苦于哑穴被点,不能说话,只能以眼神示意出“看什么”的意思?
张子龙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只是想仔细看看,能让谒地门少掌门如此失魂落魄的女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罢了!”林晓斌听到这话,用眼神狠狠地剜着张子龙,似乎又在说,“那现在看清楚了?”这愤怒的样子却像是张子龙欠了她几万两银子几年不还似的。
“别这么看着本人,本人可不是丁胜飞,能让你呼来喝去的。”
听到这话,林晓斌更是气得浑身哆嗦,见这情状张子龙倒是有些于心不忍,相信丁胜飞在信中为林天渊所做的辩解了。
不过他可不想解开这女人的穴道,否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看样子丁胜飞和樊忠去的地方似乎也是九死一生,凶险至极,张子龙倒是很想去帮忙,不过如果丁胜飞和樊忠无功而返的话,那林天渊这魔女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因此他绝不会放了林天渊,可是如果把林天渊放在驿馆也是诸多不妥。
最后,张子龙还是在林晓斌身上补了一指,又将人扛了起来,学着刚刚丁胜飞的做法推开那面墙又复原后离开,也不管此时又被他扛在肩上的林晓斌脸色有多么难看。
顺着丁胜飞留下的线索行路还未过半,张子龙忽然感觉有些异样,忙想再给林晓斌补上一指,可为时已晚,只觉得肩膀一阵刺痛,却是让林晓斌挣脱了他的钳制,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张子龙见状如临大敌,忙做好再与林晓斌大战一场的准备,毕竟刚才的羞辱已经足以让林晓斌不放过他了。不过林晓斌此刻只求脱身,自然不会和张子龙扯皮,只是飞速逃离现场,并大声喊道:“小子,今日之仇,你家姑奶奶记下了,早晚让你十倍奉还,不要妄想再用你那废铜烂铁抓住姑奶奶,本姑奶奶不会第二次上当的。”
听到这句话,原本手已经抚摸到枪柄的张子龙颓然的放下了手,放弃了再次抓住眼前这个魔女的想法,继续追赶樊忠和丁胜飞两人。
“呼······”摆脱了张子龙的林晓斌也是喘了一口长气,却和张子龙向一个方向走去。
当张子龙找到丁胜飞指引方向的终点时,揉了揉眼睛,以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因为他看到了三个大字。
“群芳楼。”
张子龙自然知道这群芳楼是个什么地方,但那群人将于大人绑架到这烟花之地是几个意思,张子龙也是一头雾水。
中风凌乱的张子龙走进来,看到的却没有平日的莺莺燕燕,迎来送往,那便是说丁樊两人已经和对手交上手了,但是情况如何,还要亲眼看见才能做判断。
张子龙迅速走到大厅里,就看到了正在交手的两伙人,另外一人不认识,可是正在和对方交手的正是丁樊两人。
虽然完全不认识这对手,却不妨碍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