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东西是金钱搞不定的。
就拿这次结婚来说,岳大小姐的要求实在是让严棋有点烦,是真的烦。
各种花式秀恩爱,各种幻想自己是嫁入豪门的公主。
想要严棋陪着自己举办一场蹦极婚礼,听到有这样要求的时候,严棋差点要吐血。
严棋是一个有很严重恐高症的人,别说蹦极,就算叫他在高层窗户边走一圈都会腿软。然而岳洁的理由却是,要证明严棋真的爱自己,就要克服自己最害怕的事。
对于婚礼,严棋作为一个从小在意大利长大的中国人而言,他是想在教堂里办,庄重严肃,然而岳洁却不干了,她说,不能蹦极,那去潜水总是可以了吧。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一直争执不下,严棋为了躲避岳洁频频出差,他甚至不想和岳洁说这个问题,然而他们现在的问题还真的不是去哪里结婚,举办什么婚礼的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他到底要不要结婚?
华灯初上,三个人在咖啡厅里用餐,意式烤牛排是这家咖啡厅的招牌,这次见到是朱心洁他们,谢南特地亲自下厨。
“嗯~以前我怎么没留意过这里有家这么有意思的咖啡厅!”严棋称赞道。
刚才听到严棋说自己的事,朱心洁知道,他有意无意的隐瞒了一些,毕竟那是别人的私事,自己也不好多问。
“你也别想太多了,岳洁还年轻,其实要我说,你也别急了,说不定等她大点就好了,你看像这个阿洁,你看她这个鬼样子,什么都想通了,别说要你陪她浪漫,我估计就算你想浪漫,他都不会要的!”年伦看着朱心洁说。
朱心洁也不生气,反击说:“真是操碎了你这颗玻璃心,你管好你自己吧,两百斤!”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拌嘴,严棋不禁好笑,说:“好像我们之间,还从来没有因为这种小事吵架,即便是这次结婚的这些问题……也没有吵过……”严棋有些低落,因为他知道,好像他从来没有过那种被对方很在意的感觉。
“不要想这么多啦,嗯~唱首歌给你听吧!”朱心洁吃饱喝足看到吧台就有些跃跃欲试。
听到朱心洁这样说,严棋有些惊讶的笑了,问:“你会唱歌?”
“你想听什么?”朱心洁擦了擦嘴巴,然后拿出镜子补了一下口红。严棋笑着看了看年伦,年伦说:“人家唱得可好了!”
“嗯……那就来首积极向上的好了!”严棋看着朱心洁抿了抿嘴,她说:“积极向上啊?没问题!”
朱心洁给了严棋一个微笑,然后紧了紧年伦给她的丝巾,走到柜台和服务生说了几句话,餐厅的灯光忽然昏暗了下来。
在朱秀玉的餐厅,长期是有一个驻唱歌手的,只不过从上个月开始,那个歌手怀孕了就一直没再继续。
年伦和严棋在位置上看到朱心洁坐在椅子上,调整了下话筒,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从内而发的那股子自信从笑容中透出来。严棋很好奇的问:“她真的是你在日本认识的?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好的艳遇?”
年伦得意的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忽然想起了欢快的旋律,年伦本以为他会唱一首中文歌,没想到从朱心洁嘴里飘出来的依旧是日语,只是那跳跃的旋律让年伦很舒服,虽然听不懂意思,可是从朱心洁的表情中可以隐约知道歌词的意思。
当朱心洁唱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变成了中文:“决定转身背对着你,大步大步走下去,不再回头望向远方,永永远远忘了你……”
那是一首来自岡本真夜的《tomoow》,90年代红极一时,是一首十分积极向上的歌曲,激励了一带人的斗志。后来被台湾的吴佩慈翻唱成中文。不过朱心洁个人觉得中文的意思多少没有日文原唱这么精髓,所以整首歌只有三分之一是用中文演唱的。
在准备唱完的时候,朱心洁看着年伦和严棋,严棋看着在聚光灯下的朱心洁,嘴角上扬不知道哪里来的笑意有些止不住。
一首歌结束,餐厅里的人有些恍惚,因为在咖啡厅里唱这么欢乐的曲子还是少见。只见朱心洁调整了下话筒,和服务台做了一个手势,旋律暮然的有些哀伤起来。
那应该是年伦第一次听到朱心洁完整的唱一首中文歌,是来自梁静茹的《情歌》。
朱心洁眼神流转,年伦在椅子上看得有些着迷,也不知道她唱的是不是她自己和秀一的故事,总觉得有这么点像,却又自己肯定不是。
此时的朱心洁已经完全没有了当时年伦见到她那时的惆怅。仿佛在那个在年伦臆想里,化身为魔的少女破碎成花瓣后,那个难过的朱心洁便再也不存在了。
朱心洁的一首情歌唱完,忽然有几个人在鼓掌,可能是咖啡厅很久没有驻唱歌手,里面的人有些不适应,也可能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朱心洁有些面生。
就在两首歌的间隙,严棋对年伦说:“朱小姐今年多大了?”
“听她说,今年还是明年三十吧。”年伦说。严棋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朱心洁,只看到服务生递给朱心洁一把吉他,而后听到年伦的声音:“她原来还会弹吉他?”
年伦之前见过朱心洁弹琵琶,可是没有见过她弹吉他,不过感觉两种乐器的理论应该差不多就没有再深究。
咖啡厅里最合适的还是轻快的歌,然而此时朱心洁唱的这首kokia-《クルマレテ》,个人的感觉就好像雨后的竹林,安静的风声,吉他声,还有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