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喉咙口越堵,他宝贝似地抚摸着她的脸,满眼的疼惜。
他一直以为,她不爱他,以为她。却不知道,她早就对牧歌变了心,爱上了他这个混蛋!
他是混蛋!
在爱着自己的女人面前,天天说着和别的女人的故事,对别的女人的爱!
愧疚、疼惜,折磨着他,他垂下头,轻轻地吻着她干燥的连唇彩都干了的唇.瓣。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当年,他以为她为了钱,把儿子都卖给了他的时候,羞辱她妄想飞上枝头,在洗手间强要了她!
却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正在把她的一颗心活活地摔碎了!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
他突然很怕,怕她不会再原谅他这个混蛋!
男人的眼泪,落在了女人的脸上,他红着眼,一直看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直到到了一家诊所。
高烧39.5度,病毒性.感冒。
莎莎躺在病床.上,刚刚被他喂了感冒药,额头上贴着退热贴,他坐在病床边,一直守着她。
回忆他们的过去。
他仿佛能感受到她曾经所遭受的一切伤害,感受到她被他伤害时的心痛和绝望!
她受伤的时候,他居然毫无所知!
难怪,她一直不肯原谅他,从不肯说爱他的话!是被他伤透心了吧?
——
酒店套房里,杜若淳又一次不放心地抚摸了下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她仿佛很累,早就退烧了,还没醒来。
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们早上就回酒店了。
男人穿着白衬衫,坐在床边,下巴上染上一层青色胡渣,双.唇干燥苍白。
照顾了她一夜到现在,他滴水未进,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迫不及待地想等她苏醒,第一时间求她原谅。
莎莎到了天黑,才渐渐醒来。
口干舌燥,嘴里喃喃地说:“渴……好渴……”
她全身轻飘飘,感觉自己像不存在一样,睁开双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鼻息间有淡淡的陌生的幽香。
“莎莎,来,喝水!”杜若淳拿着瓷杯走过来,将她扶起。
水杯边缘凑近她的唇.瓣,看到水,她立即“咕噜噜”地喝了起来,直到大半杯水见了底,她才松开唇.瓣。
“还要吗?”男人沉声问,满脸关切,坐在床.上,穿着男士白衬衫的小女人,摇摇头。
她茫茫然地看着豪华而陌生的房间,水晶灯亮着,自己正坐在一张大床.上,空气温暖,脑子还很晕,有点冷,她滑了下去,裹紧了被子。
男人温热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男性气息。
“你发烧了,睡了快二十个小时了,饿吗?厨房里煲了粥,我亲自做的,要不要吃一点?”他柔声地问,一颗心无比紧张。
听着杜若淳温柔的关切的话,想到他之前对她狠心地避而不见,狠心地不接她的电话,她委屈又气,不说话,又闭上了眼帘。
他知道,她生气了!
“老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爱我,,我……”他心慌地说道,不停地解释。
“我爱你那是以前的事了,我没说我现在还爱着你!”莎莎声音沙哑,却咬着牙用尽气力地说道。
听着她的话,他的心猛地一沉。
不过,他不信她这话,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没关系,我不在乎。吃点粥,好不好?我去端来!”
“不要!我要走,你把我衣服拿来,我来找你,不是挽留你的,就是想把一些话说清楚的!”她说着就要爬起,双手撑着床单,咬着牙。
杜若淳的心更慌了,“莎莎!我错了!我不离婚!我不想跟你离婚的,真的!我是怕委屈你了,才说要放你自由的!我错了!乖,我们不离婚!我爱你!以后再也不对你说放手的话了!”
他坐下,将她紧紧抱住,大声地说道。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杜若淳,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莎莎激动地大声地吼,在他怀里扭着。
她就是气,气他禁不住考验,哪怕以为她不爱他,也不能说离婚的话吧?
哪怕她真不爱他,她千里迢迢找到美国来,他也该去接她,当面跟她把话说清楚吧?!
“老婆,乖老婆,好老婆,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杜若淳紧抱着她,不停地说道。
听着他的话,莎莎还很气愤,但也没力气推开他,“你放开我,我要回国,对你说的话,该说的都说了,我没必要留在这……”
她虚弱地说道。
这个混蛋!
她还介意他冷酷起来的可恶,嘴上说爱她,却对她的到来,那么冷漠!
“你想回国,等身体恢复了,我们一起回去!”杜若淳连忙道。
莎莎冷哼,“你不是很忙吗?我不想留在这打扰你,不耽误你的公事。”她嘲讽他道,知道“忙”只是借口!
“我不忙!我——”他一开口,意识到说错话了,也意识到了之前的错误,“是,我之前故意避开你的,我其实是怕——”
“你怕什么?!你什么都不怕!不怕我一个女人只身一人来这陌生的国家!不怕我被人骗了,不怕我出事!何必现在说虚伪的话?!”她恨恨地说道。
本就是一个没安全感的人,飞洋过海,以为到了纽约就能见到他,他却跑来了这边,她在酒店上吐下泻都快难受死了,拖着病怏怏的身子才找到了他!
拳头有气无力地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