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历七九九年元月十五日,文亲王叶重加冕称帝,登基为新一代的光明皇。
身为中兴之主,叶重受命于危难之时,崛起于多事之秋。北拒强虏,内平祸乱,短短半年时间,只手扭转乾坤,堪称千古一帝。
加冕之日,帝都城内冠盖如云,皇亲贵胄、满朝文武、以及十八行省封疆大吏云集于大朝会,山呼万岁、尽皆臣服。
其后新皇与重臣立足于皇城之巅,目睹虎狼之势穿城而过,车辚马萧,军容鼎盛。应邀观礼的绅士名流、帝都民众更血脉膨胀,无不对新皇的赫赫武功敬服崇拜。
新皇初立,有功之士皆得封赏。
罗金,任帝国国务大臣,总管帝国政务,为文臣之首,加封辅国公。
罗金历经两朝,却都位极人臣,这在光明皇朝八百年的历史上也极为罕见,然而却自有令人信服的理由。
在过去的大半年中,帝国内忧外患,烽火连天。狼城、洛河行省、雍南镇、帝都城、西南、东南……几乎每一寸土地都在厮杀战斗。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最大的考验并非来自军队,而是源于凋敝的民生以及几近瘫痪的地方衙门。
战争就是一个资源迅速集聚并消耗的过程,一旦开战,兵马粮秣的消耗动辄以千万计。然而,罗金却能以仅仅数省之力,维持庞大军队的后勤补给,辗转千里,粮草不绝于道,最重要的是,没有激起任何民变。
正是这个原因,帝国核心腹地在战后虽然打成了烂摊子,却迅速地开始恢复重建,根本原因在于帝国人心未散。
大朝会上,光明皇看着两鬓斑白的国务大臣罗金,对着众臣感慨道:“治世抚民,罗卿当世第一,朕亦不如远之!”
罗金双目噙泪,拜谢道:“若无陛下相救,臣现在不过是牢中枯骨;若无陛下提携,臣已辜负胸中所学;若无陛下点醒,臣之名节依然是……一介佞臣。臣之一切,皆陛下所予,臣必殚精竭虑,为陛下效死!”
这位坎坷起伏的老臣在经历生死荣辱之后,更显通达。他自承昔日名节有亏,反倒令人更加钦佩!
除罗金之外,新皇对军方同样不吝厚赏。
曹秋,上将衔,任中央军总督,统五十万兵马,主管京畿及腹地六省军事。由于曹秋正在西南剿灭叛军余孽,并未出现在大朝会上,但是这位老将在新朝之中,堪称伯鲁之后的军方第一人。
蒙顿,上将衔,任北疆军总督,统三十万兵马,主管北疆四省军政要务。同样,由于西北暮光入侵,又有死灵的威胁,也没有能够参加大朝会。对于这个封赏和任命,没有人提出异议。除了赫赫战功之外,所有人都明白,北疆总督一职,北疆人只会接受出身北疆的将领。
就连伯鲁这样根基深厚的帝国名将到了北疆,一样只会被孤立,在短暂担任北疆总督期间,伯鲁的军令甚至出不了狼城,由此可见那些北疆佬的排外。
北疆总督一职没戏,西南和东南总督之位却还空悬着,不少自诩拥立之功的重将都想争取一下,可惜,他们的算盘全都落空的。
在大朝会上,正式取缔东南和西南军区,不再设总督一职,东南西南八个行省,每个行省设兵马统领一名,中将衔,兵马统领只管行省军事,不得干涉地方政务。至此,南方各行省军政完全分离。
曾经与国同休,风风雨雨八百年的两大藩镇彻底沦为了历史。
东南仇氏宗亲全部迁入帝都城,当然,由于仇氏在皇权之战的牺牲和奉献,新皇给予了极其丰厚的奖赏,只是再多的封赏也无法弥盖帝室山下的仇府的悲戚。失去了东南,失去了自己的军队,他们不过是一群被锦衣美食豢养的宠物罢了。
据说,曾经有不甘落寞的仇氏子弟找到南海遗族,希望靠着祖上的恩情为最后一位东南总督仇蛮复仇他们一直怀疑仇蛮的死是新皇所为。只可惜,南海遗族已经在光明皇的帮助下找回陌玉儿,他们对于仇氏子弟的请求保持了绝对的沉默。
随后不久,那几名仇氏子弟就在烟柳巷的臭水沟中被人发现,全身浮肿,惨不忍睹。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诸多的封赏中,还有一个群体同样令人瞩目,那就是皇室宗亲。皇室的恩怨情仇一言难尽,就连帝都城的平民也可以给你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这次封赏最难揣测的就是皇室宗亲这一块了。毕竟,当今光明皇不受先皇待见并不算什么秘密,故去多年的皇太后在世时,对待当今光明皇更是和乱臣贼子无异。
只可惜一场战乱之后,兄终弟及,所谓轮回有报,在帝都民众看来,先皇一脉这一次只怕凶多吉少了。
大朝会前,帝都城内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据说足以烧掉整整三座帝都城。
然而,等大朝会结束,帝都民众却大跌眼镜……
叶守,故先皇长子,封号顺亲王,食十万户。
叶启,故先皇长孙,子承父位,袭王位及封地。
叶元,先皇幼子,封号贤亲王,食十万户。
除先皇一脉之外,值得关注的就是当今光明皇叶重一脉的皇室成员了。
叶枫,故皇长子,封号和亲王,以彰显这位皇子为帝国安宁与和平所作出的牺牲和卓越贡献。
千叶,皇yòu_nǚ,封号靖国公主,封地西北经略府。
叶霜,故皇长子之女,风霜公主,加封皇太女,坚辞,另任督察院院正一职。
由此,叶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