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伦帮着朱心洁把行礼抗上朱秀玉的家。朱秀玉住在28楼的高层,等电梯的时候,就听到朱秀玉用粤语叽里呱啦的和朱心洁说着话,好在粤语比日语要好听懂一点,至少有几个音是相近的。凭着男人的直觉,年伦知道这不足3平方米的电梯里,除了自己的那2个雌性生物肯定是在讨论自己。
忽然手机又响了,依旧是那个叫shiley的人发来的微信,上面这样写:住到人家家里了?
年伦看了一眼,又看了面前两个呱噪的女人,心里有些矛盾,并没有理会那条微信。
朱秀玉住的地方很大,在三亚湾这个地方能有一套将近一百五十平的住宅,在整体人群中其实属于中上。
朱心洁住在客房里,朱秀玉有个女儿,就是朱心洁的表妹,比朱心洁小六岁,现在杭州读书。征得表妹的同意,朱心洁住在她的房间里。
朱心洁的表妹叫王魁,一个很中性的名字,然而却是个妩媚妖娆的人。
年伦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王魁的相片,好像感觉王魁比朱心洁好还成熟一般,相片中的人,虽然头发染成烟灰色,十分日系的打扮,圆脸,可是从整个轮廓和给人透出的那种气息而言,就是和朱心洁截然不同的两个气质。
“干嘛,喜欢我表妹啊?”朱心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年伦旁边凑出个头,看到年伦在看着王魁的相片便问。
“不会,我觉得你表妹没你漂亮~”年伦眼睛飘去别的地方,朱心洁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哟哟哟,什么时候会夸人了?”
“小声点,不然等下被你二姨妈听到不好。我说真的!阿洁你很好了,至少是我喜欢的类型。”年伦小声的说,在别人家里议论别人的是非终归不太好。
王魁其实很漂亮,那种与生俱来的妩媚是朱心洁望尘莫及的,朱家从姥姥辈儿下来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只不过朱心洁和王魁是莲花与牡丹不能媲美。
王魁从小就喜欢很大胆的东西。不到20岁身上就有六七个纹身,喜欢滑翔机蹦极各种挑战心跳的活动,曾有一次朱心洁生日,王魁送了一只捕鸟珠给她,把她吓得半死,朱心洁一度觉得,自己可能年纪真的大了,不适合玩儿王魁那种年轻的心跳。
“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认识。”朱心洁收拾好自己的包,朱秀玉此时已经整理好她的东西,准备带着他去咖啡厅里找谢南。
在电梯门口,朱心洁简单和年伦介绍了一下谢南。
“你……二姨妈的表弟,就是你表舅?”年伦这样推算着,朱心洁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说:“啧~可以这么说吧,不过阿南就比我大三四岁,而且他和我妈是没什么关系的,所以我一直和他没什么顾忌,都是叫她南。我想……阿南应该会和你成好基友的。”朱心洁冲年伦一笑,笑里带着狡黠。
“为什么?”年伦忽然觉得如临大敌,这个好基友?到底是哪方面的‘基友’?
“到了你就知道了,嘿嘿~”
可以说,朱心洁的表妹王魁之所以观念开放喜欢尝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叫谢南的男人。
年伦在没有见到他之前一直觉得,他喜欢咖啡文化应该是那种很斯文很有味道的男人。然而这一面,彻底打碎了年伦的幻想。
朱秀玉是咖啡厅的老板,然而真正管理咖啡厅的,是谢南。
一个穿着两件t恤的男人,里面是白色长t恤衫,外面是一件蓝色的小黄人t恤,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干干净净的面皮,却不知道是不是一天24小时轮番晒太阳导致有点像南非的朋友。右边脖子上有一个花花的纹身一半藏在衣服里看不清楚样子,左手虎口上是一只3d的立体蜘蛛纹身,涂着白色的指甲油,再仔细看看,好好的眉毛中间剃了两道,和年伦一样带着黑框眼睛框,唯一不同的是,年伦是个两个圈,他是两个四方。
除了给人的感觉有点怪异,长得……倒是挺帅的。至少整个外包装显得十分阳刚。
“原来这就是阿洁说的年先生啊?”这个叫谢南的男人比年伦矮了一个头,站在柜台里冲年伦伸出手,示好的微笑着点点头。
“谢先生你好。”年伦推着行礼扶了扶背包,很礼貌的和谢南握了握手。
朱秀玉之前和谢南打过电话,谢南知道年伦可能要在咖啡厅里住几天,可是出乎谢南意料的是,这个叫年伦的画家却是个‘才色兼并’的人物。
“年先生,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谢南像一个主人一样帮年伦拿着行礼,年伦看着谢南看自己的神采,想起朱心洁说的那一句‘好基友’,不知怎么的,打了个寒颤。
“喂,我在这里就不上去了!”朱心洁和朱秀玉坐在吧台上和年伦说着。
“哦……好~”年伦此时看着朱心洁的神情,就像刚被送去幼儿园的小孩看着父母,意思是:你真的放心我一个人么?
然而看着朱心洁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而是和吧台的服务生要了一杯果汁,他就知道,他像在幼儿园里的孩子一样,生生的被‘父母’抛弃了。
朱心洁当然不会知道年伦此时怎么想,也许真的是年伦脑洞太大,也也许是年伦从谢南的目光里接收到了某种讯息,反正,此时年伦脑内,不知怎么的,火速的,他就脑补出了一部和这个叫谢南的陌生人滚在床上缠绵悱恻的成人‘钙片’。
“年先生?年先生?”谢南叫着此时愣在原地的年伦,年伦思绪被打断,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