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可当我再次跑到楼下的时候我却没有勇气走上前去,我怕那白布下是一张扭曲狰狞的面容,我怕那面容的主人对我说:“是你,是你害死了我。”
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我陷入在了强烈的自责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人群散了,现场只留下了几个清洁工打扫着地上的血渍。
安娜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对不起。”
我的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口气阻塞住怎么都上不来,我一把甩开安娜的手歇斯底里的吼道:“滚!你滚!那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朋友!都是因为你!因为这破案子!我就不该你接这个案子!什么王建民,就tm一个自私自利的商人,他死了活该!活该懂么?!那是我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她有什么错?!却要落得这个收场?!”
安娜没有说话,低着头沉默了许久留下了一句:“对不起。”
当时我并不知道,那竟然是我最后一次跟安娜说话,如果知道,我想事情或许会是另外一种发展。
安娜说完对不起后,转身离开了,我一个人在原地呆呆的站到了天亮,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把我浑身浇了通透,浑身湿漉漉的却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第二天,我回到了事务所,带了几瓶酒,我以前是不喝酒的,酒精会让我的思维陷入混沌状态,但是现在看着手中的酒却像是看着我的老伙计一般,再也不想和它们分开了。
不知道多少瓶酒下肚,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模糊,然而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恍惚之间只觉得看到了有一个黑影弯着腰放下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