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云转过头,望着唐羽:“啧啧,二十两!”
唐羽不理睬:“那你就捞去呗?”
“我哪行,我是个旱鸭子,一见水就蒙。”秋白云挑弄说,“刚才有个人好像一直在吹,说他是在长江边上长大的吧?”
唐羽笑而不语。
秋白云嘲弄:“平日吹牛,临阵就怂。”
唐羽慢悠悠说:“秋兄,你知道我最拿手的本领是什么吗?告诉你,不是武功、不是剑术,而是水性,在长江上,我能一口气潜下十几米,能从水中摸上几斤重的大青鱼……”
“那你还不赶快去?”
“湖底一般有水草、淤泥,那的水域咱又不熟悉,我没把握……”
秋白云简直气急败坏:“什么把握不把握,捞着了拿钱,捞不着咱走人,咋,我们还把人卖给了她不成?”几步跑到栏杆前,挥手招呼胖子高升:“来,这活我们接了。”
“那就下船吧。”高升吆喝人把小艇停靠在水榭,唐羽还没有搭声,就被秋白云推了上去。然后他自鸣得意,刚要下艇,却被高升摆手止住了:“游艇太小,人多了载不动。”
于是秋白云一个人被晾在水榭上。
等了又等,心情焦躁,他把两壶酒都喝光了,一只烧鹅也嚼得差不多只剩下骨头,还不见唐羽回转?“这小子别是胡吹,下去给淹死了吗?”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同时又有些害怕。
向湖中张望,水汽氤氲看不清。
日头渐渐偏西。
秋白云酒劲上涌,不觉迷迷糊糊地竟睡过去,正当他梦游五岭时,却给人推醒了。他一翻身爬起,揉揉眼睛,见是唐羽,“我还以为你下去,是给龙王当女婿去了呢?”
唐羽浑身淌水:“别胡说。”
“成了?”
“成了。”
一下子秋白云就来了精神,“钱呢?一会儿就赚了二十两,运气不错。我辛辛苦苦为你牵线搭桥,怎么也得闹点好处费吧?”
“钱我没要。”
“什么?”秋白云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耳朵有毛病了,我没听清,请你再说一遍?”
唐羽郑重其事,一字一顿:“二十两人家给了,我没要。”