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岳大帝终于保持不了尊崇姿态,又惊又恐的看着眼前这个虚空大黑罩,从外观之,只能见得无穷的混沌漩涡与黑暗,仿佛上古之时,天地蒙昧之景。
“帝君,我等是否要派兵相助?”水德星君领着一大批的仙官天将,迟疑的道。
“以这魔头的道行,让你们进去,岂不是肉包子打狗,送了肥肉,”中岳帝君暴躁的道。
谁能想到,只是这一战,西岳和南岳便就先后被俘,生死不知,自打天庭建立以来,可从未发生过如此大事,哪怕是当年佛道相斗,北岳也只是伤而不死,至今仍在人间晃荡。
这一下,伤亡可真是太重了!
“用我的太阴炼形瓶,将这黑罩冰封,免的再被对方逃离,”一道空灵曼妙的声音响起,仿佛世间之美好,具集中于这一句话中。
从天空的太阴星中,忽然落下一颗八脚玉瓶,瓶面之上,挂着一轮明月,而事实上,正是因为这口玉瓶,才有了上空的这轮月宫。
此瓶一转,顿时如银河倒转,洒下道道银辉,而这些银辉落于其中,居然在混沌的表面,附上了一层冰霜。
太阴之力精粹,同样上古之力之一,至冷、至阴,而掌握这股力量的,便是太阴星之主嫦娥氏!
“可是九炁天君还在其中”
“仙子做的对,谁知道此獠敌天君不过,会不会乘机逃脱,”东岳金虹氏缓缓道,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可确定,这一次,赢得真的是天君吗?
不可能的,没人能强的过天道!
不过对方的诡异且恐怖的表现,居然让他古井无波的心中,闪过一丝怀疑。
“嫦娥你这个小婊子,给我滚出来,谁让你胡乱插手的!”
‘轰’的一声,太阴星仿佛都震了一震,在冰冷清幽的在月亮上,居然硬生生的撞出了一个湖泊大小的岩浆池,热流浆液之中,一个全身赤裸、丰胸柳腰、面貌绝色的女战神走了出来,满脸怒意,手上还提着一口小柱子般的神兵。
这女战神足有常人一倍的身高,虽然肌肉匀称,美肤如玉,但是仍不禁给人凶猛之感,尤其是口中吐出的那淡淡红烟,所过之处,灼烧一切。
“你还是这般的粗鲁,旱魃。”月宫之中,嫦娥氏的声音复又响起,只是少了一丝空灵,多了一丝恼怒。
“你少废话,我问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弟弟,说的不好,我代你家那死鬼揍你!”献神女的风格永远是那么的霸道和危险。
“你们太宠他了,他都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们居然还作势旁观,外人会怎么想,不要把你们对于上古的那份思恋,寄托在他的身上,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这也不是你动手的理由,嫦娥,尤其在那么重要的关头,”献神女丹凤眼微眯,这是她开打前的习惯。
“住手吧,献,嫦娥做的没错,我们的确需要向外界表态,而且,你那个弟弟演化世界,外界一息,里面便是数十上百年,他若是赢了,自然会想办法脱身,若是输了,那也就不用说了。”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大姐头简单的脑回路这时才转回来,迟疑的道。
“哼!”
“哼什么哼,你这个只会卖弄风骚的小婊子,回头再收拾你。”
大姐头就跟个打家劫舍的老流氓似的,知道踹错门后,吹着哨子就跑路了,只剩下嫦娥仙子气个不清,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那个死鬼还在的话,怎会有人这么欺辱我!”
而在人间的大小眼,不由自主的打了喷嚏,缩了缩脖子,“是谁在叫我?”
西王母劝过了怒气冲天的女旱魃后,却是微微叹了口气,看向震动不已的刑天头头颅,若非她以无上法力封印,怕是早已破空而去,饶是如此,一直紧闭的双眼,却是早已睁开,魔光汹涌,龇牙咧嘴。
“你是一定要去吗,你这一次去,就真的是再无复生的可能了。”
“机会、机会……唯一的机会!”刑天头颅,居然挣扎着吐出了几个字眼。
西王母怔了怔,最后才道:“既然你已决定,我是不会阻拦你的。”
封印一解,刹那间,刑天头颅化作一道黑影,电射而去,消失在虚空之中。
而在虚空黑罩之中
“以你的道行,还想着对付本圣?”
虽然烘炉骗过了对方,大五行绝灭神光又挤开了元始种子、天律化身,但是二者的道行毕竟是天差地别,在道士的眼中,这东方青帝青灵始老九炁天君的身形节节高涨,竟似超过距离的限制,变成了难以计量的巨人。
以这老官的道行,全力发动之下,已经是接近于无限,若非还有规则和天道的制约,甚至可以无限增长下去,这就是五老之一的东方九炁天君,真正的实力。
“你想反戈一击,就凭你的这点微末道行,你有戈吗?”九炁天君已经彻底撕去了得道高人的面纱,事实上,三界的上古大能,哪个不是从上古蒙昧时代就存在的,在那个时代,可没有礼乐教化一说。
“谁说我没有的!”道士手一张,一个黄皮葫芦显了出来,正是三老爷未脱劫时的法宝玄牝葫。
“你能定的住我吗?”九炁天君冷笑道。
“谁说要定住你的!”
乘着五色神光还在之际,道士一把捏碎了玄牝葫,刹那间,无穷的玄牝之气咆哮而出。
谷神不死,是为玄牝。玄牝之门,是为天地根,绵绵若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