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此事太过冒险,我不想你被卷入其中。听话,跟我回去吧,我有办法保你周全。”夏无冰心里虽然挺感动的,但他还是不愿意让凤天心为了他去冒险。
一旦被卷入皇宫里的斗争漩涡,很多事将无法掌控,他不敢冒这个险。
凤天心握着夏无冰的手,好好与他说:“小错,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现在也该轮到我来帮你了,就让我帮你一回吧。其实我们迟早是要卷入这个漩涡中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既然是迟早的事,我们为什么不早点去面对呢?说不定越早面对,越容易解决问题。趁着皇族对我们还一无所知,我们就该先发制人,这样胜算才会更大。”
“可是……”
“哪有那么多的可是?帝君已经注意到我,如果我突然消失,他对我的怀疑就会更大,到时候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会赐我一死。我们只有顺着帝君的意思去走,适当利用利用他,再推波助澜一番,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哟。好了,我已经决定这样做,你快点告诉我皇族的情况。”
夏无冰拗不过凤天心,也明白一味逃避不是办法,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随了凤天心的意,让她去搏一搏。
也罢,如果天心真遇到什么危险,他就出手相助好了,以他之力,只要不出差错,保她万全是没有问题。
想通了之后,夏无冰便把皇族的情况详细告诉凤天心。
所谓的皇族,其实就是皇室中人,以帝君为首,其他人围绕左右。
正如凤天心所猜测的那样,帝君今夜难以入眠,来回踱步,一直在想着今天听到的一番话,心中有所怀疑,但又不愿意深入去追查。
皇宫里的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事,如果查的话,他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去面对,有没有能力去承受?
可是不查清楚,他又怎么能知道谁在背地里算计他、谋害他?如果沈错是冤枉的,那么当年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是谁?是谁买通了天师,欺骗他?
就算沈错不是被冤枉的,天师的声威似乎已经盖过他,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十度,说说你的看法?”帝君一个人想得实在是心烦意乱,于是就找十度说说,这样他会好受一点。
“帝君想要老奴说什么?”十度是个很聪明的人,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他都很清楚,现在就是不该说话的时候,所以他不会胡乱说,就算是帝君要他说,他也得把要说的话斟酌再三之后才说出来。
如此敏感的话题,万一说错什么,那便是灾难,只有愚笨之人才会乱说。
“就说说你对凤天心今日那番话的看法。”
“老奴只是个太监,不好妄论此事。”
“别跟朕玩这个,你这个老狐狸朕了解得很。说吧,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于你,不过你要实话实说。”
十度得到帝君这句话,才敢大胆直说:“老奴觉得,凤天心今日所言不无道理。老奴也曾听闻一些关于术士、巫师的古老传说,至于真假,那就不得而知了。一个真正拥有预言之力的术士、巫师,如果要预测未来,是要付出代价的,预言之事越大,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即便没有凤天心说的那么严重,当场也会有所反应。”
“你的意思是说?”帝君听得很起劲,因为十度说的正合他现在所想。
“帝君可好好回忆一下,当初天师给二皇子卜卦的时候,他可有什么不好的反应?比如说气喘、冷汗、发抖、脱力,最起码脸色该有点苍白或者疲惫之色。”
“这个朕记得很清楚,他当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连气都不喘一下,脸色好得很。如此说来,天师是不可信的,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奴不知,只是觉得不管是朝臣还是后宫的宾妃,对天师都无比敬重,不少人对天师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或许是老奴太过敏感,想太多了,帝君大可不必将老奴这些话放在心上。”
“你这只老狐狸,就知道把事情撇得干干净净。”帝君早就看穿了十度,就因为他能看穿十度这个人,所以才如此信任。
十度故意露出尴尬的笑容,表现得很愚笨的样子,但心里其实精明得很。帝君是什么人?是一国之君,你要是表现得比他还要聪明,那你肯定活不长,就算能活着,也得不到重用。
有些人就是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多么的聪明,老是在帝君面前表现,结果都不受重视。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没脑子,成不了大器。
和十度聊了之后,帝君的心情好了不少,心里也有了决定,严肃说道:“十度,派几个信得过的人,暗中调查天师。还有那些和天师走得近的人,也一并给朕查清楚。”
“是,老奴定会将此事办妥。”
“凤天心今天说的一句话,提醒了朕,先让你内乱,再给你外乱,这句话很有道理。近些年来,邻国都不太安分,但也只是表面上不安分而已,没有实际的行动,反倒是内宫之中,暗流涌动。一旦内宫大乱,外面必定也会跟着乱,朕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看来不能再纵容他们了。十度,派人查查大皇子和三皇子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事?”
“是。”
“还有,传旨给沈错,朕的寿宴他可以来参加。”
“明白。”
“至于那个凤天心,这丫头聪明又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