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一段经念完,佛修成空随手掐诀对着阵法中的阴纪军一指,随即他就跟隗桑一样变的极其倒霉,无论是天雷还是地冒天火,只攻击他一人!
飞逃的司然越加感觉力不从心,连蚀骨鞭也无法掌控,只能收回体内。
当她察觉到地烈阵的阵法不在攻击她,却专门攻击追她的阴纪军,给了她更多逃生的空间跟时间,不禁想起了凶煞殿殿主蔺子君的话。
看来果真是佛修掌控十绝阵不假,他们只帮弱者,怪不得伤亡不大。
不行,她决不能坐以待毙,跟阴纪军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双修!
司然见到掌控阵法的佛修有意救她,心生一计。突然弃了飞行器,落在地上,用双脚狂奔。
阴纪军再次躲闪过天雷,看见前头的美人连飞行器也不用了,好言劝道;“茹好,别跑了,今个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别在浪费力气!”话音刚落,地上突然涌现天火。
阴纪军赶紧施法把自己包裹在温润的水系防护罩中,飞窜出天火的包围。
“该死的秃驴!敢坏我好事!”阴纪军低咒一声。他接连遭天雷劈,地冒天火烧,前头逃命的司然却什么事也没有,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司然的脚下突然出现数根土刺,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一息之间,阴纪军追了上来。“茹好,你看你连脚下有异物都躲不过去了,没力气吧?我疼你,我抱你起来。”
“滚远一点!”司然站起身来,怒目而斥。对着阴纪军一甩衣袖,衣袖中突然飞出一根金针,瞬间刺向他致命的眉心。
看着刺来的金针,阴纪军瞳孔一缩,狂傲的眼底出现一某慌乱,祭起防护罩的瞬间头一偏。
金针居然视他的防护罩如无物!瞬间从他偏过头的左侧前头皮穿插而入,从后头皮穿刺而出。
速度快的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疼,只感应到流血,但是差点被穿脑而过,差点而死的恐惧瞬间笼罩住他整个人,心惊胆战的怒火冲天。
“闫茹好!你不识好歹!那我就打残你当鼎炉!”
万幽梅瓶瞬间破体而出,瓶上粉色的花骨朵瞬间绽放,黑雾钻出瓶口的瞬间凝聚成恶鬼。
不装痴情汉了?呵!司然危险的双眼一眯,暗道好可惜!双手突然变幻掐诀。“千剑万化诀!”
正要动手的阴纪军,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万箭穿心般的致命寒芒,扭头一看,心中大骇!
“剑修?怎么可能?!”金针不见,漫天的飞剑朝他围攻而来!
司然趁他回头的瞬间,疯狂运转体内的魔灵之气,瞬间倒退几百米。
阴纪军不敢在有丝毫藏拙的心思,手指一点,本该攻击司然的恶鬼瞬间挡在他前面。飞身上前,张口吐出一个个厉鬼扑向漫天的飞剑!
厉鬼与飞剑相撞,厉鬼毫发无损,飞剑却陡然消失!
“哈哈哈哈,原来是……”幻术。
去死吧!司然手中捏着一叠火焰符,扬手间砸向阴纪军。厉喝一声;“爆!”
轰!所有的火焰符同时爆炸,铺天盖地的燃起夹杂着绿色火苗的火焰,比地冒天火还要厉害三分!
司然眯着眼,迸射出凌厉的锋芒,目不转睛的盯着阴纪军被漫天的火海淹没。
“司然?!”
司然条件反射一般的回头,瞬间呆滞!
一身归剑宗服饰的云歌站在天地间,风卷起她的衣角,背后的长发飞舞。神色冷若冰霜,眼底却泛着痛苦,迸射出不敢置信的纠结仇恨。
她一步步走来,眼中只剩下身披闫茹好皮囊的司然,眼神凌厉如刀,仿佛已经刺穿了闫茹好的臭皮囊,见到了藏在里面的司然本人。
紧追而来的隗桑瞬间停滞了追杀的脚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是仙尊的亲传弟子,一个是凶煞殿殿主的徒弟,两者之间不可能该有交集,可此情此景却根本不是这回事!
隗桑瞬间隐匿,藏在暗处窥伺。
“你视而不见,还追杀于我?!”一声咆哮质问,响彻天际,回荡在天际间,盘旋与两者之间,久久不息。
“我……。”司然蠕动着嘴唇,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
此情此景此地,根本不是她跟云歌相认的地方!
望着云歌逐渐封冻的绝望眸光,司然心中痛的有些窒息。为什么不等她重铸肉身以后在相认?为什么老天连这点时间都不给她?!
云歌静静的凝视着司然很久,很久,忽然——转身就走。
司然望着云歌转身决绝的背影,再也顾不得其他,心中一慌,跑了过去。“云歌!你听我解释!”
云歌瞬间转身,神色依旧冷若冰霜,眼底却泛起一丝惊喜,嘴角微微的翘起。
司然奔跑过去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云歌的背后,一个烧成焦黑的人影,踉跄的爬起身来。凝视了她一秒,当转向看见云歌的时候,眼底突然泛起一个红色的小点,瞬间蔓延占据整双眼睛。
魔心咒突然生效!
“云歌!小心!他要自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震天动地,回响在整个天地间回荡。
云歌望着奔来的闫茹好眼中的惊慌失措,仿佛遇见了人生最可怕的事情。只来得及祭起防护罩,回头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