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高冷,禁欲系,这样的男人,看起来无情,一旦动起真情来,就会死心塌地!啊啊啊啊!我喜欢!”林晓激动地想,翻身躺在床.上,胸口按着笔记本,花痴地幻想着杜墨言。
幻想着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全心全意地对她好!
不过,后来的后来,林晓才明白,幻想永远是幻象,她没有美梦成真的那个命。
第二天,教杜墨言难得清净的是,林晓没来找他。
下雨了,他泡了杯茶,坐在走廊底下,看着蒙蒙细雨,喝着茶,自从学医以来,这段时间,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悠闲。
不过,内心某个地方还是空的。
侧过头,身侧再也没有一个娴静温婉的女人坐在那,一脸温柔地看着他了。
说不上是后悔,还是其它的感觉。
他从学医起,就明白医生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尤其外科,忙起来是自己都顾不上,别说家人了。和韩遇汐结婚前,也劝过她,想清楚,他跟一般的男人不同,他可能不会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喜欢他多年的韩遇汐说:“没关系,我理解。”
婚后,她确实很包容他,面对他长年累月的加班,她从没有过怨言,一心一意支持他的工作。
当年,她怀.孕满三个月,才告诉他。
说是,怕他担心她。
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她越好,他现在就越愧疚。
但是,如果时间倒回去,他还可能会那么做。没办法,这就是医生!
除非,他最初没有选择这个职业!
手又在颤抖了,手里的茶杯在晃动,里面的茶水往外洒,他立即放了回去。
后仰着头,嘴角上扬,也许,就这么死了也好。
早点死去,对他来说,才是解脱。
——
一连三天,都没见林晓来找他。他很庆幸,她终于放弃了。现在的这些小女生,真的是,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还任性、霸道、狂妄。
他在院子里,种了些大白菜,这样,冬天就有很多白菜了。
“杜墨言!”这如魔咒般的声音,教他背脊发凉,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他猛地转身,就见着身上裹着大披肩的林晓,站在铁门外,她脸色煞白。
“你又来干什么?!”他以为她已经知难而退了的!
林晓白了他一眼,“就因为你对我见死不救,害我大病一场!这几天我都在养病,没能来看你,现在烧还没退呢!”她说着,连咳好几声。
那晚,膝盖的伤口感染发炎了,她发烧近四十度,第二天上午保姆才发现,送昏迷不醒的她去了医院。
杜墨言挑眉,不就膝盖破了皮么?那么严重?见她虚弱的样儿,不是装的,他是医生,望诊,也是专业技能之一。
“什么叫我害你的?!既然还没退烧,就回去休息!”他扬声道,对她,唯一的一点怜悯,来自于一名医生的职业道德。
“杜墨言!你就算不喜欢我!作为一名医生,也该有点表示吧?!”林晓气呼呼地说道,撅着嘴。
杜墨言冷嗤,“孩子,我现在不是医生了!别拿医生的道德绑架我!你生病了,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没干系!”
他酷酷地说完,又进了屋里。
林晓双眼深深地望着他的身影,才两三天不见,她就很想他了,但凡有点意识,就会想他。
不停地想,中毒了一样。
她没走,就蹲坐在他家门口,很想进去他的屋里,看看他在做什么。
厨房里,杜墨言正在煮面,他一日三餐几乎都吃挂面,清汤挂面,不放任何调料、佐料,就是清水,烧开,下挂面,再煮烂。
他不会做饭,也懒得学,凑合着填饱肚子就成。
林晓一直坐在外面,直到天黑,杜墨言才发现她坐在门口,他走了过去。
像防备什么野兽似地,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试探性地敲了敲铁门,发现没动静,不禁挑眉,“林晓!”他沉声喊。
林晓还是没动静,想着她之前还说烧没退,杜墨言只好开了铁门,这是出于职业本能。
她坐在地上,脸颊泛红,杜墨言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那温度还很烫。
他很是气愤,最不喜欢不把自个儿身体当回事的病患,想也没想地把她打横抱起,没有进自己家,而是走向东面那栋小洋楼。
“杜墨言……是你吗?”怀里的林晓似乎醒了,喃喃地问,她抬起头,看到了他的侧脸,这时,病怏怏的人,突然像吃了回魂丹!
“真的是你!”林晓激动地喊,伸出双臂亲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给我松开!老实点!真想把你丢水沟里!”正路过小桥,桥下就是池塘,他冷声警告。
不把她送回去,让她家人看着,估计她还会跑去他家门口!
“好好好,我老实,我老实,您别生气,别气!”林晓连忙松开他的脖子,乖乖地说道,她的脸,悄悄地贴上他的心口,微眯着双眼,一脸满足的笑容,顿时幸福感爆棚。
杜墨言正抱着她呢,而且是公主抱的姿势!
林晓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犹如小鹿乱跳,“噗通噗通”的,双颊已经烧得滚烫滚烫了!
杜墨言加快步子,从没觉得三四百米路,有这么漫长,只想赶紧把这小丫头送回家,最好能遇着她父母,让她父母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